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7 章 興許是過路的人
蕭煜珩在門外聽得拳頭都硬了。
什麼意思？
跟他在一起就不自由了？
雲染沒說什麼，兩個人之間的事很難對另一個人說明白，感受隻有她自己能懂。
邊璟見她不說話了，訕訕低下頭：“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雲染搖搖頭：“沒有。”
之後便是冗長的沉默。
蕭煜珩聽不到什麼了，心裏一陣慌張，更加好奇這兩個人在裏麵幹什麼，就想捅破窗戶紙看看裏麵什麼情況。
他這輩子活到那目前為止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這個舉動甚至他自己都覺得猥瑣。
門口悉悉索索的動靜在當下這個安靜的氛圍下就變得十分明顯。
雲染也注意到門外的動靜，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看到窗戶上破了一個洞。
她立馬警覺起來：“誰？”
門外蕭煜珩愣了一瞬，聽到走近的腳步聲，隻能先走為上。
邊璟也跟了上去：“怎麼了？”
雲染打開門，看到窗戶上從外麵戳開的小洞，四下看了看，卻沒有見到有其他人。
邊璟也注意到了，表情嚴肅的問她：“怎麼了？有人？”
雲染滿臉疑惑：“不知道。”
“興許是過路的人吧，回去吧。”
但雲染還是不放心，下去問石蘭：“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上樓？”
石蘭說沒有。
又問她怎麼了，雲染說沒事又重新回了樓上。
薑十七一個人吃完了一桌子的菜，揉揉肚子打個飽嗝，一瞥眼看見蕭煜珩垂頭喪氣的回來，忙問：“怎麼了？”
蕭煜珩沒說話，一個人默默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薑十七又問：“那我們現在回去嗎？”
蕭煜珩往樓上看了一眼，沒動：“再等等。”
等到兩個人出來，雲染準備回去了自己再回去也不遲。
邊璟的人很快拿來了他從常吃的藥來。
乍一看都是很正常的藥材，但其中有一味白蘅卻是劇毒。
白蘅若是單獨服用，不出三日就會令人氣絕身亡，但這個方子裏的白蘅用量卻控製的恰到好處，而且為了最大程度的稀釋藥性，當中還加了很多要藥材來平衡，照著這個方子吃了這麼多年，他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藥從今天開始不能再吃了。”
雲染擰著眉：“難道這麼多年你母後就從未懷疑過這藥嗎？外麵找來的大夫，給人治病這麼長時間沒見成效，她怎麼還這麼信任這個人？當初就沒人把方子交給太醫看看嗎？”
邊璟說不出話來，低著頭隻是沉默。
雲染很難想象這些年邊璟蠱的有多痛苦。
白蘅藥效霸道，即便是混合著這麼多補氣益血的藥材一起吃也難擋其效，毒性發作的時候那種痛苦如筋脈寸斷，淩遲之苦也摸過如此。
雲染不相信這麼多年皇後會一點察覺都沒有。
而且看邊璟欲言又止的樣子，這件事似乎還有別的內情。
要麼就是皇後其實知道這方子有問題，但是出於某種不能明說的原因，寧願讓自己的兒子吃苦受罪也要讓他吃這慢性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