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珩聽說荷花把雲染請來了也沒什麼太大反應,始終怔怔的站在原地。
齊笙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流這麼多血,那人還能……”
“活嗎”兩個字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雲染讓齊笙出去打桶水來把地麵清理一下。
齊笙看了眼蕭煜珩,總覺得這個人今天的精神狀態似乎有點不太好,他很擔心雲染。
可荷花硬拉著他出去了。
雲染走到蕭煜珩身邊,打開藥箱,語氣僵硬,讓他坐下。
蕭煜珩像是沒聽見似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你是我的病人,你病情的好壞直接關係到我的名聲,現在坐下我幫你處理傷口。”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蕭煜珩轉身坐在椅子上。
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十分猙獰可怖,雲染看著都有些不忍心。
她身為一個大夫,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前兩天來的那個李伯,他上山的時候被花豹攻擊,雖然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一條腿幾乎都被花豹扯掉了。
那傷口不比蕭煜珩的嚇人?
可那時候她處理起來都沒有半點猶豫,怎麼現在到了蕭煜珩這裏自己就開始手抖了呢?
“你這傷口是怎麼弄得?”
“沒什麼,打水的時候一使勁兒就崩開了。”
撒謊!
她親手縫合的傷口她還不知道?怎麼可能打水就會崩開?
其實是佟刃帶回了王鶴手下的一個侍衛,逼問他究竟給雲染下了什麼藥。
但是沒想到這個侍衛對王鶴這麼忠心,寧願死也不肯透露半點。
蕭煜珩怒上心頭,一個沒忍住就把人給殺了。
佟刃看到他崩開的傷口嚇了一跳,正巧這時候荷花來找他,還很熱心的要去幫他請大夫,蕭煜城就沒阻止,任由她去了。
齊笙打水進來跟荷花兩個人一起清理著地上的血跡。
蕭煜珩想說什麼,但是顧及著有兩個外人在什麼也沒說出口。
過了許久,那兩個人出去了,他也跟著起身。
雲染手裏拿著藥叫他:“傷口還沒處理好,你要去哪兒?”
蕭煜珩走到門口,關上門又走了回來。
雲染看到他關門的動作忽然有些慌張。
她想去把門打開,但是走到門口又被蕭煜珩拽了回來:“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有話就直說,沒必要關門吧?”
“很有必要,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不想讓外人知道,尤其是齊笙,他是王鶴的人,這件事更不能讓他知道。”
雲染跟他隔出了一段距離,警惕的看著他:“你有什麼就站在那兒說吧,我聽著。”
蕭煜珩的心被刺了一下,隨後整理好情緒道:“你不是想起來了一些嗎?現在我就把那些你沒想起來的,你是誰我又是誰全都告訴你。”
他想了想,開了個口子,從先前那個側妃開始說起,把這些年兩個人一起經曆的種種事無巨細的全都說了出來。
但是太多了,他們一起經曆的實在是太多了,蕭煜珩口若懸河,認認真真說了半天也隻不過說了一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