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溪也忍不住笑了，“你還沒談女朋友呢？”
“我靠，被老厲這事兒纏著，哪敢啊！人家小姑娘直接七八天找不到我人。”
顧燁懶懶地吐槽一句，對厲薄諶使了個眼神，催他，“老厲，趕緊的，吃完咱上房間去檢查下身體！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說完才發現把自己給罵了，顧燁看著這兩口子笑得那叫一個春心蕩漾，心裏頭更苦了。
厲薄諶倒是沒覺得什麼，他剛剛恢複了一會兒，察覺到這次服藥之後，他的身體對洛寧溪的接觸，已經減少了一大半。
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意誌，抵禦心理暗示！
想必不久之後，就算沒有催眠手術，他也可以漸漸忽略身體的痛苦……
顧燁催著他回到房間，做完了一係列的檢測之後，才鬆了口氣，“老厲，數據一切正常，沒出問題，你能想起來以前的記憶了嗎？”
昨夜在服用解藥後，厲薄諶就做了一個很長的關於過去的夢……
夢境雖然不夠清晰，但好歹裏麵的大多數人影，都換回了真正的洛寧溪。
厲薄諶本來正想開口回答顧燁的問題，餘光看見洛寧溪擔心的目光，話到嘴邊改了口，“我的記憶大概恢複了有五六成的樣子。”
“嘖。”顧燁撓頭，不應該啊，怎麼也得到八層的！
不過老厲這麼說，也就這麼是吧，可能是藥物哪裏出現了問題！
顧燁換了個話題，“那你現在靠近洛寧溪，應該沒有之前那樣誇張的反應了吧？”
“對。”
“這是因為你的記憶恢複後，你心理上更親近洛寧溪，潛意識裏否定了心理暗示給你下達的遠離她的指令。”
通俗點說，就是厲薄諶的潛意識不相信，洛寧溪會給他帶來痛苦！
顧燁也很是欣慰，“這也有你自己的功勞在，你這意誌力，要是放戰爭時代，不管經過啥嚴刑拷打，妥妥的不會出賣組織的秘密啊！”
趁著厲薄諶虛弱，顧燁也是什麼玩笑都敢開。
“所以最後這一點，必須要解開催眠暗示才行是嗎，可以不動手術嗎？”洛寧溪立刻關心問。
雖然知道厲薄諶還在痛，但她不知道這個痛苦程度是多少等級。
顧燁思考一番，認真點頭，“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你多刺激老厲，將之前的記憶全部恢複的話，說不定可以完全解開心理暗示……如果不動手術，這個解開的時間可能會很長，有可能是幾個月，也有可能是幾十年……”
洛寧溪定了定心神，幾十年很長，但她願意陪著厲薄諶一直走下去！
“不過……”顧燁話沒說完，他還有些顧慮，“你和老厲現在頂多也隻能偶爾接觸親密接觸一下，要是長期，我不確定會不會導致老厲複發；再就是心理暗示的機製很複雜，如果對方還下了其他的暗示的話，一旦引發，老厲身體本身的保護機製會強行開啟了，情況隻會比現在更嚴重……”
“也許不再隻是關於你，而是關於過去的一切，老厲都會忘記……”
顧燁的這一番話，直接讓原本輕鬆的氛圍沉到了底。
原以為看到了新的希望，可最終，還是非要動催眠手術不可嗎？
厲薄諶一雙高冷的眸子裏劃過一道冷光，“如果做催眠手術，需要什麼？”
“我得先知道慕羲音給你下了什麼具體的心理暗示，然後再去聯係我認識的頂尖心理學家，商量針對你的手術方案。”
話落，厲薄諶稍稍頷首。
那張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一抹暗芒，他看見了洛寧溪那雙擔心的眸子。
“催眠手術太危險了……”洛寧溪心中也是兩難，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真的不放心，“要不我們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先看看能恢複到什麼地步吧！”
“我想早點和你在一起。”
厲薄諶薄唇輕啟，那雙原本冷若冰霜的眸子，卻像是染上了溫度一樣，專注的眸光落在洛寧溪身上，“安安還小，我希望他從小的記憶裏，就有一個溫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