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死無對證了?
武帝臉色陰沉,沉默了好一會才低聲道:“太子妃被劫呢?幾十個流寇,是如何通過你們重重防偽滲透進來的?”
“他們的羽林軍製服和腰牌,又來自哪裏?”
黃鶯抬頭看了一眼皇後,大聲道:“事關國母,臣不知該不該說!”
武帝朝皇後看去,蔣華長長的指甲下意識抓了抓鳳袍,強做鎮定,顫聲道:“本宮毫不知情,黃校尉但說不妨。”
在武帝的示意下,黃鶯才繼續說道:“羽林軍八營,原本全部歸臣統領。其中三營主要負責後宮安保。前者,皇後娘娘因為後宮丟失重要金器,怪罪臣統率不力,更換了三營統領,直接聽命於皇後,臣無權管製。”
“如今臣已查明,那些流寇的製服和腰牌,正是來自三營。他們是在三營護送皇後娘娘到春獵行宮的時候,蒙混進去的。”
武帝輕飄飄地道:“你的意思是,流寇是皇後帶來的?”
蔣華急忙起身下跪,哀呼道:“臣妾冤枉!臣妾毫不知情,請皇上明察!”
武帝看著黃鶯,冷笑道:“接著說。”
黃鶯沉聲道:“被皇後娘娘更換後的三營統領,乃是原鎮南軍千夫長,胡漢。昨日他並沒有親自率人護送皇後娘娘,而是擅自離職,在醉仙樓喝酒,方才臣找過去的時候,他還酩酊大醉,昏睡不醒。”
“所以臣覺得,此事乃是胡漢玩忽職守,以至於給流寇鑽了空子,跟皇後娘娘並無幹係。”
“現胡漢已被臣押在軍營大牢,請皇上示下!”
武帝點點頭,看著仍舊下跪不起的蔣華問道:“皇後娘娘,如果朕沒有記錯,這個胡漢是你的甥男?”
蔣華悲泣道:“皇上聖明。胡漢乃是臣妾一個遠門堂姐家的孩子,都怪臣妾誤信了堂姐的話,說這個孩子勇猛有謀,忠心可鑒,臣妾因為後宮也是重地,前者金器失竊,損失重大,所以才提拔他做了羽林軍三營統領,想要給他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
“誰想到這個逆子如此倒行逆施,混賬不堪!這次他醉酒事小,被流寇滲透差點劫走太子妃事大!”
“臣妾請求將他嚴懲!臣妾用人不明,責無旁貸,請求皇上一並懲罰!”
武帝看向蔣信,道:“太師的意思呢?”
蔣信身子一顫,急忙跪地高呼道:“老臣有罪!”
他是蔣華的父親,當然不好意思替蔣華說情。暗地裏卻給武幽使了個眼色。
武幽急忙跪地,道:“母後被小人欺騙,雖然有責,但情有可原。國母不宜領罪,兒臣願意代領!”
武帝眼光掃視,所到之處,包括太傅和太保,全都跪地替蔣華開脫。
武帝麵無表情,忽然看到了武桀,考較地道:“太子,你覺得該怎麼辦?”
武桀好不容易抓到了皇後的把柄,正激動地要請武帝降罪,秦玄一把拉住他,同時下跪,高呼道:“微臣跟太子殿下,為皇後娘娘伸冤!”
“這件事情實在是不管皇後娘娘的事,都是那個胡漢胡作非為,請皇上明察!”
武桀還有些不明白秦玄的意思,憤怒地想要辯解,被秦玄一個狠厲的眼神給鎮住了。
武帝滿意地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朕就給太子以及秦總管一個麵子,免了皇後娘娘的失察之罪。”
“皇後,起來吧。”
“臣妾謝皇上。”
“也應該謝謝太子殿下,和秦總管。”
“是!”
“太子殿下,秦總管,本宮——”
秦玄急忙拉著武桀,婉拒了皇後的道謝。
蔣華微微一笑,對秦玄露出了一個讚許之色。
秦玄心神一蕩,心說這皇後娘娘雖然年紀大了點,不過保養的真特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