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恨,再生氣,再憤怒,再想殺了聶風……都沒有果果的安全重要。
金富貴要先確定果果的安全。
在沒把果果接回來之前,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忍。
掛了電話,聶風嘴角兒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神色。
“嗬嗬。”
“金富貴你很生氣嗎?”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當我想與你好好合作的時候,你偏偏不,現在後悔了嗎?”
“你永遠鬥不過我,這一次失敗,我還有下一次,下下次……除非你殺了我。”
如果不是小馬哥攔著,金富貴早就一巴掌打死聶風了,他現在竟然還敢挑釁?
金富貴壓抑著怒火。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聶風哈哈大笑,笑聲十分的囂張。
“哈哈哈哈哈。”
“我信,我當然相信,而且,你也可以做得到,我就是一個公子哥,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想殺了我,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但是!”
“如果我死了,你女兒也會死。”
“我活了二十多年,吃香喝辣的,什麼都玩兒過了,我這輩子活的值得了,死了就死了。”
“但那孩子才五歲啊,粉雕玉琢的,模樣真可愛。”
“這麼小就死了,太可惜了吧?”
“那我的命換她的命,值得了!!”
啪!!
小馬哥一巴掌打在聶風的臉上,同時大罵道:“媽的,閉上你的狗嘴!!”
這一巴掌,把聶風從椅子上打了下去,口中噴血,滿口牙都被打掉了,劇烈的疼痛,讓聶風暴怒不止,猙獰的目光,怒視著金富貴。
大喊道。
“金富貴!!”
“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你記住了!”
草!!
台球廳中,金富貴一腳踹在了一個球台上麵,球台上麵立刻踹出了一個坑,周圍的小弟們一個個嚇的如同受驚了的鵪鶉一樣,目光驚恐的看著金富貴,誰也不敢講話。
“富貴哥。”
小馬哥遞了一根香煙給金富貴,自己也點了一根。
兩個人從房間裏出來,再跟聶風同處一室,兩個人真怕一時衝動,一巴掌把聶風給打死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小馬哥咬牙道。
“媽的,這個聶風比我想象的難對付,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聶風被打成豬頭了。
換做其他的富二代,早就下的跪地求饒,懇求不要在打了,但聶風始終在笑,雖然滿臉是血,但他依然像是個勝利者一樣,他越是笑,心中就越氣。
小馬哥也無奈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金富貴,安慰道。
“富貴哥,你放心吧。”
“小果果不會有事兒的。”
“聶風是聶樂唯一的兒子,為了兒子的命,他們絕不會傷害小果果的。”
金富貴始終沒有開口,整個人臉色異常的黑,周身籠罩著死亡的氣息,仿佛金富貴已經不再是人了,而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使者,是出來要人命的!
半個小時後,小馬哥把聶風綁好,直奔縣醫院。
縣醫院後院,有一個爛尾樓。
爛尾樓已經停工五六年了,平日沒有人在裏麵,三個人到的時候,已經有兩輛商務車停在裏麵。
車下站著一個青年,青年西裝革履,正是聶風的助理。
小馬哥用一條狗鏈子綁著聶風下了車。
“少爺!”
助理衝過去,見聶風滿臉是血,助理麵露怒色。
“你們打了少爺?”
小馬哥挑了一下眉毛,不屑的道:“打了又怎樣?”
“別說打他,如果果果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他的命!”
助理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雖穿著西裝,但塊頭極大,麒麟臂明顯,戴了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此時,他目光一冷。
冰冷的目光,盯著小馬哥和金富貴,拍了拍手。
一個青年抱著果果下了車。
果果睡了。
“果果!”
一看到果果,金富貴立刻朝果果衝過去,助理攔住了他。
“等等!”
“交易還沒開始呢!”
什麼狗屁交易?
此時此刻,在金富貴心中,隻有果果,他飛起一腳朝助理踹過去,這一腳他用了八成的力量,普通的人會直接飛出去,身子弱的,甚至會吐血。
砰!!
金富貴的腳踹在了助理的手臂上。
助理向後退了兩三米遠後,停住了腳步,他拍了拍袖子上麵的灰塵,淡淡的道。
“聽聞金先生是個高手,今日一見,果然不是虛名。”
“功夫不錯,力量,速度,都很強。”
金富貴震驚了。
他這一腳力量十足,出其不意,竟然沒有傷到他?
他究竟是助理,還是保鏢?
“嗬嗬。”
聶風笑了,他眼中布滿了嘲弄之色:“我的助理,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飛哥,抓住那個小崽子。”
“交易現在開始!”
被稱為飛哥的助理,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刀尖對準了果果的臉蛋兒,果果的臉蛋兒非常粉嫩,一刀下去,立刻皮開肉綻,從小到大,金富貴從未讓果果受過傷。
此時,看到刀子對準了果果,金富貴的心頭提上來了。
“別傷害她!”
“人已經給你們帶來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交換,就可以離開了。”
呸!!
聶風吐了一口布滿了血絲的濃痰,猙獰的瞪著金富貴,大罵道。
“他媽的,打了老子就想走了?”
“老子的滿口牙都被打掉了!”
“想帶她走也行啊,飛哥,打掉那孩子的滿口牙。”
聶風一聲令下,金富貴的心頭顫抖了,他猛地想要衝果果衝過去,飛哥的刀尖兒對準了果果的臉頰,對金富貴威脅道。
“再上前一步,我就割開他的喉嚨。”
飛哥麵色冰冷,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柔情,身上帶著濃濃的血腥味,顯然不是第一次殺人了,這種冷血的人,絕不會手軟的。
“別!”
“別傷害果果。”
“我不過去,刀子離她遠點兒。”
“你們說吧,怎麼辦,不管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們,隻要你們放了果果!”
聶風笑了,笑的非常的得意。
“先把我的繩子解開。”
小馬哥漲紅著老臉,百般不情願的解開了聶風的繩子,聶風晃了一下脖子,揉了揉疼的已經發麻的臉頰,笑盈盈的看著金富貴。
“讓我提要求?”
“我的第一個要求是,給我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