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婉的眼神裏寫滿了驚恐。
可是轉瞬她的眼珠轉了一下，“可是她還是配不上你啊，歐少，你不要忘了她可是給你戴過綠帽子的！這個女人她早就背叛你了！”
童沫和上官禦林的那一夜似乎被所有人都抓在了手裏似的。
“是麼？他們真的上床了？”歐天擎目光冷鷙，如雄鷹般銳利的目光氣勢逼人。
“是，他們上床了，我親眼所見！”蘇小婉大聲地回答。
童沫默默地垂下頭去，她記得自己喝多了的時候隱隱約約是說過，讓人去找她的助理蘇小婉，把她送回房間裏去的。
可蘇小婉究竟有沒有來，她就不知道了。
歐天擎卻絲毫沒有被激怒，而是微縮著瞳孔繼續逼問。
“我再問你一遍，蘇小婉，我隻要你的實話，如果你不願意說實話的話也沒有關係，我去問你弟弟好了，或者把你送回原來的家裏，你的家人會幫我問出實話的。”
歐天擎坐在椅子上王者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房間裏。
蘇小婉抬頭望著歐天擎，這個她當成神一樣的男人。
“別忘了，我有辦法把你從那裏帶出來，同樣也有辦法把你送回去。”
蘇小婉的身體忽然像是失去了支撐，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軟的如同一攤爛泥。
“我說實話。”
她終於停止了最後的反抗。
“那天是我和權羽菲商量好的，其實我一直都在附近監視著，一旦他們喝醉了酒就準備動手。後來沫沫姐真的喝多了要找我，我就直接過去了。
先是將沫沫姐扶到了那個房間裏，後來又把上官禦林扶到了那個房間裏，原本以為你們喝那麼多，肯定會生米煮成熟飯的。
誰知道你們喝的太多了，一動不動，於是我就隻好把你們的衣服都脫了下來，弄的亂七八糟的，造成你們酒後亂性的樣子。”
蘇小婉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真想說了出來。
童沫默默地站起身來走到了蘇小婉麵前，沒想到在這件事中，蘇小婉竟然也有所參與！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究竟哪一點對你不好？”
童沫想不通蘇小婉為什麼要這樣害自己！
蘇小婉看向童沫的目光卻仍舊充滿了仇恨。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媽也不會死！你覺得你的對我好，無非是施舍我罷了，我才不要你的施舍！”
童沫聽到蘇小婉的話瞠目結舌，她是打心眼裏對蘇小婉好，可從來沒有想過什麼施舍。
“因為你覺得那是施舍，你不想要那種施舍，所以你就想自己爭取，爭取的方式就是跟我在一起？”
蘇小婉像是一眼被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
“歐少，我對你是真心的呀，這四年來我在你身邊照顧你，都是盡心盡力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真心？如果我不是如此的富有，你還會說你是真心的嗎？”
“我會！我當然會了！”蘇小婉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話連你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是我了，不過我倒是十分好奇，你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會讓你覺得我不喜歡沫沫，會喜歡你，一個山裏來的姑娘。”
童沫瞄了歐天擎一眼，這話就有些傷人了。
蘇小婉羞愧地垂著腦袋。
“還有你說你母親的事，你覺得是沫沫害死了你的母親，是這樣嗎？”
“難道不是嗎？”蘇小婉的聲音明顯低沉下來。
“是你的母親用她自己的生命換來了你和你弟弟另外一番人生，這就像是一樁買賣，有買就有賣。
你母親的確是救了沫沫，但是作為回報，沫沫改變了你和你弟弟的一生，這樣很公平，沒有什麼誰虧欠誰的。”
歐天擎的話固然十分冷漠，不講情麵，可說的確實在理。
“可我媽那是一條人命啊！”
蘇小婉急忙反駁。
“可你和你弟弟是兩條人命，難道不是嗎？如果你沒有走出那座山，你就會嫁人生子，生不出兒子，還有可能被人打死，終身受著虐待。
你的弟弟娶不上老婆，也會傾盡家產到外麵去買，他的孩子將來也會過著和你們一樣的生活。
你母親這一條命真的值，她改變的是你們世世代代的生活，所以她當時毫不猶豫。”
當初歐天擎也是這番理論說服了沫沫。
“你走吧，我不會把你送回山裏去的，因為這是對你母親的承諾，即便是你做錯的事，也不會把你重新推回火坑裏。”
蘇小婉一聽說要讓自己走便立即著了急。
“歐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今後不會了，我一定會忠心耿耿的！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啊！”
蘇小婉拽著歐天擎的衣服苦苦哀求。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怪不得別人，從你出賣沫沫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應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外麵的世界很殘酷，這也是給你上的第一課吧。”
歐天擎的聲音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
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相信任何人都能感覺得到。
蘇小婉默默地鬆開了手，她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歐天擎站起身來看向童沫伸出手來，“回家嗎？”
童沫把手搭在了歐天擎的掌心裏，“回。”
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出了辦公室。
對於蘇小婉的背叛，童沫還是心有餘悸。
“你說她為什麼會背叛我呢？我實在有些想不通。”
“她當初在大山裏，沒有見過世麵，一下子忽然來到了大都市，發現原來生活還可以這樣過，便一下子膨脹了，想要得到更多更好的。”
歐天擎牽著童沫的手一邊走一邊說著。
“那就真的這樣把她趕走嗎？她的媽媽可是為了我死的，她一個人要怎麼生活呢？”
童沫終究還是覺得虧欠了蘇小婉母親的一條人命。
“她既然能和權羽菲裏應外合，說明她這個人能力挺強的，放心吧，她餓不死。”
此時的權羽菲正在警方麵前接受著審查。
她整個人耷拉著腦袋，一絲精神都沒有。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老實交代了吧。”警官也有些不耐煩了。
“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我在等我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