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聊著天,棕櫚油的價格就往上彈了一下。
馮琤馬上噤聲,緊張的盯著盤麵。
葉小天本來轉過頭看著馮琤說話,見馮琤這副模樣,當下趕緊轉身看了一眼電腦屏幕,隨即笑著說道
“不用緊張,一個小反彈而已”
“你怎麼知道?”
馮琤下意識問道。
隻見葉小天指著電腦屏幕說道,你看今天的量能,有沒有充分的放出來?
馮琤搖搖頭
“不知道呀,今天又沒收盤,還有大半個多小時,我怎麼知道後麵會不會直接拉升起來呢?”
葉小天無語
“那你就說,以目前的走勢來看,是放量的可能性大點還是不放量的可能性大點?日級K線”
馮琤其實很聰明,但是聰明人有一個很大的毛病,那就是容易鑽牛角尖,她現在就是在鑽牛角尖。
這樣的人性格有好有壞,好處就是碰到一個問題,能鑽研,肯鑽研。
壞處就是容易鑽進一個死胡同裏,自己出不來,就算有人拉,也不一定能出來。
“那當然是不放量能的可能性大點,畢竟隻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嘛!”
葉小天點點頭
“是呀,我們做交易,做的是大概率問題,不要因為還沒有發生的事去糾結,我們要做的就是用現有的數據走勢,去判斷未來的走勢。
就以棕櫚油為例,今天的走勢雖然打到阻力位彈起來了,但是以目前的量能來看,大概率隻是一個反彈,而並不是反轉。
這個時候我們隻需要把他當成反彈而已。”
馮琤麵露糾結之色
“那要是後麵量能放出來了怎麼辦?”
葉小天歎了口氣,這講得真累呀,說半天怎麼還是沒聽懂呢?
沈佳楠在旁邊看到葉小天這副樣子,不由捂嘴偷笑。
馮琤也是被兩人的樣子弄得有些尷尬。
“我說錯了什麼嗎?”
葉小天連忙收起無奈的表情,免得馮琤難堪,以後不好意思問問題,畢竟學交易,就是要多聽多問。
“沒說錯。
我給你打個比方吧。
就比如我拿個小錘子往沈姐的膝蓋上敲一下,她的小腿肯定會下意識的彈一下對吧?”
沈佳楠聽到葉小天拿自己做比喻,當即翻了個白眼。
馮琤點點頭
“對呀”
葉小天繼續說道
“我敲,她彈,這說明她的腿沒毛病。
那如果我還沒敲,她的腿就彈起來了,或者我敲了,她的腿就是不彈起來,這是不是說明她的腿有毛病?”
馮琤繼續點頭。
“這其實跟交易的道理是一樣的,棕櫚油的量能沒有放出來,我去擔心它放量,是不是就相當於我沒敲沈姐的膝蓋,她就把小腿彈起來了?
又或者放量了,我卻視而不見,是不是相當於我敲了沈姐的膝蓋,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兩者,都是錯的。
我們做交易,一定要著眼於目前的走勢,再來調整我們的交易計劃,如果說,走勢還沒出來,我們就調整了我們的交易計劃,或者走勢出來了,我們還不調整我們的交易計劃,都是不對的。”
葉小天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馮琤腦袋總算是轉過彎了。
當下感激的看了一眼葉小天
“我明白了,謝謝葉總。”
見馮琤總算是明白了,葉小天心中長長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體會到了帶學生的難處。
心中不由對自己師父更加感激,養兒方知父母恩,教徒弟也是一樣的道理,隻有自己教別人,才能體會到教徒弟,也是需要非常大的耐心的。
......
相比於葉小天這邊的和諧氣氛,程墨那邊則是顯得非常的沉重。
程思遠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這讓程墨不由有些擔心,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要知道那個叫徐婭的女人關係到了自己明天操作的成敗,如果沒有徐婭牽製住葉小天,就算讚宇科技到了阻力位,程墨也沒有信心能把價格拉升起來。
正想著,程思遠滿頭大汗的回來了。
程墨見狀,連忙上前問道
“二叔,事情辦得怎麼樣?”
其實程思遠早就可以回來的,隻是他不想讓程墨覺得事情辦得很順利,所以故意在樓下的咖啡廳看了很久的書,等到劉文漢給他打電話,說已經綁了徐婭之後,他才裝作滿頭大汗的樣子回來。
“呼......
總算是不負所托,我聯係了很多人,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在徐婭的老家那邊找了幾個地痞流氓,把徐婭綁了過來,目前已經在路上了。”
程墨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的神色
“二叔,幹的漂亮”
之前他最擔心的問題就是不能把徐婭帶過來。
他仔細研究過葉小天的資料,發現這個人非常重感情,當然,這個重感情主要是針對他身邊的人而言。
就連之前一個寢室的老四,兩人其實沒有相處幾個月,葉小天都會花大量的時間精力去幫老四報仇。
這些事情劉文漢提供的資料上都有,所以程墨都看到了。
現在既然徐婭已經綁了,那就隻需要等徐婭到了之後,明天直接發起進攻。
“二叔,明天開盤之前能送到嗎?路上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程思遠搖搖頭
“放心吧,不會出什麼意外的,這種事,我找的都是一些老手,沒問題的。
至於能不能開盤之前送到,這個還真不好說。
不過你放心吧,我已經交代下去了,會盡快送過來的。”
他之所以敢跟程墨這麼說,主要是相信劉文漢。
就劉文漢這樣做事謹慎的人,能跟自己說事情已經辦妥,那基本上八九不離十了。
現在就等著明天程墨的反撲。
程墨見自己二叔說的這麼確定,當下也放下心,隨即滿臉興奮的說道
“二叔,你現在就去把公司可以用的資金全部給我調過來,我明天要讓葉小天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明天葉小天絕望的樣子,程墨就不由得非常興奮。
操盤水平高又怎麼樣,隻要自己抓住他的死穴,再高的水平也得給自己趴著,任由自己宰割。
程思遠早就等著程墨的這句話了,隻要把公司的流動資金都抽走,公司的經營自然會遭遇重大的困境。
劉文漢早就在一旁虎視眈眈了,這場棋也到了該收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