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起來,打算給顧沉舟煲個人參湯。
她先將人參泡上,然後把砂鍋清理好放在灶台上,又開始準備其他。
沒一會兒,顧沉舟也來到了廚房,他睡的也還不錯。
前半夜雖然沒怎麼睡,但後半夜至少還睡著了。
他看到房間裏已經開始忙碌起來的身影,想到這一夜悲慘的遭遇,漆黑眼眸越發深沉。
承重牆不能砸,那就隻能把床加寬。
廚房內,包著人參湯的砂鍋在灶台上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安瀾把火調到文火。
順便做了兩份火腿三明治。
然後給自己熱了一包奶。
初生的陽光透過南麵落地窗照射進來,把室內照射的一片光明。
不用開燈,安瀾和顧沉舟一起把木質餐桌抬到落地窗麵前,安瀾把盛好的人參湯端過來,上好的瓷器,藍黃相間的色彩搭配,古老花紋繁複華麗,上麵冒著白白熱氣,在初生陽光下絢爛奪目。
三明治被安瀾切好,切麵規整細致,用吸油紙包好放在托盤上麵,安瀾手裏一杯熱牛奶,透明玻璃杯透出一股銀河白。
時間安靜,兩人安靜低頭吃飯。
安瀾問:“顧先生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顧沉舟想了想,“醫院給我放了兩個月的傷病假,我帶著顧太太來場蜜月旅行,怎麼樣?”
顧沉舟攪了攪碗裏的人參湯,“婚後也應該帶你出去玩兒一玩兒。”
安瀾想也沒想直接開口拒絕,“那不行!”
真是個敗家玩意兒!
你的男德班都上到狗肚子裏去了?!
能弄蜜月旅行這種勞民傷財的事情嗎?!
他怎麼配擁有!
你才剛花了50萬的夥食費呀,兄dei!
再說了,咱倆的關係已經好到能度蜜月旅行那種甜蜜事情了嘛?
他想得美!
顧沉舟頓住,他已經有些摸不透顧太太的腦回路了。
顧沉舟沉思片刻,他實在不清楚安瀾現在究竟想到哪裏去了。
於是,他試探著問她:“要不,去奶奶連城那裏?”
安瀾臉色一冷,我靠,你這也太摳了吧!
蜜月旅行你竟然選擇去奶奶家?!
雖然也是乘坐交通工具出行,但這合適嗎!
你確定這不是去看長輩!
安瀾滿臉拒絕。
顧沉舟:“……”
好看的眉峰緊皺在一起,顧沉舟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需要仔細琢磨接下來說什麼。
最終,顧沉舟坐上了安瀾去magic甜品店的車。
安瀾接近有快一個星期沒有回甜品店,但甜品店每日收入情況林小月都會以報表的形式發給她。
早在來之前,她就已經給林小月打了電話,林小月高興的了不得。
兩人把車停好,顧沉舟來到副駕駛給安瀾打開門,然後走上前牽住安瀾。
安瀾也沒在意,畢竟已經牽習慣了。
兩人一起來到甜品店門口。
裏麵的何滔和莫向鬆兩人眼尖,立即發現了他們。
何滔大喊了一聲,”老板狼來了!快列隊歡迎!”
於是,呼啦啦一片人全部來到甜品店門口,站成兩排進行列隊歡迎。
每個人站的筆直,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何滔和莫向鬆在那裏喊著口號:”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老板狼到來!”
那陣仗好像在歡迎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顧沉舟:“……”
安瀾臉上有些僵硬,這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傻缺歡迎方式?
她知道了,肯定是何滔這個家夥!
不僅時間短,腦子還殘!
也不知道林小月到底是哪隻眼睛瞎了,竟然跑到他這裏做慈善!
嘩啦啦一陣鼓掌聲響起,安瀾和顧沉舟已經手牽著手走過人群來到magica店內。
“老板娘真的是年輕有為呀!這麼快就搞定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男人!”
“老板狼長得真是風華正茂!”
“老板娘,這都到店裏了,就不用手牽手了唄。”
廚房大媽、收銀小紅,其他銷售員圍在兩人周圍,你一言我一語。
安瀾腦門上的血管突突的跳,她拿眼神示意林小月,你還不趕緊管一管!
誰知道林小月也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和顧沉舟,真是……般配啊!
不知為什麼,林小月看顧沉舟的眼神,總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覺,越看越順眼。
“女婿吃飯了沒?啊呸!”林小月拍了拍自己的嘴,一不小心說禿嚕嘴,把自己心裏話說出來了!
安瀾拉住林小月,試圖堵住她那張嘴,狗嘴裏吐不出來象牙,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吐露出來什麼!
“吃了,吃了,我們倆都吃了,趕緊的讓他們幹活兒。”
安瀾嫌棄地擺擺手。
莫向鬆和何滔就像黏住顧沉舟一樣,顧沉舟到哪兒,他倆就到哪兒,看的安瀾一陣火大。
林小月一嗓子吼下去,“趕緊的!櫥窗是誰擦的?還沒擦幹淨!再給我擦十遍!”
何滔和莫向鬆這才戀戀不舍和他們新晉的老板郎到了別,“老板狼一會再找你聊啊!”
聽說咱倆還有共同點!
何滔也有一種老丈人看女婿的感覺,越看越順眼!
關鍵他倆還有共同點!
“不是,咋回事兒?你倆怎麼還不趕緊去擦櫥窗!這是你們老板狼,獨屬老板娘!是你們能覬覦的嗎!”
林小月瞪了他們倆一眼,“你們小心老板娘扒了你們的皮!!”
顧沉舟向安瀾投來了一個涼涼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安瀾就明白了顧沉舟的意思——克扣員工?
“不不不,”她慌忙解釋,“扒皮這種事兒從來都是林小月做,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能幹這種殘忍的事情!”安瀾義正言辭的和顧沉舟解釋。
她的形象!
“不不不,老板狼讓你誤會了,老板娘說的對,扒皮這種事情她確實不做,她就看著,順便鼓個掌。”
何滔莫名加了一句。
安瀾氣得腦梗。
“安瀾什麼時候鼓掌了?”林小月見安瀾在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她忍不住想要幫忙安瀾,“她那麼溫柔,看不得那種血腥的場麵,一般都是站在門口給我把風。”
安瀾瞥了她一眼,眼裏帶著涼涼,你這還不如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