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震撼之中,光明神的目光陡然看到紋理符文深處的李天辰,他不由得臉色一變。
“這紋理符文是這小子的?他居然將紋理符文掌握得如此精深?”
想到此處,光明神心頭湧起複雜難言的滋味。
“紋理符文……這個家夥是聽我說了山精的事情,所以才想到用紋理符文融合毀滅力量的?還是他早就知道?”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李天辰還是超乎了他的意料,真的將毀滅力量融合了。
盡管這種融合似乎與他想象中的不同,可畢竟是做到了。
光明神深深的吸了口氣,穩住動蕩的心神,聲音幹澀的說道:“李盟主,你真的做到了?”
李天辰笑著將紋理符文收攏起來,在他身邊化作一道道紋理長河,璀璨神異,他緩步走出。
“我之前就說了,你覺得我還在騙你?”李天辰語氣平淡,從容的說道。
光明神沉默不語,李天辰的表現給他深深的震撼,甚至,心底有了那麼一絲苦澀和絕望。
他耗費數萬年研究,這麼多的心血,結果,被李天辰輕鬆超越,這種感覺太過酸爽。
“嗬嗬,那就恭喜李盟主了,不僅能煉化,還能融合毀滅力量,佩服佩服。”光明神言不由衷的說道。
見光明神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李天辰笑了起來,這老家夥也有這麼一天。
“客氣,這還要多謝光明神你的提醒,我之前隻想著用周天星鬥大陣煉化,卻沒有想過用紋理符文去與它融合,現在總算是找到了一條道路。”李天辰說道。
光明神臉色更黑了,心頭激蕩,幾乎要吐血,這小子是故意打擊我的吧?
重重的哼了聲後,光明神不鹹不淡的說道:“你也別太得意了,依我看你目前還不算真正的融合,隻不過是將毀滅力量化解為一個個獨立的符文狀態。”
光明神畢竟是曾經的最強領袖,這些年來的眼力還是有的,因此一眼瞧出這其中的端倪。
隻不過,光明神有一點不清楚的是,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毀滅力量化為獨立的符文後,為什麼會與紋理符文保持如此相容的狀態。
他曾經用了很多手段,可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即便是當時以山精去實驗也沒現在這樣。
李天辰心中暗讚,這光明神終究是最強大的魔神,想要蒙過他還是不容易的。
“不錯,你看得很清楚,我目前是沒有真正融合,不過,這隻是一個開始。”
李天辰笑了笑,灑脫的說道:“而你,目前連開始都還沒有。”
光明神一滯,心中暗罵,這混蛋小子就是故意的。
“好了,今天多謝光明神接待,讓我對毀滅力量有了更深的了解,我就不多打擾了。”李天辰拱了拱手,擺出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光明神忍不住眉頭直跳,好小子,得了便宜就這麼想走?
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的事情?那毀滅力量可是他耗費了多少心血和力氣才弄到這裏作為研究對象,就這麼被李天辰帶走,他可不甘心。
“等等!”光明神道。
李天辰扭頭斜睨著他,“莫非光明神還有指教?也對,你對毀滅力量研究了這麼多年,肯定還有一些經驗教訓。”光明神麵色難看,“經驗教訓什麼的倒是沒有,隻不過,李盟主就這麼帶走毀滅力量有些不太好吧?我為了控製這些毀滅力量,可是耗費了許多心血和精力,還有海量的晶
石等。”
“這個光明神你確實受累了,那不如這樣,我將這些毀滅力量還給你?”李天辰說道。
光明神眉頭狂跳,這是還的事情麼?“還就不必了,但是李盟主怎麼也該給我一個說法吧?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就將這紋理符文的事跟我說一說,雖然說我是魔神,並不擅長修煉其他符文,但是多了解一些紋
理符文也沒有什麼壞處。”光明神說道。
聞言,李天辰嘴角微微一笑,這個老家夥終究是不甘心啊!
“嗯,這倒也是,畢竟毀滅力量被你辛辛苦苦鎮壓了這麼多年,那紋理符文嘛,倒是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你一定去過西絕山,相信對紋理符文也不陌生。”
“紋理符文其實就是幾十種符文融合後形成的一種新符文,複雜無比,但是,又有著極為特殊的威能。”
“要說起這紋理符文的奧妙,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如果光明神有興趣,我們不妨約個時間?”
李天辰笑微微的說著,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在光明神耳中,卻是融合毀滅力量的關鍵,看到李天辰那笑臉,他就忍不住想要舉起光明權杖暴打一頓。
不過,光明神終究還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隻是他的笑容有點滲人。
“李盟主是個坦蕩的人,既然願意與我交流,我豈能錯過?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現在就移步到我的住處,好好的聊聊?”光明神說道。
李天辰搖頭道:“我也想與光明神你秉燭夜談,可惜我還有事,不如我們就約在一個月後吧。”
見李天辰如此,光明神當然不信,冷笑道:“如今人類聯盟已經重鑄了祖星,一切井然有序,有什麼還需要李盟主操勞的?”
“這你就不知了,這件事還真的必須我去做,你要是不信,就問土伯。”李天辰指向遠處的土伯。
土伯正在遠處看熱鬧,沒想到李天辰突然把話題扯到他身上,頓時眼角跳動了下,這小子準沒好事。
果然,李天辰的話語聲傳來,“土伯,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你說是不是?”
土伯很想翻白眼,但是,他想到得罪李天辰的後果,還是忍住了,勉強點了點頭。
光明神古怪的看了眼土伯,心中暗道:“難道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如今的祖星還有什麼事重要到李天辰這小子去做的?”“光明神,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們再好好談談,嗯,到時候你可得準備好美酒佳肴,要是招待不周,我這興致不高的話,有關紋理符文的事我說不定會忘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