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心思肮髒,他們不僅把自己看的肮髒,他把其他人看的也一樣肮髒,他反倒會覺得,自己養了你這麼長時間,對你就是有莫大的恩情,你就應該這樣來回報我!”
安瀾向著莫向鬆解釋。
“大家看待問題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莫向鬆把自己表達的憤怒表達出來了後,看著安瀾,眼神中不自覺帶著一抹心疼。
他是慢慢從林小月那裏知道了,原來安瀾一直活在繼母的控製之下。
以前也沒了解過安瀾的生活,大家都這麼忙,哪有空了解這一些。
現在,因為外麵有兩個人一直鬼鬼祟祟的像人販子,所以他就多說了幾句。
後來林小月就和他講了安瀾小時候的一些故事。
他聽了之後簡直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發生在現在這個社會當中的!
所以,他就到網上搜查了一下,有沒有這種情況。
沒想到這種新聞竟然還不少!
最讓他震驚的便是這段時間才剛發生的那個被領養的小女孩兒,將自己的養父母告上法庭的事情。
他更心疼安瀾了。
怪不得安瀾在聽他講的這個被領養的小女孩兒的遭遇之後,竟然能做到如此平靜。
就是因為她也經曆過這種不公平的虐待,所以安瀾在看到這種虐待的時候,才能夠做到如此的平靜。
“小瀾瀾,那你說是養恩大還是生恩大呢?”
安瀾看了他一眼,她似乎有點明白莫向鬆想要向她表達什麼內容了。
“我也不知道,對我來說,我媽媽生我一場是對我最大的恩情。無論我經曆什麼,我都不會忘記我的媽媽。”
媽媽給予她的感動,給予她的溫暖,到現在依舊如初,哪怕有時候她已經跌入低穀,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時,她能想到自己母親臨死之前,就想要再看她一眼的堅持。
她的心就痛的無以複加。
就為了這麼一份堅持,安瀾也覺得自己必須要過得很好。
對她媽媽來說,她能過得好,就是對她媽媽最好的報答。
“但是,如果隻有生,沒有養,這小孩兒或許也很難活下去吧。”
安瀾做好了一份甜品後,小心翼翼的將甜品放到托盤裏,然後拍了拍手,準備製作下一份甜品。
“其實呀,不管是生恩還是養恩,我們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你說對不對?”
莫向鬆靠近安瀾,他想勸安瀾,“其實不管別人怎麼做,也不管自己的養父母怎麼做,小瀾瀾,我都覺得你是最棒的女孩子!”
莫向鬆說的很認真。
“你身上的堅持和你的毅力,讓你整個人都閃閃發光!”
“還是buling~buling~的那一種!”
安瀾微微笑了笑,“謝謝你來開導我,莫向鬆。”
看了莫向鬆成為了她的知心好友。
莫向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其實我也沒有說什麼,我就是覺著,我作為你的朋友,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在後麵陪著你,靜靜的陪著你的那一種。”
想到什麼,莫向鬆又趕緊解釋:“不過,你可不要多想,我和你之間隻是朋友!”
安瀾好笑的看著他,“我當然知道,我們之間隻是朋友了,我已經已婚了!”
莫向鬆梗了梗脖子,“對呀,就是因為你已經結婚了,所以你更要記得我們是朋友!要不然我不好找對象啊!別人要是誤會了怎麼辦!”
安瀾覺得有些無語,她突然很讚同林小月說的那句話,莫向鬆真的很難找到對象!就這智商,他怎麼找對象?!
“那小瀾瀾,我想說的其實是,實在不行你也把你的養母告上法庭唄,他這樣虐待你,咱不能助長他的這種氣焰!”
到現在他們竟然還一直堵在門口,看他們那一副鍥而不舍的勁兒!
這才是讓莫向鬆非常生氣的地方。
那一對夫妻簡直是喪心病狂,為了來賭安瀾,向安瀾要錢,竟然如此堅持,在他們店門口堵安瀾!
這明擺著就是覺得安瀾欠他們的!
這種人從思想上根本就改變不過來,與其改變不過來,不如直接用法律的手段來製裁他!
莫向鬆其實也聽出來了,那一對夫妻之所以來堵安瀾,十有八九是因為安瀾的結婚彩禮錢問題。
但是人家都結婚接近半年了,他們還想來要彩禮錢,這吃相是不是有點太難看了?
當初安瀾結婚的時候,他們倆也沒送祝福!
這個世界上怎麼就會有這麼當父母的人?
簡直比林扒皮還要林扒皮!
安瀾笑了笑,她明白莫向鬆的意思,也是為了她好。
“你的意思是說,希望我能夠永遠擺脫掉他們嗎?”
莫向鬆點頭,“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哪怕是躲著這樣也不是辦法呀!這就相當於一個隱患,你現在躲得了一時,但你能躲得了他一世嗎?”
“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和他們是血有血緣關係的,你現在和他們從法律層麵來講就屬於一家人!”
“如果以後他們真的生病了,或者是出了其他的事情,要求你付你的贍養義務,這在法律上完全能說得通。”
安瀾有些猶豫,“至少在z國,我還沒有聽到過有子女將自己的父母告上法庭的。”
莫向鬆哎呀了一聲,“小瀾瀾,隻是代表你沒聽過,但並不代表沒有,對不對?說不準,有很多遭受自己家庭壓榨的孩子們都不敢反抗呢,他們就需要有人來做第一個!”
“有了一個開端,後麵的才會慢慢再起來。”
安瀾卻搖了搖頭,“不,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他們進行糾纏,有一句話說的好,當你長時間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著你,慢慢慢慢的,你就變成了和深淵一樣的顏色。”
“而我不想成為和他們一樣的人,所以我不想和他們糾纏。”
她哪有那麼多時間去和安國峰和楊柳一直糾纏。
她要做很多事情。
顧沉舟現在工作也很忙,許奶奶的病情也已經趨向於穩定,顧父和許奶奶也一直在催促他們準備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