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童沫不是第一次了,倘若她是第一次,要麼見了紅,要麼會感覺到疼,終究她是知道的。
可那天晚上她喝多了酒,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
佟小曼接下來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童沫回去好好回憶回憶。
童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水晶帝宮的。
她離開的每一步都是疼痛難忍。
甚至她有一種感覺,這或許是自己最後一次出現在水晶帝宮。
坐在自己的紅色寶馬車裏。
童沫久久沒有發動引擎,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兒,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可以做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發動引擎,啟動了車子。
可開車的時候,她也是神情恍惚,就連地上挖了一個大坑,她也沒有察覺,車子咯噔一下。
童沫頓時嚇得六神無主,立即踩了刹車。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一夥人,在她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有人打開了車門,將她從車裏拉了出來。
“你們想要幹什麼?”童沫還沒有把話說完,隻感覺後腦遭了重擊,一下子疼暈過去。
黑暗帝國大亂。
在股市上,黑暗帝國的股價已經跌到了曆史最低點,據統計,歐家這段時間的損失已經無法估計。
再這樣堅持兩三天的時間,估計歐家就要宣布破產,黑暗帝國將會迎來新的主人。
佟小曼已經顧不上理會自己家兒子的家務事了,比起整個歐家的命運,兒子的家務事算不上什麼。
她從未想過自己到了這把年紀,黑暗帝國竟然還會遭此厄運。
歐澤野回了家,出國這好多天的時間,對自己的妻子甚是想念,都到了這把年紀了,一進家門還是習慣把老婆摟在了懷裏。
佟小曼哪裏顧得上和他卿卿我我,“公司怎麼樣了?我看新聞上說不大好。”
她沒有選擇特別嚴重的字眼,或許是上了年紀了,覺得不吉利。
“你在家裏好嗎?有沒有想我?”歐澤野全當沒有聽見佟小曼的話。
“都好都好,也很想你,”佟小曼知道如果自己不說想他,那估計接下來的話就沒完沒了了,“你快跟我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歐澤野在客廳裏張望了一下,有傭人們來來往往的。
“我們去樓上說。”夫妻二人於是就直接上了樓,來到了臥室裏。
可是到了臥室裏,歐澤野卻不急著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佟小曼,反倒是悠哉悠哉地喝起茶來。
“你是想要急死我呀,快說到底怎麼回事?”佟小曼瞪著眼睛拍著桌子。
“還不都是咱們家那個兒子。”
“天擎?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不是都離開公司了嗎?”
佟小曼擰著眉頭發問。
歐澤野卻挑了挑眉微微一笑,“看來在你心裏還是隻有一個兒子。”
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歐天擎。
佟小曼也大抵明白了歐澤野的意思。
“不是天擎?那是天仁?這怎麼可能呢?天仁這孩子一向老實本分,做事情又規規矩矩的。”
在佟小曼的眼裏,歐天仁絕對就是乖乖兒的類型。
“這個便宜兒子可真是給我長臉啊,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竟然連同財務部的部長,轉移了公司百億資產,甚至還將公司的幾個大項目,幾個大的合作夥伴全都推給了別人。”
歐澤野不緊不慢地喝著茶。
佟小曼卻像是聽著天書一樣,“你別胡說了,天仁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呢?你快跟我正經說吧,別再吊我的胃口。”
“我就是在跟你正經說,以前他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沒說是怕傷了你的心,但是現在這個王八羔子都要把老子一家給賣了那就不能不說了!”
歐澤野憤怒地將茶杯蹲在了桌子上。
“你知道他把大的項目和合作夥伴都轉移到哪家了嗎?”
“哪家?”
佟小曼後知後覺,似乎已經猜到了。
“藝新國際。”
當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佟小曼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下沉。
她以為這件事會永遠埋藏在地底下,不會有人知曉的。
可沒有想到這件事是被人知道了。
“不,這不可能,我們做得那麼隱蔽,他是不可能知道的!即便是他知道了,我們兩個辛辛苦苦養了他這麼多年,他也不能恩將仇報啊!”
佟小曼仍舊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是事實。
想必這中間是有什麼誤會吧?
“老婆,你別再執迷不悟了,你可知道,當時你家兒子闖了那麼大的禍,甚至員工都寫了請願書來,叫我罷免這個繼承人,是誰做的?”
佟小曼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歐天仁在她的眼裏可是乖巧懂事的兒子,他那麼喜歡笑,如同陽光一般。
怎麼可能做出這等齷齪卑鄙的事情?
“一開始他隻是覺得我偏心,想要奪走黑暗帝國繼承人的位置,他千方百計給天擎製造麻煩,想要讓我這個做父親的對兒子徹底失望,然後更改繼承人。”
歐澤野輕輕地捏了捏眉心。
“我當時也隻是覺得,晾他也做不了什麼大事,反而會讓天擎得到一些曆練,也就沒有過於理會,誰知道他竟然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上官銘聯係上了。”
歐澤野握了握自己的拳頭,自己養了這麼大的兒子,竟是白養了,還反過來咬了自己一口。
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佟小曼驚訝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件事對她打擊太大了。
歐澤野也緩了口氣,“你生怕別人知道他不是親生的,又總擔心被別人說到底不是親生的,所以不疼,所以你對他加倍的好,甚至冷落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些年所有的一切歐澤野都看在眼裏。
可他知道妻子的心結所在,不願意去戳破。
“天擎七歲那年,這個兔崽子,就差點讓天擎喪了命,他對天擎的摩托車動了手腳,還好我發現的及時。”
佟小曼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從那以後你就開始給他們兄弟二人分開上課,是這樣嗎?”
“沒錯,我也很想把他領上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