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這幾個小弟是我這裏長相最好,身高也合格的,年紀都不大,二十一二歲的樣子,您選幾個人,去當保安。”
刀疤叫來了十幾個小青年,站成一排讓金富貴挑選。
掃了一圈兒,有幾個模樣不錯的,麵相也還可以,但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緊身褲,豆豆鞋,一副欠揍的模樣。
“前麵這幾個不錯。”
“但形象不太行,頭發太長了,穿的亂七八糟的,把客人嚇跑了。”
金富貴一臉嫌棄。
他不明白,大老爺們兒的穿緊身褲,腿粗的還好,有幾個小青年的腿細的像雞腸子,下麵一個豆豆鞋,哪兒美啊?
難道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這種娘炮?
刀疤笑道:“這個金先生放心,一會兒我就讓他們把頭發剃了,剃成平頭,換一套衣服就成了。”
金富貴點點頭,隨後又提了幾個要求,刀疤都是一口應下來,態度非常的熱情。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中午了,金富貴準備回去給小春兒報信兒了,小春兒還拿著棍子等他呢。
“我先走了,明兒一早讓他們過去報道。”
金富貴準備回酒店。
這時,刀疤上前一步攔住去路,笑嘻嘻的對金富貴道。
“金先生,別走啊。”
“中午了,咱一起吃個飯吧。”
“不吃了。”回去跟小春兒吃飯多好,長的又美,還能摸摸小手,刀疤死醜,對著吃飯都沒胃口。
金富貴剛要走,光頭和胖子直接攔住了去路,目光如刀的望著金富貴,一臉不懷好意。
“怎麼?”
“還要打?”
金富貴挑了一下眉毛。
這時,一個小弟衝進來,激動的對刀疤道:“刀疤哥,大哥來了。”
一聽‘大哥來了’刀疤立刻有了底氣,腰板兒挺直,瞪著眼珠子怒視著金富貴,指著他的鼻子道。
“草你媽的小逼仔子,打了我的人,說走就想走?”
“今兒不剁下你一隻手,老子生兒子沒屁眼兒。”
前一秒還笑臉迎人,轉眼張口就罵,態度轉變之快,讓金富貴微微一愣,結合小弟的話,他明白發生了什麼。
刀疤叫人了!
他笑了一下,看著刀疤笑道:“自己挨打還不夠,還叫了大哥來幫你挨打。”
“罵了逼的。”
“小崽子,別以為你會點兒功夫就無法無天了,你幹的過噴子嗎?”
“信不信我大哥一噴子噴死你!!”
刀疤的話讓金富貴的心頭一沉,他知道噴子是什麼,噴子是贛縣這邊的土話,俗稱洋炮,槍支中的一種,他對自己的功夫有信心,但麵對噴子。
金富貴沒有把握!
他緊緊的握著褲兜中的手機,準備隨時報警。
見金富貴的臉色變了,刀疤非常的得意,獰笑道:“怎麼?你怕了?”
“你不用怕!”
“因為你怕的日子還在後麵呢,我會讓你明白,什麼是恐懼!”
“我會把你的指甲一個一個拔下來,然後再砍下你的手,你放心我會叫專業的醫生照顧你,整個過程中你不會暈厥,不會死,你會親眼看著你的手被砍下來。”
刀疤講話的時候,旁邊的小弟們看著金富貴的目光露出了憐憫之色,仿佛他們已經看到金富貴慘遭虐待的畫麵了。
“刀疤哥,大哥來了。”
一個小弟跑進來,瞬間,所有人讓開了一條路,恭恭敬敬的站在兩側,挺直了腰板兒等待大哥。
一分鍾後,一個光頭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光頭戴著一副墨鏡,身上披了一個風衣,身後跟了一群小弟,典型的大哥大的模樣。
“大哥。”
“你可算來了。”
一見大哥,刀疤立刻撲了過去,他指著臉上的傷,哭訴的道:“他媽的,那個臭傻逼用腳踩我的臉。”
“混江湖這麼多年,還他媽第一次這麼慘。”
“你把噴子給我,我噴死他!!”
刀疤講話的時候,大哥抬頭瞥了一眼金富貴,待刀疤話音落下,大哥揚起一巴掌拍在刀疤的臉上。
刀疤懵逼了,捂著臉詫異地看著大哥。
“大哥,你這是幹嘛呀?”
“你咋還打我了。”
“我打的就是你。”大哥氣瘋了,掄起拳頭在刀疤的身上砸下去,激動的臉上的墨鏡都掉了,刀疤被打懵了,滿臉是血,流著眼淚痛苦的道。
“大哥,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我可是你的親弟弟!”
“你要不是我親弟弟,我早一噴子噴死你了。”大哥氣瘋了,一口濃痰吐在刀疤的臉上,然後轉頭貓著腰朝金富貴走來。
“富貴啊,真不好意思,我對弟弟管教不嚴。”
“都是誤會,誤會!”
這位大哥不是別人,正是老虎。
金富貴也愣住了,指著兩個人:“原來你們是兄弟倆。”
“難怪講話的套路都一樣。”
老虎滿臉淌汗:“我們家祖輩都是土匪出身的,我們兄弟倆從小沒了爹,就混社會了。”
“今兒這個事兒怪我了!”
“我忘記跟他說起您了,得罪了您這尊大佛。”
“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做哥哥的,代他給您道歉。”
“對不起。”
老虎深深地一鞠躬,態度誠懇,後麵的小弟也跟著給金富貴鞠躬,刀疤懵逼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愣愣的對老虎詢問。
“哥,你們認識啊?”
“認識你咋不早說呢。”
刀疤委屈啊!
早知道都是自己人,他還折騰個屁,搞半天打錯了人不錯,自己還掛了彩,不過……
他瞥了金富貴一眼,20出頭,一副農村人的打扮,走在路上看一眼都不會在看第二眼的那種人,刀疤拉著老虎,小聲兒的道。
“哥,你給這種人鞠躬幹嘛?”
“不就一個小老板嗎?”
“隨便打發了唄。”
老虎眼睛一瞪,上他的頭上拍了一下,怒道:“你懂個屁,富貴是個神醫,他能治好咱們的遺傳病。”
“吃了他幾幅藥後,哥現在可以堅持八分鍾了。”
什麼!!
刀疤愣住了,眼珠子瞪著滾圓,他衝到金富貴麵前,急切的道。
“金先生,您給我看看,我隻能堅持幾秒鍾,這個毛病怎麼能治好啊?”
金富貴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