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神色凝重,臉色蒼白,語氣中帶著焦急。
“三天前,趙括出來了,是聶樂保出來的,他現在是趙鼎國際的新老板,我調查了一下,他出獄後,沒有接手企業,把公司的一團爛攤子,丟下不管,到處去找人。”
“據說,找的人是六叔的戰友。”
“富貴哥,你還記得六叔臨死時說過的話嗎?”
六叔臨死之前,曾威脅過金富高,他有幾個戰友,每一個都是特種兵,若是讓他們知道了六叔死在金富貴手中,一定會為六叔報仇。
趙括出獄第一時間,先找六叔的戰友,顯然是為了複仇做準備。
“一個六叔已經那麼厲害,如果再來幾個戰友,後果不堪設想啊!”
“富貴哥,要不……”
“你帶著果果出去躲一躲吧。”
小馬哥此話一出,一股冰冷的氣息襲來,嚇得他打了一個哆嗦,急忙低頭解釋。
“我不是怕了他們,我是擔心果果……”
“如果他們傷害了果果,該怎麼辦?”
“我有上百個小弟,但我那群小弟,攔不住特種兵啊!”
金富貴沉默了幾秒鍾後,幽幽地道。
“你說得有道理。”
“果果的安全第一位。”
“不過……不必把她送出去,在贛縣也可以保護她。”
小馬哥不懂了,疑惑的道:“什麼人可以保護她?”
“高圓圓!”
名字一出,小馬哥立刻喜上眉梢,對金富貴豎起大拇指:“富貴哥,還是你厲害,高圓圓是局長,聶樂他們再厲害,也不敢動局長大人。”
“有高局長的保護,果果應該不會有事兒。”
“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你。”
“對方可是五個特種兵啊!!”
“你一個人……”
話不等說完,就被金富貴打斷了,他拍了拍小馬哥的肩膀,幽幽地道:
“殺聶風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這個後果了。”
“別說五個特種兵,哪怕是五百個,該麵對還是要麵對。”
“你和老虎保護好我的家人,這段時間我會住在縣裏,沒事兒的時候,不用來找我!”
“注意安全!”
小馬哥臉上布滿了驚慌之色,他驚恐的看著金富貴:“富貴哥,你不會要自己麵對吧?”
“你一個人能行嗎?”
金富貴笑了一下,望著遠方正在於大黃玩耍的果果,金富貴說道。
“不行也得行!”
“我不能讓果果變成孤兒!”
“我必須過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金富貴在贛縣買了一個房子,一個人住在縣城裏麵,白天去酒店裏麵幫忙,或者去藥廠,晚上回家睡覺,盡量與人保持距離。
等待了三天後。
第三日,黃昏時間,金富貴剛剛從藥廠下班出來。
藥廠偏僻,距離縣城二十分鍾距離,中間有一條山路,一輛豐田皇冠,和一輛路虎一左一右的夾擊過來,兩輛車的技術都很高,與金富貴保持著一點點的距離。
突然!
一輛黑色皇冠衝到金富貴前麵,一個緊急刹車想要逼停金富貴,與此同時路虎從後麵撞上來了,加大了油門, 想直接撞死金富貴。
金富貴沒有停車,而是直接朝左側岔路開過去。
三輛車在盤山路上麵狂奔。
天色漸漸晚了,盤山路十分寂靜,隻能聽見三輛車的馬達轟鳴聲。
一個拐彎處,金富貴停下車,朝大山裏麵奔去。
豐田皇冠和路虎,相繼停了下來。
路虎車上,走下來三個中年男子,豐田車則下來兩個人,五個人歲都已中年,但腰板筆直,氣色紅潤,肩膀的肌肉發達,行走起來龍行虎步。
其中一個年紀較大,頭發花白。
他掃了一眼大山,對四個人道。
“繼續追!”
“今日要給老六報仇!”
這五個人都是六叔的戰友,退役後,六個人各奔東西,從事不同的行業,大哥混的比較差,在一個武術學校當老師,混混日子。
二哥下海經商,三哥與六叔一樣,都做了保鏢。
老四和老五一起開了一個安保公司。
雖然不常見麵,但兄弟幾個隻要招呼一聲兒,所有人都會從四麵八方衝過來。
此時,他們隻有一個目標。
殺金富貴!!
“小子!”
“別跑了。”
二哥大吼一聲兒,對準了一個樹影子就是一槍,這一槍打空,天色昏暗,金富貴的動作靈活,五個人想要抓住他,並不容易。
砰!
這時,一個石頭飛來,砸在大哥的胸口上,大哥立刻躲閃,同時朝石頭方向射出一槍。
口中怒斥。
“小子,殺了我弟弟,還想跑?”
“立刻出來受死!”
沉默了十幾分鍾後,金富貴的聲音傳來。
“受死的人是你們吧?”
“白頭發那個,是不是很想吐?吐一口試試?”
大哥滿臉漲紅,從剛剛石頭砸在胸口上麵那一刻,他就有一種反胃的感覺,一直很想嘔吐,作為特種兵,他有強烈的意誌力,覺不能讓自己吐出來。
此時,金富貴此話一出,他再也無法忍受,哇的一口吐了。
“血!!”
“大哥吐血了!!”
大哥的嘔吐物,不是食物, 而是一攤又黑又紅的血,腥臭的血液立刻彌漫了整個叢林,其他四個兄弟登時傻眼,幾個人都是不知所措。
“大哥怎麼吐血了?”
“這是什麼情況?大哥的身體一直很好啊?”
幾個人不知所雲的時候,金富貴緩緩的走了出來,平靜的對幾個人道。
“他有冠心病!”
“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醫院都已經判了死刑。”
四個人同時舉起手槍,對準了金富貴的腦袋,隻有輕輕扣動扳機,金富貴立刻死亡。
“小心點兒你們的槍。”
“我死了,可就沒人救他了。”
四個人皺起眉頭,望著金富貴的眼中布滿了敵意,老二回頭看了一眼大哥,詢問道。
“大哥,你有心髒病嗎?”
吐了一大攤子的血,大哥全身虛弱的已經無法站穩,跌坐在地上,長長的歎氣道。
“老毛病了,16年前那次任務,被俘虜遭到了電擊後,心髒出了毛病。”
“醫生說沒法子了。”
“估計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了。”
“殺了這個小兔崽子,去了下邊兒,我也可以跟老六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