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說過朱家向其它勢力索取,而且是不給就直接商界與武力共同圍剿,這麼多年就沒有不成功的。
從未聽說過朱家有賠禮求和的先例,何況現在對麵才不過四人而已,在朱家人心裏自然是根本不相信這是事實,也更無法接受這天差地別的變化。
“十個億?當我是叫花子嗎?”
如此大的餡餅,就連朱翎都覺得方林肯定會毫不猶豫答應的時候,他卻瞬間麵色劇變,語氣陰冷道。
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朱家的強大不言而喻。數十名武道地級巔峰強者,即便是南府,也早該千瘡百孔。
繼續你死我活的打下去,不僅是朱家,就是歐陽家這些家族都勢必會兩敗俱傷。毫無疑問,在大家心中,和解是唯一雙贏的結果。
所以方林的話瞬間將在場所有人雷得目瞪口呆,甚至還有人覺得他是恬不知恥。
“你他媽會用十億去打發叫花子?大少爺,別跟他廢話,讓我弄死……”
“啪……”
“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終究還是橫行霸道慣了,方林的話瞬間引起了朱樂左側一男子的巨大不滿,立刻站出身來,氣憤不已道。
但他的話音還未落,一條人影已經如鬼魅一般閃到了他麵前,十餘清脆的巴掌聲已經在空氣中傳開,待那男子牙齒所剩無幾滿口鮮血的時候才傳來段欒冰冷的聲音。
雖然在場並沒幾個人知道段欒的身手和來曆,但那如鬼魅一般的身手早已將在場絕大部分朱家人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更別說強出頭。
“好,那你說條件,我們朱家盡可能在能力範圍內滿足你所有條件。”
別人不認識,但朱樂卻對段欒的身手和來曆清清楚楚。能收服這樣的人,方林的本事更是必定遠超自己想象。
所以朱樂暫時也不敢發怒,隻是心中非常不爽的濃眉緊皺道。
此時單家與歐陽家的人已經陸續趕到,方林這邊人數瞬增至四五百,早已將朱家團團包圍。
都剛經曆了一場惡戰,大家士氣正旺,再加上平時被朱家欺壓積累下來的憤恨,早已個個殺紅了眼,一切隻待方林一聲令下。
“我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朱家解散所有勢力,三天內變賣所有資產,然後滾出華夏。
這是我對你們最後的仁慈,也是看在朱翎麵子上才給你們的唯一活路。否則,就你們犯下的滔天大罪,華夏的王法也不會放過你們,至少也得是幾十年。
當然,朱家的這些產業你們也隻能帶走十分之一,畢竟取之於民就要用之於民嘛!”
稍作思考,方林麵色凝重道。
“媽的,這是要將他們朱家往絕路上逼啊!”
“就是,我們朱家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大少爺,和他們拚了……”
不待朱樂答複,朱家人卻是先亂了起來。
因為他們心中非常清楚,哪怕隻是十分之一,對朱家來說那也足夠他們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但朱家這些小嘍嘍那可就是直接從天上掉到了塵埃裏,平時為了朱家惡事都做了不少,更得罪了不少人,要是沒了朱家的庇護,那可以說都將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啪啪……”
朱家剛亂,清脆的巴掌聲再次讓他們瞬間閉嘴。
“哈哈……勸你們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人微言輕也就算了,我們的段老脾氣可不太好。”
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說話的不再是段欒,而是方林。
看了一眼段欒那麵無表情的臉和充滿殺氣的眼神,朱家那些小嘍嘍們哪裏還敢瞎嗶嗶?頓時幾乎全部不由自主的倒退了數步,連頭都不敢抬。
“非得這樣嗎?
你這是在逼我們與你決一死戰啊!別說我不會同意,就是朱家任何人都恐怕不會同意。”
方林的話讓朱樂麵色也陰沉到了極點,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不同意很簡單啊!那就武力決定勝負。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忍痛割愛比較好,至少這樣你們接下來還是自由的。”
對於他的話方林並不意外,更不可能讓步,畢竟誰也不會願意將百年基業拱手想讓。
但方林自始至終也沒想過他們會同意,所以完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
“好,這可是你逼我們的……”
本以為可以忍痛割愛結束這場未知的大戰,但朱樂怎麼也沒想到方林的胃口竟然這麼大,頓時內心完全被憤怒占據,咬牙切齒的幾乎一字一句道。
“等等,打是肯定要打,但話要說清楚。沒人逼你們,是你們自己自作自受。”
接下來必定是開戰,方林趕緊伸手打斷他的話道。
“隨便吧!退。”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已經完全沒了談判的希望,朱樂也不得不孤注一擲,所以趕緊一揮手道。
隨著他的話落,地麵忽然一陣輕微震動,一麵十餘米高的鐵網直通上方,瞬間與其它位麵的鐵網收尾相連,將整個朱家籠罩其中。
“小子,大話少說,這可是專門斥巨資設計的高壓電網。人一旦觸碰,立刻將成為一具黑屍,你大可試試我的話是不是真?”
一切就緒,朱樂嘴角瞬間上揚,臉上又恢複了幾分之前的傲慢道。
當然,他有如此足夠的自信,話自然不會有假。
為了顯示其厲害程度,朱樂還主動從手下人手中接過了一隻白鴿隨手放飛了出去。
“滋滋滋……”
隻見一陣滲人的火光帶閃電後,剛才還活生生的白鴿瞬間成了焦炭,嚇得方林這邊的小弟們個個噤若寒蟬,目瞪口呆的半響說不出一個字來。
“哈哈……方少,為你準備的這電療套餐怎麼樣?是不是充滿了驚喜啊?別說是你,就是武道天級巔峰強者來了,敢對我朱家動粗,那也得死。
放心,我之前說的話還算數,隻要你滾出漢城省,該給你的好處還是會給你。”
對於這樣的效果朱樂再滿意不過,瞬間心情大好,仰頭大笑中帶著無盡的嘲諷道。
這是他再次麵對方林時,最暢快的時候,終於逃離了被羞辱的命運,自然更是趾高氣昂和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