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臣隻是覺得陳凡……”
聽著姬千雪那清冷而滿是威嚴的聲音，吏部尚書神色忽變，緊忙跪俯了下去。
可不等他說完，姬千雪便直接嗬斥道。
“閉嘴！”
“你不是說陳凡的狀元之位有黑幕！那我就讓你看看，陳凡的狀元之位有沒有黑幕！”
隻見姬千雪滿是清冷說著，又直接嗬斥道：“來人，去把陳凡的答卷拿來，同時再把當初吏部尚書的答卷找來！”
聞聲，有太監急忙離開。
而姬千雪又冰冷道：“何尚書，朕記得當初你也是狀元，你既然說陳凡的狀元之位有黑幕，那就讓眾人評判一下，究竟有沒有黑幕！”
聞言，吏部尚書更是一臉詫異。
姬千雪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想得用他當初的答卷和陳凡的答卷相比？
若是如此的話，他可就不怕了！
想當初他的答卷可是被先帝高度讚揚過的，不管是文采還是文章結構，他都很自信。
不過在場眾人聽著，也都有些好奇。
也都想看看所謂狀元寫的文章。
可丞相曹牧卻有些擔憂，畢竟吏部尚書他還是知道的，和他是一個時代的人才子。
更是那個時代當之無愧的狀元。
他甚至還記得吏部尚書就是因為那篇狀元文章寫得太好，被先帝高度讚賞，這才一直平步青雲。
可現在，姬千雪竟然想拿他們倆的文章相比。
不過曹牧看著陳凡一臉淡然無所謂的樣子，心裏還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想來陳凡應該對自己的文章也很有自信。
很快，兩份試卷便送到了姬千雪麵前。
姬千雪本想將兩人的姓名那一列遮住，可看著兩份新老試卷，誰都能猜到，哪一份是誰的，也不在意了。
直接讓人將兩份試卷拿下去讓眾人觀摩。
眾人也不客氣，皆是聚在了一起，仔細欣賞兩人的文章。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就嚇了一跳。
兩篇文章都可以說是絕頂文章，皆是文不加點，工工整整，一氣嗬成。
甚至就連陳凡和何尚書都有些意外對方的文章，竟然也寫得這麼好，這麼工整。
不過，雖然兩篇文章都寫得很好，但是很明顯，陳凡的文章觀點立意，論點論據，結論和意義都要略勝一籌。
而吏部尚書的文章就要顯得假大空一些，多是一些高談闊論，有些缺乏實際。
“諸位，你們都看了，你們都說說看，你們的看法！”
這時姬千雪忽然開口，又道：“尤其是本次科舉的學子，你們也說說看，輸給陳凡，冤不冤！”
聞言，眾人皆是麵麵相覷。
這要他們怎麼說？
不看陳凡的試卷的話，他們心裏可能還有些不滿，懷疑有一定的黑幕。
可現在親眼見到陳凡的文章，這哪裏是他們能比的？
簡直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
可雖然陳凡的明顯更好一點，但是對方可是吏部尚書，他們初出茅廬，哪裏敢得罪。
“這還用說嗎？這明顯是陳凡寫的好！”
可這時，丞相直接站了出來。
而丞相門下的官員見狀，也都紛紛附和道：“臣也覺得陳凡寫的好。”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何尚書，你覺得呢？陳凡這篇文章比起你的文章來，是高是低？或者說，陳凡這篇文章，可配得上本次科舉的狀元之位！”
這時，姬千雪又開口道。
可吏部尚書聞言，卻是一臉難看。
他也沒有想到，陳凡的文章竟然寫得這麼好，尤其是那一手清秀的簪花小楷，光是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他若是說陳凡配不上這一次狀元之位，那就是睜眼說瞎話了。
可就算這樣又如何？
“陛下，我承認他的文章寫得好，但是這也不證明他能配得上狀元之位。
狀元可不單單隻是看文采，還要看德行！
陳凡他德行敗壞，仗勢欺人。前段時間才在大街上，仗著陛下賜予的免死金牌，毆打犬子，目無法紀，如此之人又怎麼能做狀元，又怎麼能做監察百官的禦史！”
可姬千雪卻是一臉清冷道：“所以你承認剛才你是誣陷考官了？”
聞言，吏部尚書神色忽變，“姬千雪恕罪，臣隻是懷疑，沒有誣陷！”
“沒有？”
“若是朕不把試卷拿出來，那些考官都要因為你的懷疑，背上一個偏袒徇私的罪名！”
“而現在，你竟然還說你沒有！你是當在場百官都是傻子，還是你覺得朕也沒長腦子？”
隻見姬千雪冰冷而威嚴嗬斥道。
聞言，吏部尚書神色忽變，直接跪俯在地，“臣知罪！”
“罰俸半年，退朝之後，自己親自登門給陳凡和那些考官賠禮道歉！”姬千雪直接清冷道。
聞言，吏部尚書神色微變，罰俸他倒是不在意。
但是姬千雪竟然要他親自去給陳凡登門道歉！
這……
可他卻不敢反駁，畢竟這處罰已經很輕了。
“是！多謝陛下！臣一定親自登門道歉！”
聞言，姬千雪這才又開口道：“剛才你說陳凡仗著免死金牌，當街毆打你兒子，德不配位！
那要不要朕下旨查一查你兒子究竟是做了什麼，要不要朕親自下旨查一查你兒子這些年的所做作為？”
聞言，吏部尚書神色忽變，可他還未開口，姬千雪便直接清冷道。
“有些事情，朕不說，不代表朕不知道。朕給你麵子，不代表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
就你兒子做的那些事情，陳凡就是殺了他，那又如何？
朕沒有表彰陳凡就算了，你竟然還敢說陳凡德不配位！
誰給你的臉！”
隻見姬千雪冰冷說著，又道：“你兒子殺人償命，三日後，菜市口斬首示眾，你自己監斬！”
聞言，吏部尚書更是一臉難看。
姬千雪竟然要他親自監斬。
可他偏偏還真就不敢說什麼，畢竟他兒子這些年做的那些事，若是查的話，隨便一條就足以定他死罪了！
“臣遵旨！”
吏部尚書一臉難看道，可心裏卻是不服氣到了極致。
就算是不能扳倒陳凡，也不能讓陳凡坐上禦史之位。
若是陳凡坐上禦史之位，那以後陳凡仗著免死金牌，監察百官，他還有好日子過嗎？
想著，吏部尚書又開口道：“陛下，即便陳凡德行沒有問題，但是他初出茅廬，初涉官場，勝任不了禦史之職。
且他就算有才，也需磨練一段時間，還請陛下重新定奪！”
聞言，那些並肩王門下之人也懂是什麼意思，紛紛附和道。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聞言，姬千雪眉頭微皺，“既然如此，眾愛卿覺得什麼位置合適？”
吏部尚書聽著，直接開口道：“陛下，如今京兆府尹職位空缺，且正好是五品職位，最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