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笙娘走後沒多久,雲染也不再想白天的事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就想著明天起來再去蕭煜珩那裏問問具體情況。
一覺醒來,村子裏的天就變了。
早上齊笙匆匆忙忙回到家,帶回了一個消息。
“大河死了,還有村裏的二麻子跟大山,三個人一起死在了山腳下,昨晚大河一夜未歸,他娘擔心的不得了,就發動一家人去找,結果就在山腳下找到了他們三個人的屍體,好像是摔死的。”
齊笙娘倒吸離了一口涼氣:“死了?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那誰知道?不過死了也好,反正他們三個人成天也不幹好事,本來就是三個敗類,現在死了村裏還能安生點。”
齊笙娘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小聲點兒,當心被人聽了去惹禍上身,本來咱們就得罪了大河他娘,萬一她把兒子的死怪到咱們頭上怎麼辦?”
齊笙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我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隻要她懷疑就能坐實咱們的罪名,懷疑也得拿出證據來才行,大不了就報官,誰怕誰?”
齊笙娘是個怕事的,狠狠擰了下齊笙的胳膊:“你給我小點聲,聽我的話,這兩天你們兩個就別出去給人看病了,等這兩天風頭過去了再說。”
齊笙不樂意:“娘,你越是這麼做人家就越是會懷疑我們,我們不出去豈不是給人家說嗎?還以為我們是做賊心虛。”
雲染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昨天蕭煜珩說會處理屍體,她還以為他會把屍體悄無聲息的處理幹淨,誰知道就隻是扔在山腳下。
這樣一來屍體被發現,那老太婆肯定會報官,到時候一報官,官府的人來了肯定會驗屍,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雲染心裏慌慌張張的,跟齊笙說有事想出去一趟。
齊笙立馬跟在她身後:“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雲染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我才想起來王鐵匠傷口的藥該換了,正好去給他換一下,我自己去就好了。”
“好吧。”
齊笙嘴上答應著,卻在雲染出門之前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真的不讓我跟你一起去嗎?”
雲染不大自然的笑笑:“真的不用。”
齊笙目送著雲染離開。
她一走,齊笙娘就奇怪的道:“還真的跟你說的一樣,她確實怪怪的。”
齊笙沒應答。
齊笙娘突然一拍大腿道:“你說這大河的死該不會跟她有關係吧?”
齊笙立馬道:“怎麼可能?姐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殺人呢?況且他們兩個人素無恩怨,姐為什麼要殺他呢?”
“你激動什麼,我不是也隻是猜測嗎?上次那老太婆來給他兒子說媒,沒準兒她就記在心上了呢?”
“娘,我看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再說了你當時不是都替姐拒絕了嗎?她根本沒道理這麼做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覺得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跟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