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帶來的捐贈物品同樣被紅布蓋著。
和權羽菲的大氣相比,她這個影後多少多了那麼一些小家子氣,總給人一種她並不是什麼影後的感覺。
童沫掀開了第一塊紅布,裏麵竟然是一件綠了吧唧的衣服!
現場隨即就傳來了笑聲!
那笑聲分明帶著一些嘲諷的味道。
權羽菲的唇角也是帶著笑意,她就知道童沫拿不出什麼好東西的,一沒錢,二沒東西,今天就是來看童沫出醜的。
兩個人的位置離的那麼近,還同樣都是影後,這勢必會讓人們進行一番對比的!
童沫自然也聽到了笑聲,可她仍舊淡定自若地拿著話筒說:“這是我在拍攝《火鳥》時穿過的戲服,是我們劇組和軍隊商議之後,按照真正的迷彩服稍加改良製作而成,我個人非常喜歡,也正是因為《火鳥》我才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影後獎杯。”
按照道理來說,《火鳥》成就了童沫,讓她同時拿到了最佳新人獎和最佳女主角,所以在《火鳥》裏的一切都是值得紀念的。
可是這件迷彩服對於童沫而言意義非凡,卻沒有任何收藏價值,這除非是有人力挺她,亦或是她的忠實粉絲,否則誰會把這麼一件戲服拍回去呢?
別人收藏的戲服要麼是古裝的亦或是明國時期的,那些衣服都是請專門的老師傅製作而成,很多手藝甚至已經失傳,所以值得收藏。
可這件迷彩服是現代服裝,甚至在市麵上也能找到差不多的,實在沒什麼價值。
主持人也覺得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不得不硬著頭皮說著台詞:“我們有誰對童沫小姐這件迷彩服感興趣嗎?有的話請舉牌。”
現場鴉雀無聲,和剛剛權羽菲的拍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童沫自己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心裏不由地開始咒罵歐天擎,歐天擎告訴她,叫她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拿出去就好,這件迷彩服還是她厚著臉皮和劇組討要的呢!
說心裏話,她一點兒都舍不得拿出來。
幸好她還可以自己拍回去,就在她自己準備舉牌的時候,台下終於有人舉牌了。
“一塊錢!”
歐汐玥高高地舉著牌子,臉上譏誚的笑容青春無比。
當她說出“一塊錢”的時候,現場是一片哄笑!
這大概是今晚起拍價最低的東西了吧?
童沫看見是歐汐玥舉牌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死丫頭是故意的!
她早就看自己不順眼了,兩個人也早已經有過多次交鋒,這次終於被她逮到機會了!
可童沫站在台上也不好發作啊,隻能聽著她叫出那令人屈辱的“一塊錢”。
堂堂影後捐贈出來的東西竟然被人叫價一塊錢,真是被人笑掉大牙了!
權羽菲就知道歐汐玥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的,歐汐玥可是出了名的會作弄人。
“你們笑什麼呀?我出價一塊錢已經很給影後麵子了,那件破衣服,地攤上全都是,估計扔了都不會有人要的!還有啊,影後小姐,不知道你洗幹淨了沒有?我看《火鳥》你們可是在泥水裏爬來爬去的,上麵是不是很髒啊?”
每個叫價的人都會佩戴著隨身的小型話筒,隻有舉起競價拍的時候,主辦方才會開啟,所以歐汐玥的聲音全場的人都會聽得到!
她的話音落下去,現場又是一陣哄笑聲!
歐汐玥的小臉蛋上鍍上了一層得意的紅潤,她就是要給童沫難堪!
誰叫她三心兩意,一會兒勾搭自己的小森森,一會兒又和上官禦林鬧緋聞,現在又和自己的大哥有一腿呢!
主持人也真是替童沫覺得尷尬,再怎麼說童沫也是個影後啊,她這衣服實在有些拿不出手,加上在圈裏地位不穩固,竟然被人叫價一塊錢,真是寒酸死了!
“還有沒有比一塊錢出價更高的?”主持人還是按照規矩繼續叫大家叫價。
結果現場除了傳出幾聲笑聲之後,並沒有什麼人敢舉牌。
誰會去得罪歐汐玥呢?
誰不知道歐汐玥是歐澤野和佟小曼的掌上明珠,她用一塊錢來競拍,大概也是受了佟小曼或者歐澤野的指示,她代表的可是歐家。
得罪了歐汐玥,就等於得罪了歐家。
即便是有人想幫童沫爭這個麵子,也不會有人敢有這個膽子去得罪歐家的!
歐汐玥朝著四周看了看,她知道是不會有人敢和自己競價的,除非這些人不要命了!
“還有比一塊錢更高的嗎?”主持人繼續喊了一聲。
總不能一塊錢就成交吧?這可是慈善晚會,這價錢未免也太低了,跟鬧著玩兒似的。
童沫也著實覺得很憋屈,怎麼這個歐汐玥就這麼喜歡和自己作對呢?
她手裏握著牌子遲遲沒有舉起來,因為這一塊錢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舉牌,舉也不是,不舉的話就真的一塊錢成交了!
那她大概會成為今天晚上的笑柄吧?
“主持人,不要再問了,不會有人看得上這件破衣服的,索性我行行好收了它,不然影後小姐該多尷尬呀!”
歐汐玥繼續開了口,一口一個“影後小姐”似乎怕別人忘了童沫也是影後出身似的。
時不時傳來的笑聲讓童沫的物品拍賣當真成了一個笑話。
主持人也實在扛不住了,隻好瞄了童沫一眼,示意她自己也沒辦法幫她了。
“那我們今天童沫小姐的這件物品就以……”
“等一下!我要競價!”
大家的目光追隨這聲音而去,隻見一個穿白色西裝的男人高高舉起自己的競價拍,這個男人長得白白嫩嫩的,不是娛樂圈的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看不出底細。
“這位先生你出價多少?”
白西裝的男人舉著自己的競價拍淡定開口:“兩百萬!”
全場一陣錯愕!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竟然兩百萬拍一件破迷彩服?他是錢多的花不出去了嗎?
歐汐玥瞪著眼睛看著這個男人,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那邊的上官禦林舉著自己的競價牌,剛準備喊價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喊出了“兩百萬”的價格,也是著實一驚。
童沫朝著那個白西裝的男人看去,這個人不認識啊!
從哪裏冒出這麼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