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曹牧聽著下人的彙報，神色忽變。
他還在看著屬下送來的陳凡的資料，才在驚歎陳凡是個人才。
卻不曾想，陳凡竟然就來了！
而且，他都還未出手，還未開始針對陳凡，陳凡怎麼就來了？
“他有說他是來做什麼的嗎？”曹牧一臉疑惑道。
“他隻是說，仰慕丞相，前來拜會，希望丞相能給個拜訪的機會！”下人道。
聞言，曹牧更是一臉疑惑。
卻還是讓下人將陳凡請了進來，朝著大廳而去。
他倒是要看看，陳凡無緣無故來找他做什麼？
很快，曹牧來到大廳，隻見陳凡和冷寒霜已經在大廳等候了。
而曹牧的目光也直接落在了陳凡身上，仔細打量著。
隻覺得陳凡還算是儀表不凡，氣質不俗。
陳凡見曹牧前來，倒是沒有遲疑，直接朝著曹牧拱手道。
“草民陳凡，見過丞相，貿然拜訪，還望丞相見諒！”
聞言，曹牧也不在意，隻是簡單擺了擺手，便直接坐在了主位之上。
這才看著陳凡，“說吧，你來找本相所為何事？”
陳凡也不在意，帶著冷寒霜坐在了一邊，便直接開口道。
“既然丞相直接問了，那草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草民進京趕考，想發展仕途，自然是要找一棵大樹來尋求庇護！”
聞言，曹牧神色微變，又打量了一下陳凡。
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陳凡竟然這麼直接。
開口便是想尋求他的庇護。
“你的意思是，在你眼裏，本相就是你要找的那棵大樹了？”曹牧試探道。
陳凡卻直接開口道：“若是丞相不嫌棄，陳某願投靠丞相！”
聞言，曹牧眉頭微皺。
說實話，他第一次見著陳凡這麼直接的人，沒有一點拐彎抹角。
可陳凡為什麼要投靠他？
沒理由啊！
想著，曹牧也直接開口道：“據我所知，你不是已經背靠長公主這棵大樹了嗎？還需要投靠我這一株小樹苗？”
“丞相過謙了，誰不知丞相在朝堂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長公主不過一介女流，且還是一個小女孩，如何能與丞相相比。”
“而且，據我所知，此次科舉，全在丞相掌控之中，草民想步入仕途，還要丞相給我這個機會，將我放在名單之中！”
陳凡直接說著，可心裏卻是有些詫異，果然，這曹牧早就注意到他了。
甚至已經派人調查過他了。
不然又怎麼會知道，他背後還有姬如雪這棵大樹。
聞言，曹牧卻是眉頭忽皺。
陳凡還真是一點也不磨嘰。
竟然敢直接說出名單之事！
不知道這是大忌嗎？
而且，最主要的是，柳詩文不是說過，陳凡隻猜到有名單之事，還不知道誰才是幕後之人嗎？
怎麼現在，陳凡卻直接知道名單之事，出自他手？
想著，曹牧故作疑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名單？本相怎麼聽不明白？”
“還有，這次科舉，本相也沒有主考，你來求我，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本相可給不了你任何幫助！”
可陳凡聞言，卻依舊是一臉不在意，又道：“草民知道，丞相畢竟是第一次見草民，加上草民身邊還有一個長公主。
所以， 丞相對草民有所顧慮也算正常。”
“但是，草民今天既然來了，既然開門見山和丞相說，不藏著掖著，就是冒著得罪丞相的風險來和丞相表一個態。
讓丞相知道草民的態度，我是真心來投靠丞相！”
“而且，丞相想必對草民也有一些了解，隻要丞相願意給我一個機會，那草民一定不比柳詩文他們差。
更何況草民身後還有整個可愛商會。”
聞言，曹牧又是眉頭緊皺。
說起來也是，陳凡竟然敢直接和他說名單之事，就不怕得罪他嗎？
畢竟這可是能誅九族的大罪，陳凡既然知道，又不是他的人，那他肯定不會放過陳凡。
更何況陳凡身後還有姬如雪。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陳凡。
但是陳凡竟然敢來和他說，難道真的是想來投靠他？
若陳凡真是來投靠他的，那以陳凡的才名，以陳凡可愛商會會長的身份，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
畢竟若真要起事，資金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可陳凡若是不來投靠他，不告訴他這些事情，不招惹他，他也不會怎麼對付陳凡。
但是陳凡卻自己來了，為什麼？
難道真就不怕他殺了他？
難道真就覺得他一定會答應他？
而且陳凡是怎麼知道幕後之人就是他的？
想著，曹牧又開口試探道：“所以，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答應你？”
“不是肯定，而是草民不得不來！”陳凡道。
聞言，曹牧神色微變，“什麼叫不得不來？難道是本相逼你來的？”
“算是也不算是！”
隻見陳凡說著，又朝著曹牧拱了拱手，“草民仰慕丞相是其一，其二是柳詩文的威脅。”
“威脅？柳詩文怎麼威脅你了？”曹牧神色微變。
“柳詩文以我知道這件事為由，威脅我參加文會！
雖然他隻是要我參加文會，但是我很清楚，我若是不知道丞相的事情還好，可現在我卻知道了。
那以我和長公主的交情，丞相隻怕也容不得我！
而我來京城，本就是想在仕途有所發展。
如此，我還不如直接來投靠丞相！”
聞言，曹牧神色微變。
陳凡這理由倒是合情合理。
隻是他沒有想到，柳詩文和他說沒有告訴陳凡幕後之人是他，可陳凡現在卻說柳詩文以此威脅他！
他該相信誰也不用說，畢竟若是柳詩文沒有說，那陳凡是怎麼知道來投靠他的？
而且相比之下，陳凡這心思頭腦，也的確不是柳詩文能比！
隻是，陳凡的話說得太直白了，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可陳凡看著曹牧的樣子，也猜到了曹牧在想什麼。
“我知道，丞相對我還有顧慮，而我今天也就隻是想和丞相表一個態！讓丞相知道我的態度。
丞相可以多考慮一下，多調查一下！”
“不過，作為投名狀，我可以告訴丞相，女帝已經知道名單的事情了，已經在查了！
而草民也是從長公主那裏才知道名單的事情，還希望丞相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