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蘭現在徹底說不清了。
雲染也不想看他們兩個在大街上掰扯。
不管石蘭有沒有答應，反正她現在也不排斥薑十七，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兩個人在一起是必然的事。
“好了，你們也不用爭了，你們在不在一起那是你們的事，我還有東西要買，你們慢慢逛。”
石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薑十七戳破了這層窗戶紙心裏頭別扭，見雲染要走，也跟了上去：“娘娘，我陪著你您一起吧。”
薑十七不滿的在身後抱怨：“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啊，咱們這東西還沒買完呢！”
雲染也勸她：“不用跟著我，你們忙你們的，我就是瞎溜達。”
石蘭卻緊跟著雲染：“娘娘，還是我陪著您吧。”
雲染轉頭對上薑十七幽怨的目光。
她隻能無奈的聳聳肩，她也沒辦法，石蘭不願意她能怎麼辦？
第二天，薑十七陪著妹妹一起來找雲染看啞病。
雲染等薑十七走後也開導了她。
她無非就是怕薑十七跟石蘭在一起之後會忽略她這個妹妹，雲染勸她打消這個顧慮：“你跟石蘭也相處這麼長時間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裏總該有數吧？她之前一直生活在軍中，大大咧咧沒什麼心眼兒，她跟薑十七在一起並不是讓你沒有哥哥疼，而是又多了一個人疼你，你完全不用擔心。”
那天她們聊了很多，雲染也不知道她究竟聽進去多少，但是那之後的一段時間據說石蘭跟她相處的還不錯。
雲染這段時間總是會在睡夢中無意識的進入到空間裏。
每次都會遇到那個男人，問雲染欠他的究竟什麼時候還。
他在這裏不知道多久了，精神狀態比雲染上次遇見他的時候還要糟糕。
“你知道一個人生活在這裏有多孤獨嗎？之前你懷有身孕，我體諒你所以沒讓你及時兌現諾言，但是現在也該到了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吧？”
雲染記得這件事，這是自己對他的承諾。
可是人都有私心，如果她留在了這裏，那蕭煜珩怎麼辦？她的孩子怎麼辦？
男人看出了她的猶豫，於是又提出了一個辦法：“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也可以讓你的女兒留下來陪我，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把她撫養長大的。”
雲染當然不願意，她的女兒還那麼小，怎麼就能把她拱手讓人呢？別說她不願意，就算是蕭煜珩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被困在這裏這麼久就沒找到離開的辦法嗎？”
男人攤攤手，擺爛似的坐在地上：“你所能想到的所有辦法我都試過了，但是都沒用，這個空間是好東西但同時也是束縛人的牢籠。”
“我不信，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這件事也一定有！”
“你要是不信可以親自試試，不過話說回來好像的確還有一個辦法我沒試過。”
雲染瞬間又燃起了希望：“什麼辦法？”
男人慢慢朝她靠近，神色變得嚴肅：“那就是你死。”
雲染悚然一驚：“什麼？”
男人道：“隻要你死了，空間也會隨之消失，它消失了我也就解脫了。”
雲染久久沒有回應。
男人又道：“或許你還能想到毀了空間但是自己還不用死的辦法也行，可這空間與你的意識相連，想要毀了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雲染沉默良久，最後對男人道：“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我會給你答複的。”
男人點點頭：“反正這麼長時間都過去了，我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那我就再給你幾天時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