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道士邁步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胡可兒那美麗的容顏,瞬間就被胡可兒的美貌所吸引,看到她那緊閉雙目的痛苦模樣,心都感覺要碎了!
“呔!大膽惡鬼,敢傷害這麼美麗的姑娘,簡直自尋死路!”男道士瞪大眼睛,爆喝一聲,再次掏出一張符籙,就向惡嬰砸去。
符籙砸到惡靈頭頂,轟然炸開,炸出一團火光。
惡靈在火光裏,慘叫了一聲。
女道士聽聞師兄所言,有些無語翻了翻那水靈靈的大眼。
但她也是毫不遲疑,從懷中掏出一根戒尺,戒尺上似有青光流轉,持著戒尺就向惡嬰和鬼少婦奔去。
鬼少婦戾叫一聲,護在惡嬰身前,惡聲道:“休想傷害到我的孩子!”
眼見女道士握著戒尺臨近,鬼少婦頭發轟然暴長,占據了小半個房屋,向女道士席卷而去。
女道士手中戒尺揮舞出道道青光,與那些黑色長發方一接觸,便將黑發斬斷。
女道士譏笑道:“哼!不堪一擊!”
然而正說著,卻見那些黑發斷落之後,竟然變成了煞氣極濃的黑霧,這些黑霧無形,卻有莫大的腐蝕威力。
被黑霧接觸到的桌椅板凳,全都變得坑坑窪窪,腐朽起來。
而黑霧升騰之間,就再次向女道士包裹而去。
“師妹小心!”男道士大叫。
女道士也是嚇了一跳,忙將戒尺舞的密不透風,那些青氣在她周身形成一股光罩,堪堪擋住了黑霧的侵襲。
“找死!”惡嬰這時,從推車上站了起來。
那符籙似乎對他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因為他是木偶之身,隻是頭部似乎微微有一點點焦黑而已。
此時的惡嬰已經是火冒三丈,殺機畢露。
腳下一動,便瞬間來到了鬼少婦身前,站在了揮舞著戒尺抵擋黑霧的女道士麵前。
一拳轟出,無盡的煞氣彙聚而來,直接就將無數的煞氣揮擊而出,那煞氣組成一個拳頭形狀,砸在女道士身上,女道士身體向後猛地騰飛出去。
與此同時,她渾身瞬間被煞氣所侵蝕,整個人白皙的皮膚霎時間變得烏黑無比,更有條條紅色線條,在她皮膚上顯現出來。
“師妹!”男道士接住了女道士,隻覺得女道士全身冰涼,更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似乎就活不成了。
男道士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快速給女道士服下,然後扶著女道士躺在地上。
豁然轉頭,怒火翻湧看向惡嬰,道:“貧道今日定要消滅了你!”
說話間,他自袖間抖出一個古銅色的鈴鐺。
將鈴鐺叮鈴鈴一搖,背著的包袱裏,一個木盒自動打開,有數十張黃符紙飄飛出來,在空中組成一條長蛇,向惡嬰卷去。
這些黃紙,每一張上麵都畫有符文,每一張單獨在時,並不顯然,但組成長蛇後,就有金色光輝流轉,其上有對邪祟來說,莫測的威力傳出!
惡嬰張口,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隨著叫聲,在他身後腳下,就有鮮血彌漫,血海汪洋,覆蓋向黃紙長蛇。
黃符紙接觸到血海汪洋,左衝右突,片刻功夫,就金光暗淡,融為無形。
男道士驚疑不定的道:“怎麼可能,我剛才可是用一張紙就破了門,退了血海的!”
惡嬰冷笑道:“那是我故意放你們進來的,你以為你們的實力和他們相比,能強多少?”
腳下再動,惡嬰下一刻就越過血海,來到了男道士麵前。
木偶的臉有蔑視和殺意,他再次一拳轟出。
男道士躲避不及,隻得硬著頭皮,揮拳抵擋。
然而他的拳頭雖硬,但卻根本就沒碰到惡嬰的拳頭,而是和那隻煞氣彙聚而成的黑色巨拳對撞在一起。
一如他的小師妹那樣,那些煞氣再次向他的體內侵襲而去!
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男道士和惡嬰的身邊。
此人閃電般的出手,掐訣一引,那些原本要鑽進男道士身體的煞氣黑霧,就被此人給引了出來。
此人的另一隻手從身上掏出一個葫蘆,將葫蘆口打開,那些黑霧就被嘩啦啦的吸進了葫蘆裏。
男道士驚詫的看著此人這一手輕鬆寫意的手段,還沒回過神來,就見惡嬰惡狠狠向此人攻去!
惡嬰道:“又來一個?好得很,今天全都給我死!”
惡嬰說著話,那腐蝕吞滅了黃紙長蛇的血海,就向來人覆蓋而去!
來人從葫蘆裏抖出一張符籙,道:“新煉製的符,還一直沒機會用呢,這次倒是可以看看它的威力。”
將符紙往出一甩,直接貼向了惡嬰的身前。
惡嬰輕蔑的笑道:“剛才他的符紙,連我的皮毛都傷不了,你以為你的就有用了?”
惡嬰指的是男道士進門後首先甩出的符紙,惡嬰當時雖然慘叫了一身,但隻是感覺到有些疼痛而已,卻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創傷。
惡嬰無所畏懼,便站在那裏,他要硬接這記符紙,讓血海將來人給包裹,吞噬。
男道士也是道:“兄台,符紙對他確實毫無作用!”
方林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下一刻,惡嬰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因為,他從這張即將要發作的符紙上,感覺到了極為恐怖的氣息。
來人淡淡一笑,掐訣念道:“炎爆符,破!”
符紙上的光輝流轉到了極致,轟然炸開!
轟!
一團橘色的火光轟然爆裂開來,直接將惡嬰給覆蓋其中。
中品炎爆符,是方林修為踏入回龍訣第三層,也就是金丹期後,才可以製作出來的。
他前一段時間煉製破天劍符和隱身符,順便煉製了幾張中品的辟邪符,這炎爆符和雷光符,都有。
在炎爆符發作的下一刻,那些即將要包裹他的血海,霎時間退散了幹淨。
火光漸漸消散,木偶惡嬰渾身焦黑,直接給方林跪了。
“我隻是想和我媽媽繼續生活下去而已,我們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你們為什麼要苦苦相逼?”
惡嬰虛弱的給方林磕了個頭,可憐兮兮的道:“叔叔,你就饒了我們母子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