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林的好奇相比,朱春壽卻是每一秒都在忐忑不安,仿佛每一秒都將會大難臨頭一般的感覺。
他想提醒方林注意,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因為此時的方林依舊還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樣,這又讓他安心了幾分。
毫無疑問,朱聰是非常聰明的,聰明到足以將漢城省內兩大頂尖家族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方林卻也當仁不讓,這一點朱春壽已經親眼所見無數次。在與朱家和南府的交戰中,各種陰謀詭計頻頻出動,但在他眼裏卻都像是小孩子的遊戲,一切遊刃有餘。
“別搞得這麼神秘,怪讓人心中發慌的。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也隻好我幫你說了。”
不管他朱聰想玩什麼玩意,他是一切的主謀,這點毋庸置疑。隻要將他控製在手,方林便足以掌控一切。
所以在嘴角微微一揚後,方林體內金丹迅速運轉,掌聚大量元氣便要對朱聰下手。
“知道你方少厲害,所以我也並沒打算反抗,想要本少爺性命,那就盡管來吧!用不著又是催眠,又是嘲諷的那麼麻煩。”
一看方林那架勢便知道他要動手,朱聰非但不躲,也並未安排人阻止。反而麵帶詭異的微笑,敞開雙手大步朝方林靠近了過來。
很顯然,就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他這不僅不是投降,而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這朱聰到底想要幹嘛?”
“完全看不懂啊!”
“哎,果然是高端玩家,我們也就隻有湊湊份子的能力。”
“看是看不懂,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朱三少肯定已經是成竹在胸。”
“不得不說,這逼裝的實在是太牛逼了。”
“哎……我們麻煩了,剛背叛了南府,還以為方林那小子非常厲害能保我們一條性命,這下他要是死了,南府也不會放過我們這些叛徒啊!”
“運氣真他娘的太差了,這下真被這姓方的小子害慘了。”
朱聰的一頓騷操作,頓時將在場所有南府眾人震得迷迷糊糊,根本就沒人猜得出他接下來要幹嘛?
但有一點大家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按就是朱聰勝券在握,這讓他們又不得不為自己的命運擔憂起來,畢竟朱聰可不是什麼善茬。
一個能將兩大頂尖家族當成玩物的大人物,在他麵前,除了大家認為不怕死的那個方林外,無人敢懷疑他那笑容背後的實力。
不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既然他自己都來親自送死了,方林有豈有不接受的道理?
一聲冷哼後,方林瞬間一個閃聲便到了朱聰麵前,隨手一伸便扣住了他喉嚨。
本以為朱聰是虛張聲勢讓自己不敢對他動手而已,但讓方林也頗為意外的,這家夥居然真的沒躲。
而且現在他的生死都掌控在自己一念之間,朱聰臉上卻看到半點的驚慌,反而麵帶詭異的微笑,敞開雙臂,仿佛正在坦然接受死亡一般。
“怎麼?不敢動手了?”
見方林並未立刻對自己下死手,朱聰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冷笑,估計挑釁道。
“我就是在好奇,你處心積慮玩了這麼多,現在甚至連命都要搭進去了。
即便你的陰謀得逞,命都沒了,你又能得到什麼?”
雖然不知道為何,但催眠術對這家夥確實無效,方林目帶寒光,冷聲問道。
“死?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死?
玩脫了,那是智商不夠才有的代名詞。像我朱三少這麼聰明的人,隻有我將別人玩死,絕對不可能存在別人玩死我,或者自己玩死自己的可能。
方少,我們打個賭如何?我賭你兩分鍾之內,不僅不會殺我,還會恭恭敬敬的給本少爺道歉,然後求我幫忙。”
嘴角輕揚,朱聰非但不急,反而再次大笑道。
眉間緊蹙,雖然方林並沒有說話,但不得不說,朱聰的話卻讓讓他有些不敢急於動手。
很顯然,朱聰並不是什麼衝動的人,更不會真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之所以敢這麼做,必定是早有防備。
隻是方林已經仔細觀察過周圍,並沒有任何的埋伏。而且即便是真的有埋伏,以他現在的修為,也根本不會太放在心上,這家夥到底何來的勇氣?
不管怎麼說,兩分鍾而已,方林等得起,但並沒有興趣去與他打這個什麼賭。
最讓方林疑惑的還是當屬朱聰的那兩名小弟,主子被人控製,命懸一線,他們不僅沒有急著上來救人,甚至臉上連半點慌亂都沒有,這顯然完全不符合邏輯。
“我方林可不是嚇大的,兩分鍾後,要是沒有什麼天塌地陷的大事發生,你該知道自己會死得有多慘。”
淡定的點上一根香煙,方林不慌不忙的道。
“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少,居然也有害怕到不敢與本少爺打賭的時候。
既然你這麼急迫,那也不用等兩分鍾以後了,老子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本事?”
朝身後的中年男子使了個眼色,朱聰得意洋洋道。
在得到朱聰的許可後,隻見那中年男子十分淡定的掏出手機撥了出去。也不聽他說什麼,電話隻是剛剛響了一下便立刻掛斷了出來。
“方少,看那邊。”
再次朝方林使了個眼色,朱聰又朝他右側努了努嘴,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線道。
狐疑中帶著一絲好奇看向他所指方向,之間一縷縷濃鬱的白煙正從對麵山頭嫋嫋升起。
“那是在做飯?”
當然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方林還是十分平靜的半似玩笑道。
“哈哈……你要是覺得這麼想比較開心的話,那這麼想也無所謂。
不過,那不是給我們人類做的飯,而是給千裏之外的眾多野獸做的美味晚餐。
不僅是你方少,還有我和在場所有人,都是那些野獸的一頓盤中美味。”
瞬間徹底被方林的話給逗樂,朱聰仰頭大笑道。
即便沒有明言,但他話中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那並非簡簡單單的炊煙,而是一種劇毒物。
他的目的也再明顯不過,那就是用同歸於盡來作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