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再也睡不著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多情的男人。”
“像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隻愛一個女人呢?”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權羽菲的話一直回蕩在童沫的耳邊,讓童沫輾轉反側,就是沒辦法入睡。
她側轉過身去看著睡得很沉的歐天擎,有些悵然若失。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都不和自己說,看來他因為這件事心情不好了好多天了吧?怪不得他總是有時間和自己視頻呢,可視頻了那麼多次,他就是沒有告訴自己。
在他去喝酒之前兩個人都在視頻,他寧願和權羽菲傾訴,也不願意和自己說。
“我是你的老婆啊。”童沫喃喃自語。
歐天擎自然是聽不到她講話的。
眼淚順著童沫的眼角緩緩地流淌出來,童沫幾乎是睜著眼睛挨到了天微微發亮,她立即起身開著車回了影視城。
歐天擎醒過來的時候一陣頭疼,他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床頭的手機響了好幾次才把他吵醒的,他拿起手機看見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楚卿瀟打過來的。
“什麼事啊,打了這麼多電話?”
楚卿瀟在電話那端打了好幾個哈欠,“我就是問問你,看你家小沫沫有沒有平安把你送回家,看來你是沒事了,我可是熬了一個通宵呢,現在要回去補覺了,有老婆真好,關鍵時刻還能把人接回家,不像我孤家寡人的。”
“你說誰?昨天不是你送我回來的?”歐天擎是喝的不省人事,什麼都不記得了。
“當然不是我了,我連你們家在哪兒都不知道,我給童沫打了電話,是她過來接你的,昨天晚上醫院臨時叫我加班來著,不跟你說了,我掛了。”
楚卿瀟熬了一整晚實在撐不住了。
歐天擎急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身側,床上還有褶皺,看來童沫剛走不久。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是一丁點兒都記不起來了。
可童沫把他接回家怎麼也不等他醒過來呢?最起碼要問一問他為什麼喝酒,還喝這麼多吧?
歐天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和童沫說。
手機傳來了微信的消息,歐天擎拿起來一看是童沫發來的。
“醒了嗎?好點兒了沒有?”
“醒了,好多了,你怎麼不等我醒了再走?”
“我著急回來拍戲,廚房裏有熬好的粥,你喝一點兒吧。”
歐天擎寫了很多很多,想解釋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可終究也沒有發出去,童沫不問,他也沒有說的必要。
童沫看著歐天擎回複過來的一個“好”字也歎了口氣,看來歐天擎是不準備和自己說什麼了。
她把手機直接遞給了蘇小婉,“幫我拿好。”
蘇小婉把手機接過去便收進了包裏。
童沫繼續拍戲,也隻有拍戲能夠讓她短暫的逃離出來。
這天晚上收工的時間比較早,原本童沫每天都盼著早點收工,因為收工早就有更多的時間和歐天擎視頻,可是她回到酒店裏拿著手機,卻不想和他視頻,因為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她的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有很多事情讓她想不通,而這些事情她又很想知道。
心情也是亂七八糟的,於是童沫給上官禦林打了電話,上官禦林最近拿了金獅獎,人氣暴漲,通告接到手軟。
一個多小時之後,上官禦林便來到了影視城附近的一家餐廳裏。
童沫點了許多酒,上官禦林一來就被震懾住了。
“我說童小沫童鞋,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想要一醉方休啊?”上官禦林指著桌子上的酒說。
“你陪我喝,我心情不太好。”童沫說著將自己的杯子便斟滿了酒。
上官禦林坐在了童沫的身側,“行,今天我心情好,我陪你喝,”他說著也把自己的酒杯倒滿了,“又是為了你們家老公吧?”
童沫斜眼看了一眼上官禦林,“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一眼就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大概也許是吧,說說吧,究竟怎麼一回事?”
童沫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上官禦林,“你說我才是他的老婆,他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和我說一聲,他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他寧願去找權羽菲,竟然也不告訴我!”
童沫覺得自己這個妻子未免也太悲哀了一些。
“其實他不告訴你也挺正常的,大概是不想讓你擔心吧?”上官禦林沒有談戀愛的經驗,也就隻能這樣勸說童沫了。
“不想讓我擔心?如果說是小事的話,我還可以理解,可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樣也要讓我知道吧,況且這種事又瞞不住!”
童沫端起酒杯一仰頭就是一杯酒,喝完又繼續倒滿。
“還有我綁架的事情,明明就是權羽菲做的,他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還騙我說這件事他會處理的,叫我不要擔心了,可結果對於權羽菲這個綁架犯,他竟然還和人家吐苦水,根本就是在騙我敷衍我!”
童沫對這件事非常生氣,她這個時候才想起綁架她的那兩個人說,自己根本不會報警的,原來一切都在權羽菲的計策當中,她是知道歐天擎一定會介入這件事,而歐天擎是絕對不會把她送進警察局的!
“綁架的事情,你搞清楚了沒有啊?會不會是你搞錯了?你家老公那麼緊張你,怎麼可能不會處理綁架的事呢?”
上官禦林十分懷疑這件事,“沫沫,你知道嗎?你老公知道你被綁架的時候,立即就跑去質問權羽菲了,我第一次看見他那麼緊張,那麼暴躁,和他完全是兩個人!他真的很在意你。”
“真的嗎?”童沫有些不敢相信,轉過頭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上官禦林。
“我還能騙你嗎?真的是這樣的,他真的很愛你。”
童沫又把臉轉了回去,“就算是愛我又怎麼樣?他還不是一樣沒有把權羽菲帶去警察局!換做別人綁架我,他肯定早就處理掉了,可對方是權羽菲,他就不願意下手了!”
一個人站在樓下正抬頭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