第760章
太子府。
秦玄正在陪著樓懷柔逗孩子，一邊愁眉不展想心事。
他覺得最近武桀越來越不受控製，一旦武帝駕崩，武桀即位，會更加肆無忌憚。之前在樓懷柔這裏受的所有羞辱，隻怕都會用變態的手段，加倍的發泄出來。
到時候他也難以保護這母子周全。
想來想去，秦玄覺得普天之下對樓懷柔來說真正安全的地方，隻有樓蘭。
他想讓樓懷柔帶著孩子，以回母國探親的名義，先會樓蘭去避一避。
樓懷柔覺得沒那麼嚴重，帶著孩子萬裏迢迢，害怕孩子承受不了，兩個人正在交涉，趙通喜衝衝前來求見。
“趙哥，你來得正好。我聽說你讓靈兒去王府住了？”
“郡主答應收她為徒了？”
秦玄隨口問道。
趙通的女兒趙靈兒，挺機靈一丫頭，哪兒都好，就是不肯用心讀書。之前黃鶯還在留園住的時候，她得空就纏著黃鶯教她練劍。
對於秦玄教的詩文，怎麼也不開竅。
趙通咧嘴笑道：“我老趙祖上也不知道積了什麼福，竟然秦大人和郡主都不嫌棄我那笨丫頭，一文一武，是她八輩子的福氣。”
“我也怕她會打擾到郡主。可是郡主親自派人來把她接走的，我也不好攔著。”
秦玄道：“郡主在王府沒有知心人，也挺悶的，讓靈兒去陪陪她也好。”
“你來找我有事嗎？”
趙通笑道：“方才在府門外巡視，正好殿下回府，遇見一件有意思的事。”
“說起來他們都是殿下和秦大人的仇人，現在也算是遭報應。”
秦玄皺眉道：“究竟什麼事？”
趙通將他在府門口所見到的壽春判主一事說了，並且說壽春帶著武桀去捉拿武幽，這一次武幽定然難逃一死。
他覺得武幽和壽春都是秦玄的仇人，秦玄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高興。
誰知道秦玄卻臉色凝重，沒有一點喜色。
“大人，有什麼不對嗎？”趙通忍不住問道。
秦玄沉聲道：“第一，萬一有詐呢？萬一武幽故意讓壽春假裝判主，把太子吸引過去，要玉石俱焚，傷害了太子怎麼辦？”
“第二，我也知道這種可行性很小。武幽窮途末路，壽春應該是真的判主求榮。那太子衝動之下，殺了武幽怎麼辦？”
“皇恩特許，放他們生路，就是不想讓兄弟操戈，至親血拚。太子如果殺了武幽，就是犯了陛下之大忌，恐怕會對太子非常不利。”
其實還有最重要的第三點，秦玄沒有說出來。無論是武幽的命，還是武桀的名聲，對他來說都沒那麼重要。
他真正擔心的是武桀一旦沾了血腥，就會逐漸瘋狂，越來越酷愛弑殺。到時候包括他在內的這些身邊的人都會朝不保夕。
不讓武桀沾染血腥，尤其是至親的血，就能將他體內的魔鬼多封存一些時間。
武桀越晚失控，就對秦玄越有利。
趙通聽了之後，也是一臉懵逼，道：“我沒有想到這麼深。那現在怎麼辦？”
秦玄道：“你是府兵，不宜外勤。去叫關飛帶人在府門外等我！”
“遵命！”
趙通急匆匆離去。
樓懷柔擔心道：“自從我懷孕之後，武桀老實了這一年時間。可他本就是個殘忍弑殺之人。加上身體殘疾，心理變態，一旦再次故態複萌，隻怕會更加難以控製。”
“更何況現在沒人跟他爭天下，他已經唯我獨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