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聽到這話,溫毅的臉色瞬間變了,溫玄月回來了?

對於這個長女溫玄月,他向來是不喜歡的。

性子懦弱,五年前更是未婚先孕,釀下滿城笑柄,有辱他將軍府風派!

自她突然失蹤後,溫毅認定她是懷著孽種跑路了,沒想到現在還有臉敢回來!

“什麼?!”這一聲驚叫卻是溫玄倩發出來的,她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溫玄月怎麼會......她早就死了不是嗎?

剖腹取子後,她們把她扔去了亂葬崗,她不可能還活著!

除非回來的不是溫玄月,而是厲鬼!

溫玄倩滿心驚恐,雙手不自覺發抖,倒是一旁的謝天胤不懂她的恐怖,隻是語氣不悅的說了句:“失蹤那麼多年,孤還以為她死在外麵了!”

但隨即他又想到那閣主說過的話,神色又變得陰晴不定......

“明日我派一位神醫去北冥國的將軍府,她能治好皇帝的頑疾,並且還能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偏偏這個時候溫玄月回來了......不會那麼巧吧?

片刻的安靜後,溫毅發話了:“帶去前院,我倒要好好問問,這不孝女這五年跑到哪裏去了!”

隻要讓他揪到一點錯處,立刻將她掃地出門!

眾人聚到前院,各懷心思的等著溫玄月出現,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所有人都焦躁不安的望向將軍府大門,尤其是溫玄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終於,一道聘婷而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

溫毅眸子一眯,抬手示意,幾個穿著勁裝的人將溫玄月圍住:“喝!”

他們是溫江武童,溫毅是北冥國唯一的古武世家傳人,自年少時就神武不凡,所以被當今聖上封為鎮國將軍。

偌大一個溫府,養了無數武童,平時是陪練,此刻卻是來給溫玄月“上家法”的!

五年不辭而別,加上當初的未婚先孕,令將軍府蒙恥,這些罪名足夠罰溫玄月一頓,讓她在床上躺個半年!

武童們手持長棍,毫不客氣的向溫玄月劈去——

每一棍,都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溫玄月仿佛早已預料到般,她漫不經心的從腰間抽出一縷白絲帶,將半披著的烏發紮起。

長棍近在咫尺,帶著凶狠的勁風就要落在她的肩頭,隻見溫玄月身影如魅,那長棍連她衣角都沒沾到半分,更別說想傷到她。

武童們一愣,沒想到第一棍落了空!

“你們還不配做我的對手。”

話音落下,白色殘影掠過,而後嘭嘭幾聲響,不過幾個呼吸間,所有武童紛紛倒地,大半昏迷過去,沒有昏迷的人也都捂著身上的傷口,痛吟聲不斷!

溫毅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刹那震驚不已!

“看什麼呢溫將軍?”

那冰涼的話傳進他的耳中,接著武棍臨麵,朝他襲來——

“都是廢物,隻有你,尚可與我一戰。”

言語放肆囂張,溫毅來不及反應,抬起胳膊硬生生接下這一棍!

習武之人向來體質獨特,那些武童的木棍曾打在他的身上,他都不會受一點傷,但溫玄月這一棍完全不同!

在她手中,木棍仿佛變成了鐵棍,這一棍下來,溫毅隻覺臂膀傳來前所未有的痛覺!

甚至能聽到哢嚓一聲,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溫毅的另一隻手迅速抓住棍子想要反打,溫玄月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內力暗灌的瞬間,木棍在對方手心爆開,破碎尖銳的木屑紮滿溫毅的手心!

“內力沒有長進,溫將軍,看來你身上的傷帶來的影響不小啊。”

溫玄月揉了揉手腕,眼眸微抬,通過剛才的兩招,她就探清了溫毅的底子。

比常人厲害,但身患暗疾。

嗬,這就是報應吧?這個滿心自身利益的人,在原主的記憶裏,他對她隻有侮辱與訓斥——

“沒有天賦和根基,性子還這麼懦弱,如何擔得起嫡女的名號?”

“你姓溫一日,就是我溫家的恥辱,廢物!”

聲聲刺耳,這是來自親人的捅心刀,這樣的人,怎麼配成為一個父親?

溫玄月看著溫毅,一雙美眸中綴著寒冰......

溫毅卻望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自知打不過溫玄月。

但這怎麼可能?!

簡直荒謬,他竟然被他最無能的女兒給打敗了!

像溫玄月那樣的廢物,他曾經隻要一根手指就能壓死她,現在居然......而且她還看出了他的暗傷!

她怎麼會變得這般厲害?

謝天胤也是習武之人,自然能看出溫玄月與溫毅過招時占了上風,再想到閣主的話,雖然不願相信,但此刻不得不確定那位“神醫”就是溫玄月!

想到這兒,他連忙喊道:“溫將軍,還請手下留情......孤去拜訪明月閣閣主時,閣主告訴孤,能救治父皇的人今日定會出現在將軍府!”

溫毅的怒火被這一番話澆滅,他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太子,你是說......她能救治皇上?”

溫玄倩聽了卻怒斥大叫:“一派胡言!溫玄月從來就沒有學過醫術,今日又莫名其妙的回來,誰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要我說,無論她是不是溫玄月,都不該留在這將軍府!”

她恨溫玄月,但現在的她更怕溫玄月!

一個本該死了的人如今變得這般厲害回來了,若她留下,那自己當初做得事,豈不是都會被世人知曉?

謝天胤抬手按住溫玄倩的肩,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倩兒,不要胡鬧,耽誤了父皇的病,誰都承受不起!”

字裏行間,暗含威脅,溫玄倩心猛地一顫,不敢再吱聲。

而溫毅沉思片刻後,原本陰沉的臉由陰轉晴,他朗笑一聲看向溫玄月,“月兒,真是這樣嗎?看來你這些年是得了奇遇啊!”

這一些,他才正眼打量這五年未見的長女。

她還是那張臉,美得不可方物,但給人的感覺卻仿佛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