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說你在醫院工作,不知道你在哪家醫院?”柳臻接著便問道。
“我在市醫院。”洛天笑道。
“那巧了,我母親現在就在市醫院住著。”柳臻說道。
“既然這樣,你告訴我你母親的病房和床號吧,明天我上班之後,直接過去看她。”洛天笑道。
“行。”柳臻點了點頭,接著便告訴了她母親的病房和床號。
很顯然,此刻的她,對於洛天已經沒有多少防範了。
因為經過剛才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她已經足以判斷,洛天是一個好人。
一個能夠冒著危險救她的人,她還有什麼好防範的呢?
片刻之後,他們點的東西也上來了,於是兩人便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氣氛倒也頗為融洽。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吃完了這頓飯,然後便一同離開了這個餐廳。
第二天,洛天到了醫院之後,便徑直朝柳臻母親的病房走去。
不過,在去她的病房之前,洛天讓肖牧野為自己找來了一件白大褂穿上。
因為洛天心裏清楚,若是他穿著一身保安製服走進病房,那柳臻的母親肯定不會配合自己,就算是柳臻得知他原來是這裏的保安之後,可能也不會讓他給自己的母親治病了,所以洛天隻能稍作偽裝一下。
當他走進病房的時候,便看到了柳臻的母親,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正躺在一張靠窗的病床上。
而在病床前麵,則坐著一個青年男人。
那青年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長得倒是不賴,也頗有幾分書卷氣。
當下洛天便走了過去,對著那個婦人微笑道:“柳夫人,你好。”
那柳夫人原本正和那個青年人說這話,突然見洛天過來打招呼,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微微笑道:“你好。”
此刻,洛天近距離的打量著柳臻的母親,隻見她眉宇之間,和洛天頗有些相似。
柳夫人年輕的時候,必定也是個美女,即便是現在,臉上有了皺紋,但身上也依然有著一股優雅的氣質。
接著,洛天便自我介紹道:“柳夫人,我是這裏的醫生,也是柳臻的朋友。我從柳臻那裏得知你生病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您。”
“哦,原來是臻臻的朋友啊。”聞言柳夫人點了點頭。
而這時候,坐在一旁的那個男青年卻突然問道:“你是臻臻的什麼朋友?”
聽到這話,洛天不由得愣了一下,因為他聽這人說話的聲音,似乎並不是太友善啊。
當下,洛天便轉過身去,望著這個男青年。
隻見這個男青年神色冷漠的望著洛天,目光之中分明蘊含著一些敵意。
洛天心中頗有些無奈,心道自己隻不過說他和柳臻是朋友而已,這人就給自己臉色看,也太沒禮貌了吧?也不知道這人和柳臻是什麼關係?難不成是她的男朋友?所以聽到自己剛才那番話之後吃醋了?
不過在洛天看來,柳臻也不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啊。
當下洛天輕輕一笑,根本就懶得理會這人,自顧自的對柳夫人說道:“柳夫人,您的病情,昨天柳臻都已經和我說過了。對於您的這種病,我還比較熟悉,所以我今天特意來看看,說不定我有治愈您的方法。”
聽到洛天的話之後,柳母頓時滿臉驚訝的望著洛天,隨即說道:“年輕人,臻臻沒有跟你說嗎?我這個病,已經是晚期了……”
說到這裏,她的神色之間,也是充滿了失落。
其實,在她自己心裏,早就對自己的這個病不抱什麼希望了,即便家人總是安慰她,她也是心知肚明。
“沒關係的,柳夫人,其實胃癌晚期也不一定無法治愈,事在人為。”洛天微微一笑道。
聽到洛天這話,柳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沒有說話,顯然對洛天所說的話不以為然。
想想也是,任何一個人都知道,胃癌晚期是絕症,目前世界上最多隻有一兩例胃癌晚期還活下來的案例,那都已經是醫學界的奇跡了。
而站在洛天身後的那個青年人,聽到洛天的話之後,卻是直接冷笑一聲,說道:“真是大言不慚,胃癌晚期你也有辦法治愈?你以為你是神仙嗎?身為醫生,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聞言洛天便轉過身去,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柳夫人這病一定是沒救了?”
“你!”聽到洛天的話之後,這青年人頓時勃然大怒,因為洛天這話分明就是在挑撥他和柳夫人之間的關係啊!
他當即走上前來,對那柳夫人說道:“伯母,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柳夫人點了點頭,淡淡的笑道:“我的病情如何,我自己都知道,你們在我麵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有話直說就行了。”
“柳夫人,你讓我給你看看吧,或許我真的有辦法。”洛天接著說道。
洛天話音剛落,那青年男人便冷冷的說道:“難道現如今市醫院的醫生素質差到這種程度了嗎?就連你這樣的人,也能混進來?你說能給我伯母治療,那你倒是說說,你打算怎麼治?”
“我打算怎麼治,用得著跟你說嗎?跟你說了,你懂嗎?”洛天淡淡的說道。
“我當然懂。”聞言這青年人卻冷哼一聲,傲然道:“我是英國皇家醫學院的博士生。”
英國皇家醫學院,是全世界最富盛名的幾大醫學院之一,從那裏麵出來的學生,絕對都是全國各大醫院爭相搶奪的人才,更何況是博士生。
這青年人本以為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洛天會大吃一驚,然後露出崇拜之色。
誰料洛天聽了以後,卻淡淡的笑了笑道:“英國皇家醫學院了不起啊,你懂中醫嗎?”
“中醫?”聞言這青年人愣了一下,隨即便發出一身嗤笑,臉上充滿了輕蔑之情。
很顯然,對於中醫這種東西,他壓根兒是鄙視的,不屑一顧的。
“中醫這種東西,根本就是騙人的玩意兒,我為什麼要懂?”片刻之後,他神色傲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