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峰都快要被逼瘋了。
他實在是非常厭煩現在的狀態。
“或許我們是真的找錯了方向,她並不在這裏!”
楊柳也有些煩躁,連著五六天一直那麼沒日沒夜的在這裏蹲點兒,確實是累的不成樣子,都快把他們倆累成狗了!
再加上這幾日還在這裏買飯吃,一時花銷有點大。
楊柳想了想自己銀行卡上那可憐的幾個錢,心裏又在滴血,又相當煩躁,“行了,行了,也不知道安瀾那個喪明星究竟躲到哪裏去了!”
安瀾果然是一個喪門星,但凡和她有關的事情都會變得異常艱難!
“倒是你!一天到晚的無所事事!你看看隔壁老王!人家每天都到工地上去幹活兒,一天好幾百塊錢的掙!”
安國峰使勁皺了皺眉頭,他最不喜歡聽楊柳說這種話。
什麼隔壁老王,隔壁老王!
他再厲害,那也是隔壁的!
楊柳並沒有注意到安國峰煩躁的情緒,或者說,即使她注意到安國峰有些惱怒,現在的她也已經不在乎。
“接下來我們不在這裏找的話,還得去其他地方找!以前沒發覺,但現在才發現找人也是一筆巨大的花費!”
中午的時候他們害怕會錯過安瀾,因為實在是把不準magic甜品店究竟是怎麼上班兒的?
所以他們這幾日都是在這附近買飯吃。偏偏外麵的飯竟然還貴的要死!
再加上來回車費,他們一天也要花費不少錢。
這一整天完全沒有收入,反倒要搭進去三頓飯,而且還是兩個成年人的三頓飯!
這日子不能長算,一天一天的過還沒發現,但五六天的過,瞬間就發現了這個缺陷。
那真的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對於他們現在揭不開鍋的家庭狀態來說,這無異於雪上加霜!
“你趕緊找個地方去幹活兒的,掙點錢,要不然家裏都快要揭不開鍋了!”
楊柳隻能衝著安國峰發火。
安國峰嗤之以鼻,“我們抓緊時間去其他地方找安瀾不就行了?安瀾嫁的那麼好,找到安瀾之後我們還愁沒有錢花嗎?”
這句話成功的讓楊柳火了,“那也是找到安瀾之後,現在怎麼辦?!一家三口三張嘴,總不能不吃飯吧!”
這幾日他們沒少為這件事情爭吵,吵來吵去都沒個結果。
“那我如果去打工了,找安瀾的事情不就被放下了?到時候你又得和我吵吵啊!”
所以幹脆他就直接不出去找活幹,就在這裏等著,找到安瀾之後,幾人就有錢了!
這樣不是更簡單嗎?
這天這麼熱,外麵的工作那麼不好幹,還得看人臉色!
安國峰埋頭坐在石頭上,臉色有點不好看,再說了,這個家裏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出去打工掙錢養活全家。
他們誰往這個家裏塞一分錢了?
安陽現在也不出去工作,嫌棄外麵的工作又髒又累,不好幹,也在等著找到安瀾之後,讓安瀾安排一個總經理的活兒。
楊柳更不必說了,從嫁給他開始,就從來都沒有出去找個工作。
所以,至少到現在,他們沒有一個人往這個家裏頭塞一分錢!
安瀾更是一個賠錢貨,不僅人沒了,錢也沒往家裏交一分!
就現在,為了讓她往家裏放上幾分錢,連人直接找不到人影!
想一想,怎麼感覺人生的糟心事這麼多?!
安國峰煩躁的用手蹭了蹭兩鬢有些斑白的頭發,就因為這幾日一直很愁,他白頭發都長出來了不少!
安國峰一陣長籲短歎。
安國峰這一副鬱鬱不得誌的模樣,讓楊柳相當惱火。
“就是因為你這個窩囊廢!自己的女兒管不了,你女兒也不聽你的,結個婚她都不會告訴你,你看你這個爸爸做的有多失敗!”
安國峰一瞪眼,到嘴的話還沒說出來,楊柳又繼續咄咄逼人的罵道:“你問她要彩禮錢,她都不給你!你還好意思蹲在這裏,不出去幹活掙錢?!”
楊柳這幾日和安國峰吵架,吵的已經得心應手,嘴裏傷人的話像豆子一樣咚咚咚的掉落下來,也不在乎這些話,被安國峰聽到之後,他會不會傷心和難過。
或許是說,哪些話難聽,哪些話傷人,楊柳就專撿哪些話來說。
“我怎麼不管安瀾了!以前我一直要出去幹活,哪有時間去管安瀾,反倒是你這個繼母,你這個當繼母的沒有把安瀾管好!”
安國峰終於瞅著楊柳喘氣的空,連忙為自己辯解。
“我問你,你是不是因為安瀾不是你生的,所以你就不管她?!”
楊柳一聽這句話,氣的渾身發抖。
自從嫁給安國峰之後,因為前麵有一個安瀾拖油瓶,她最怕別人說她這個繼母虐待孩子。
都說後媽不好當,後媽不好當,這後媽是真的不好的!
她本來也想好好的對待安瀾,畢竟這孩子從小就沒了媽,也怪可憐的。
但是,畢竟不是從自己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她根本對安瀾就疼不起來!
別說疼不起來了,她還越看她越煩!
別人的孩子她為什麼要管!
她心疼自己的孩子還心疼不過來呢!
況且安瀾還得分安陽的東西,無論是吃的,穿的,還是用的。
但如果這些東西不給安瀾用,把所有的錢都用到安陽身上的,安陽是不是得到的就更多了?!
這個道理越想就越覺得是真理!
所以她是越看安瀾越覺得煩,覺得安瀾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家裏頭。
但是她又怕周圍人說她虐待孩子,尤其是她這個當繼母的,每次出去,周圍鄰居的指指點點她都如刺在背。
她就怕那些流言蜚語。
後來,她終於摸索出來了一道方法,在人前,她對安瀾好的不得了,但背地裏該怎麼罵該怎麼做的還是會怎麼做。
這麼長時間的努力之下,外麵那些鄰居沒有人說她這個繼母會虐待孩子,也沒有誰會說她這個繼母對孩子不好,反倒都會對著她豎大拇指,說她這個繼母能把一碗水端平,實在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