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笙堅持不懈的叫門,手掌都拍紅了,就在他尋思著要不要去把門撞開的時候,大門終於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是雲染開的門,蕭煜珩站在雲染身後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笑得那叫個花枝亂顫:“雲大夫,今天的飯菜還合你的口味吧?”
雲染點點頭:“還不錯。”
蕭煜珩舉起自己受傷的那隻手道:“那我明天就去找你換藥了。”
“好,記得千萬不能碰水。”
“放心好了,我都記住了。”
齊笙看著這兩個人當他的麵兒道別,雲染臉上竟然還紅紅的,心裏一時間浮想聯翩。
蕭煜珩的眼神始終沒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實在是太曖.昧了,剛剛兩個人還同在一間屋子裏,自己敲了那麼久的門都沒人來開,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
齊笙看向蕭煜珩,可是自始至終,蕭煜珩鬥沒舍得把視線分給他一丁點兒。
回去的路上見雲染一直沉默著,齊笙就問她:“姐,你們剛剛在裏麵幹什麼了?為什麼那麼久都沒來開門?”
雲染說沒什麼:“剛剛吃飯來著。”
“吃個飯怎麼會聽不見開門呢?”
雲染臉上不自覺就紅了起來:“真的沒什麼,你就不要再問了。”
“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就像……就像……反正像什麼不好說,但肯定是不懷好意的。”
雲染忍不住為了蕭煜珩辯解:“其實你誤會他了,他人挺好的,可能就是看起來不太正經,但沒你想得那麼壞。”
齊笙見雲染現在都開始為蕭煜珩說話了,者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但他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呢?
說到底雲染不過是寄住在他家的,遲早都是要離開的。
說雲染跟那個男人之間的氣氛太過曖.昧,那自己何嚐不是管的太多呢?
齊笙想起自己沒有這麼說的身份,即便是再好奇也隻能暫時閉上嘴巴。
回到家,雲染收拾收拾就睡了。
躺在床上,她不斷地回想今天在蕭煜珩家裏時腦海中閃現的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
那些身影,怎麼看好像都有點像蕭煜珩。
難道他們兩個人之前真的……
正要再想下去,熟悉的頭痛感再次襲來,雲染被這疼痛折磨得痛苦難耐,隻好放棄繼續想下去。
但等她睡著,那些記憶就像是被人整理好的一樣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這次倒是清晰可見的,隻不過她是作為旁觀者的角度看見的這一切。
半夢半醒半真半假的虛幻中,雲染看見,蕭煜珩摟著另外一個女人大搖大擺的從她麵前經過。
腦海裏也隨之蹦出相應的名字來。
蘇側妃。
然後就是電影閃回片段一般的回憶。
簡而言之,這些無比真實的記憶告訴現在還未完全恢複的雲染,這個蕭煜珩就是個寵妾滅妻的負心漢,他對別的男人百般縱容,甚至還任由自己被他的側妃欺負。
夢中的雲染幾乎要氣的醒過來,她難以接受之前的自己竟然如此窩囊,更無法接受蕭珩現在跟過去的這種巨大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