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就站在曹鯨身後的不遠處靜靜的聽完曹鯨絕望悲涼無奈的呐喊。
四周圍滿了來來往往的學生，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和曹鯨說一句話。
洛天緩緩的走了過去，洛天可以看得出曹鯨是個貧窮人家的孩子，但沒想到他的故事竟然如此辛酸。
可就在洛天即將走到曹鯨身後時，卻意外的發現曹鯨竟然因為氣憤變得開始顫抖了起來。
隻見他雙拳緊握，手中的一張退學通知書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洛天剛準備開口卻說，卻發現曹鯨的雙耳後麵竟然裂開一條縫隙，正隨著他的顫抖一開一合。
稍稍運轉雙眼上的法寶，洛天竟然發現曹鯨雙耳後麵的那條縫隙裏，竟然有著一層層類似魚鰓的東西，於此同時，曹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竟然開始生出一層層細密的白色鱗片。
“曹鯨！”
洛天連忙大叫一聲，隻見曹鯨因為洛天的呼叫明顯顫抖一聲，緊接著曹鯨耳後的那兩條縫隙也慢慢合住消失不見，身上剛剛出現的白色鱗片也慢慢退去。
“難道這家夥是個異能者？還是因為氣憤而剛剛覺醒？”洛天心中暗暗猜測道。
“大哥？”曹鯨已經有些扭曲的臉龐緩緩的給洛天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跟我走！”洛天扭頭示意道。
“我要在這裏等李達出來，我要殺了他！”曹鯨搖了搖頭說道，麵色沉重，沒有一絲玩笑的味道。
“你在這裏他不會出來的，想要殺他，我會幫你的！”洛天給了曹鯨一個肯定的眼神。
看著洛天，曹鯨開始猶豫了起來，再三思量後，還是提起了腳下的蛇皮袋往肩膀上一抗跟著洛天上了車。
“師父，先去剛才我坐車的地方！”洛天吩咐道。
一路上，曹鯨看著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語，洛天也不說話，而是遞給了曹鯨一根煙。
曹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住了，洛天看他拿煙的樣子都像是不抽煙的人，不過也是，曹鯨一向拮據，哪裏還有閑錢去買煙抽。
“咳咳咳……”
曹鯨猛吸了一口，嗆得眼淚都留了下來，可不一會兒，他竟然發現煙在肺裏打了個轉兒後似乎將自己的一些氣憤也帶了出來。
回到家後，洛天拿了瓶啤酒遞給曹鯨隨後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
曹鯨一口氣將啤酒便喝了個精光，然後長歎了一聲緩緩將事情的頭尾告訴了洛天。
原來，曹鯨在上次飯館之後，雖然沒有遭到李達的直接報複，可是那家夥竟然買通了一個老師，讓那個老師以各種名義逼迫曹鯨退學，之後，便出現學校門口的那一幕。
“李達不死，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難以麵見我的父親！”曹鯨怒火再一次被點燃，手中的易拉罐被硬生生的捏成了鐵片。
“我可以幫你殺他！”洛天一字一頓的說道。
曹鯨猛地抬起頭看著洛天認真的說道，“隻要你幫我殺了他，我曹鯨就是做牛做馬也一定報答你！”
“不需要你做牛做馬，我隻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情！”洛天翹著二郎腿淡淡的說道。
“不要說一件，就是十件我曹鯨也答應！”
“別那麼激動，又不是讓你殺人放火！”洛天安撫道，“非常簡單，陪我去帝都再念一次大學！”
“什麼？”曹鯨不可置信的看著洛天，然後使勁的揉了揉耳朵，再次問道，“大哥你說什麼？”
“我說……陪我去帝都大學念書！”洛天對著曹鯨的耳朵大聲說道，“我先前聽你說你爸為了供你念書，賣掉了家裏唯一的一頭耕地的牛，如果不完成學業，你認為你對得起你父親嗎？”
曹鯨怔在那裏半天沒有反應，半晌過後，隻見曹鯨咚的一聲便跪在了洛天麵前。
“咚咚咚！”
曹鯨對洛天直接便是三個響頭，根本就不給洛天反應時間。
“大哥，我曹鯨現在對天發誓，從今天起，以大哥你馬首是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如有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起來！”洛天連忙將曹鯨扶了起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大哥，我曹鯨向來都是說一不二，從今以後你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
隻見曹鯨三指朝天，滿含淚光的看著洛天說道。
“行了，不說了，李達的事情就先暫時放下，我會讓他給你一個交代！”洛天拍了拍曹鯨的肩膀說道，“我們先出去吃飯，在給你好好換一身行頭，你瞧你身上的牛仔褲都穿白了！”
“不用了大哥，這牛仔褲穿的挺舒服的！”曹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聲大哥，一生大哥，既然你叫我大哥，那我怎麼能讓我自己的兄弟受罪呢！”洛天帶著曹鯨便出了門說道，“還有，這是一萬塊，你先打給你妹妹，讓他好好讀書！”
這一萬塊，曹鯨猶豫了起來，因為他的確需要這一筆錢，最後一狠心，曹鯨接過了那一萬塊，然後感激的看了洛天一眼說道，“大哥，這一萬塊我一定會還你的！”
“行了，還不還以後再說，我們先給你妹妹打完錢再去吃飯！”
一萬塊對於如今的洛天確實沒什麼，可對曹鯨來說卻是救命的錢，洛天原本還想著直接給個十萬八萬的，可一想到曹鯨的自尊心，洛天還是沒拿出手隻給了一萬。
這一路上，洛天得知，原來曹鯨並不是上海人，而是川蜀的一個落後的農村，而她的妹妹曹婷，卻在川蜀市的一個高中就讀。
這一天，洛天和曹鯨喝的爛醉，他們幾乎是一步三搖的走回了家，然後不省人事的睡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洛天被難熬的口渴給叫醒，看著曹鯨睡在地上打著呼嚕，洛天笑了笑便向冰箱走去。
洗漱之後，洛天去廚房給二人熬了一些清粥又蒸了一些饅頭，然後便叫醒了曹鯨。
隻見曹鯨醒來之後慌了似的在家中亂跑，嘴裏還呢喃著，“吃了遲了，要遲到了！”
可三秒之後，他愣在原地，然後坐在沙發上怔怔的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