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禦林在電影中曾經飾演過警察,雖然在電影中用的是道具,但是和真正的手槍也相差無幾,所以他還是會使用手槍的。
所以他就把這把手槍舉在了手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躥出一夥賊人來,他可不希望童沫受傷。
這棟別墅所在的位置十分偏僻,外麵都是小樹林,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著。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棟別墅已經被包圍了。
隱藏在樹林裏的觀察手已經發現了他們,“報告,這裏是狙擊小組,發現目標,對方有武器,射擊位置極佳,請求射擊。”
“先不要射擊,發現對方有不良企圖自行射擊,不要傷害到人質。”
“收到。”
歐天擎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還算有良心,竟然把特種部隊都搞來了。
歐澤野把特種部隊的人交給歐天擎之後便回家了。
這支特種部隊小組和歐澤野也算有些交情,歐澤野點名,要這個小組過來解救人質。
畢竟歐家的財力雄厚,是國家不可缺少的,也曾經為了部隊和國家做出許多貢獻,他們家裏的人有事,出動特種小組幫忙,也在情理之中。
“歐少爺,我們的狙擊小組已經發現了目標,對方一旦有過激行為,我們就會自行射擊。”
一身迷彩裝的特種部隊小組組長對歐天擎說。
“對方有幾個人?”
歐天擎知道綁架這種事情,歐天仁是不會親自來做的,更何況他們離開集團的時候,歐天仁還在公司裏。
歐澤野在回家的時候,也對歐天擎有所交代,盡量讓特種部隊擊斃目標。
如果沒有擊斃目標的話,這件事就成了一個案子,警方就會調查下去,到時候一定會把歐天仁牽扯出來的。
雖然歐天仁對歐家不仁,可他們也沒有置他於死地的理由,到底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
就當是給他留一條活路吧。
“隻有一個。”
“隻有一個人,你是說隻有一個綁匪嗎?”歐天擎忽然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我們目前隻發現了一個,和人質在一起。”
歐天擎越發覺得奇怪了,他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又想不通哪裏奇怪。
“等一等,不要讓狙擊小組射擊!”歐天擎不知道為什麼說了這句話。
對方也有些迷糊,“為什麼不能射擊?我們是為了保證人質的安全。”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一聲槍響!
“砰”的一聲把樹林裏的樹葉震掉了不少!
歐天擎驚恐地看著樹林!
對講機裏傳來了聲音,“對方意圖不軌,已經擊中目標,但是好像打偏了,不知道有沒有活著?請指示。”
上官禦林就在童沫的眼前倒了下去,童沫立即抱起了上官禦林,有鮮血從上官禦林的胸口上不斷地湧了出來。
“禦林軍!禦林軍,你怎麼樣了?”童沫立即按壓住上官禦林的傷口,鮮血不斷地從她的指頭縫裏不斷地向外湧。
“快走,不要管我,這裏很危險。”上官禦林的聲音虛弱至極。
“不,我不會把你丟下的,你撐著!”
童沫到底是個女孩子,她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感覺像是拍電影一樣,一點都不真實。
可事情就是這樣真實的擺在眼前。
這不是在拍電影。
童沫立即撕扯自己的衣服,準備給上官禦林包紮一下,最起碼不能讓他這樣流血了,他這樣流血下去,肯定會死的。
上官禦林忽然抓住了童沫的手,“沫沫,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聽到上官禦林的話,童沫頓時有些慌神兒。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上官禦林的笑容帶著苦澀,“你記不記得你過生日的那一次,我買了蛋糕給你,在蛋糕盒子裏有我寫給你的表白信。”
“蛋糕盒子?”童沫記得當時蛋糕吃完了,她就直接把蛋糕盒子丟掉了。
“沒錯,那裏寫著我對你說的話,我害怕我跟你直接表白,如果你要拒絕我,我們今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所以就弄的那麼隱蔽,如果你發現了,想要拒絕就當做沒有發現。”
上官禦林說話越來越吃力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
童沫的眼淚滾落下來,這些她都不知道啊!
“還有一次,我約你天空之翼吃飯,你爽約了,那天我是準備跟你正式表白的,我布置好了一切,可是你卻沒有來。”
童沫看著上官禦林,更加不可確信,那天晚上他被歐天擎帶走了!
她以為自己隻不過是爽約,放了上官禦林的鴿子,將來彌補回來請他吃一次飯就可以了。
沒想到那一次上官禦林竟然是想要表白。
“我們之間總是沒有緣分,總是差了那麼一點兒。”
這是讓上官禦林最難過的事。
“禦林軍……”童沫的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她按壓著上官禦林的傷口,可是鮮血仍舊止不住的向外冒。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沫沫,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可以讓我如此牽腸掛肚。”
童沫緊緊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好幾次你和歐天擎都離婚了,都分手了,我就會問自己,是不是我有機會了?可我後來發現,你心裏隻有歐天擎。我終究是沒有機會的。”
上官禦林一用力,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裏噴射出來。
“沫沫,如果你先遇見的人是我,不是歐天擎,你會選擇我嗎?”
上官禦林似乎感覺到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
童沫看著上官禦林那雙眼睛不知所措,“會,我會的!”
上官禦林終於露出了笑臉,那大概是她這輩子笑得最燦爛的一次。
他原本就是個愛笑的人。
“謝謝你,在這個時候還願意騙騙我,沫沫,好……好,”上官禦林已經開始喘不上氣來了,“和歐……天擎……過……日子。”
“禦林軍,你撐著,你不會有事的!救命啊!這裏有沒有人啊?救命!”童沫用力嘶吼著,恨不得把自己的嗓子也喊破。
她的聲音回蕩在小樹林裏是那樣的淒涼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