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天底下哪裏會有女人生了孩子,不知道生父是誰的。
“是!你說的都沒錯,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回來,就是因為我一直都在糾結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你。”
四年了童沫終於可以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了。
她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這四年來因為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將她折磨的夜夜難眠。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和禦林軍發生關係,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你啊,雖然這一切都不是我願意的,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現實。我還搞不清楚有沒有背叛你的時候,禦林軍就死了,然後我忽然發現我自己竟然懷孕了。”
童沫抱著自己的身體,這一刻她感覺是那樣的冰冷。
“我竟然懷孕了,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懷孕了?我根本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呀!就算這個孩子是你的,可我和禦林軍那天晚上的事還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這四年來童沫一直都被這件事情折磨著,加上上官禦林的事,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樣。
直到有了小綰,知道小綰會說會笑,她總算是好了一些。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童沫抱著自己的頭,頭痛欲裂。
這幾年每當她想到這個問題就會頭痛欲裂。
歐天擎慢慢地蹲下身子,“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
童沫慢慢地抬起淚眼看著歐天擎,“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和上官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孩子是我的。”歐天擎的語氣十分篤定。
童沫淚眼婆娑,“你怎麼知道的?”
“上官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我相信他,自然也相信你。”
歐天擎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問題。
“可是我們那天晚上喝多了,喝的都斷片兒了,連我們兩個都想不起來那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事情,你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好,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們兩個不可能發生關係的理由。”
歐天擎索性也坐在了地上,就坐在童沫的身側,其實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童沫。
哪怕是關於童沫和上官禦林的新聞傳的鋪天蓋地的,哪怕是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兩個睡在了一起,歐天擎都沒有懷疑過!
他隻是當時顧不上去和童沫說句話罷了,畢竟當時的黑暗帝國正處於危險邊緣。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我們吵架的那一次,我也是不記得我們兩個發生了關係,後來我知道你曾經流過產,我甚至懷疑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記得那一次。”
童沫怎麼可以忘記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呢?
她還記得那天晚上歐天擎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把她弄得很痛。
“那天晚上我的確也是喝多了,但是我沒有你們喝的那麼多,我可以回家,記得回家的路,我甚至記得我們兩個是發生關係的,但是我一直都以為那是在做夢。”
歐天擎抿了抿自己的下嘴唇接著說:“如果像你們那樣喝的都斷片兒了,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甚至回酒店都需要人扶著,你們兩個是不可能發生關係的。”
“你確定嗎?”童沫有些半信半疑,“你這一切都是猜的。”
“我後來問過楚卿瀟,人們常說酒後亂性,那僅僅是限於使用了少量的酒精,使人的大腦皮層處於興奮狀態,才會產生酒後亂性,但如果已經喝多了,喝的大醉。
男人是不可能有反應的。”
歐天擎耐心地給童沫解釋著,童沫終於是相信了,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嘀咕。
“這麼說,孩子是你的,我和禦林軍也沒有發生關係。”
“是,千真萬確,你不用再懷疑了。”
歐天擎心疼地將童沫的亂發整理了一下,然後將她小心翼翼地擁入懷中,“沫沫,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
童沫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將歐天擎推倒在地。
“那你明知道我生孩子了,明知道孩子是你的,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問我?你就不關心孩子是男是女?她過得好不好?”
歐天擎當然關心了,但是如果他搞不定童沫,孩子的出現隻能平添他們之間的煩惱。
“我當然關心了,我隻不過是想先搞定了你!你比之前成熟了,你肯定把孩子放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否則你也不會一個人回來的。”
童沫憤怒地看著歐天擎,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原本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後來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在掌控在別人手裏!
一種深深的挫敗感襲來!
歐天擎趁著童沫分心之際,又一下子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抱著她坐在了床上,省得她總是亂動。
“我的孩子呢?是男孩還是女孩?長得像你還是像我?乖不乖?聰不聰明?調不調皮?”
歐天擎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童沫伸出拳頭朝著歐天擎的胸口又是一陣亂捶。
“你就知道孩子,你怎麼不問我,我過得好不好?我過得辛不辛苦?生孩子痛不痛?”
歐天擎張了張嘴愣是把要說的話直接咽了下去。
他不問孩子的事情,她要埋怨他,現在他問了,她又埋怨他不關心她。
男人好累啊!
“你過得好不好?過的辛不辛苦?生孩子痛不痛?”歐天擎把童沫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一點誠意都沒有,我說什麼你就問什麼!”
童沫又是一陣亂捶。
這小拳頭下來,歐天擎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被她捶斷了。
“你捶吧,我不說話了。”
反正他是說什麼錯什麼,還不如不說了。
“你怎麼能不說話呢?四年了,難道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話嗎?”
歐天擎一臉的無奈,原來不說話也是錯的!
“好了,老婆,不生氣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
童沫把頭靠在的歐天擎的肩膀上,“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我真的好想你。”
她其實是真的想他了。
“我終於聽見你說想我了。”
“我回來的第一天就跟你說了呀!”
童沫記得明明她第一次回來的時候,就和歐天擎說過想他了。
“我以為你是騙我的。”
歐天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也有不自信的時候,他也擔心四年的時光把童沫所有的愛全都磨滅了。
童沫忽然起身,“不對!你什麼都知道,所以你說的做的全都是在騙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