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大廈
華天大廈是藝新國際為自己旗下藝人、經紀人、工作人員特別準備的公寓大廈,基本上自己有能力買房子的都不會住在這裏,然而這公寓還是被填的滿滿當當。
足以見得現在的藝新國際到底有多強大。
阿采思慮再三之後還是選擇簽約藝新國際了,她隻不過是想離自己的偶像近一點兒。
當童沫把一大堆的驗孕棒、驗孕試紙放在她的茶幾上時,阿采瞬間就傻了眼。
童沫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抖著腿,手也是不安分地來回搓著。
阿采給她倒了杯水,就那樣一直看著她,童沫來這裏已經十分鍾了,然而進了門除了把這一大堆的驗孕的東西放在茶幾上之外,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倒是說話呀,沫沫,出什麼事了?”
童沫顯得非常的局促不安,“我可能懷孕了……”
其實她不說,阿采大概也猜到了,不是懷疑自己懷孕,誰會買一大堆的驗孕棒呢?
“我知道……可是你這孩子……”
阿采忽然想起這幾天關於童沫和上官禦林的緋聞,舌頭立即就像是打了結一樣。
“沫……沫,你……這孩子該不會是……是……上官……禦……”
“怎麼可能?”童沫猛地看向阿采,“我怎麼可能搶你的夢中情人呢?”
這話說的阿采一陣麵紅耳赤,“上官禦林怎麼會是我的夢中情人呢?你你你別瞎說!”
不過這孩子不是上官禦林的,阿采心裏的石頭也就落了地,“那你這是誰的呀?”
“你坐穩了,我告訴你,你可別嚇著。”
童沫抓住了阿采的手腕,阿采調整一下姿勢點了點頭。
“歐天擎。”
聽到這個名字,阿采還是嚇了一跳,“沫沫你……”
“你先不要問,我現在還不太確定自己懷孕了,我上個月是二十號來的大姨媽,今二十五號了,一點兒要來大姨媽的征兆都沒有,我算了算日子也對的上。”
童沫抱著頭苦惱萬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前段時間她是說了和歐天擎準備生寶寶的,所以那段時間她也沒有吃避孕藥,該不會就真的這麼巧吧?
“那你這些試紙……”
“我還沒測呢,我不敢!”童沫可憐兮兮地看著阿采,她是真的不敢。
阿采緩緩地歎了口氣,把童沫的手抓了過來,“現在又沒有確定懷孕,你就緊張成這個樣子了,你先去測一下,等結果出來我們再商量怎麼辦,你現在測也沒測,就一個勁兒地緊張,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在阿采的一再勸說下,童沫終於鼓起勇氣拿著驗孕棒和那些試紙進了洗手間。
阿采也非常緊張地盯著洗手間。
五分鍾之後,童沫終於出來了,手裏拿著一根驗孕棒,“這一深一淺是什麼意思啊?”
阿采把驗孕棒拿了過來,上麵有兩條杠,隻不過一深一淺。
“我記得我以前的大學同學也是測出來一深一淺,據說是因為懷孕的時間還短,那個叫什麼的激素水平不夠,所以才會出現一深一淺,她後來去醫院也確實是……懷孕了。”
“那我確實懷孕了?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這驗孕棒有問題!我再換一個試紙試試看!”
說著童沫就把桌子上的試紙拿進了洗手間裏!
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阿采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進進出出,直到把所有的試紙全都試了一個遍!
所有的試紙上全都是一深一淺的兩條杠。
童沫最後坐在沙發上,頭仰著盯著天花板,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沫沫,你現在該好好想想怎麼辦了。”
“阿采,我如果告訴你三年多之前,我就和歐天擎結婚了,你信嗎?”
阿采張著嘴巴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如果說她無意中和歐天擎上了一次床,那阿采還有可能相信,可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更何況從來沒有爆出過歐天擎結過婚啊!
“歐天擎十八歲出道開始,我就喜歡他了,後來我被以運動員的身份保送到了Z大,和他同校,我瘋狂地迷戀他追求他,可他對我永遠都是愛答不理的,直到他大學快畢業的時候,他忽然找我,問我要不要和他結婚……”
阿采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為什麼這樣的事情媒體竟然沒有報道出來呢?
“我當時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其實當時我隻有十九歲,隻是因為要參加比賽,年齡寫大了一歲,不然都沒辦法登記,和他結婚,那是我一輩子的夢想啊,我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住在了一起,隻可惜我們的婚姻隻維持了一年的時間,在我們結婚紀念日的時候,我就留下離婚協議書離開了。”
“為什麼啊?”阿采不理解,既然是一輩子的夢想,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棄呢?
童沫雙眼迷離地盯著天花板,繼續說:“一開始我覺得是因為權羽菲,我後來才知道他和權羽菲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門當戶對,家裏也有意願讓他們在一起,後來我才知道不是因為誰,而是因為他心裏從來就沒有我。”
“這不可能的,他心裏如果對你沒有一丁點兒喜歡的話,為什麼要和你結婚呢?”
阿采極力反駁了童沫的說法。
“我回想追求他的這幾年,一直都是我在努力付出,就連結婚以後也是如此,可他從來沒有對我表示過什麼,什麼都沒有,他對我永遠那麼冷淡,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他甚至摔死我的烏龜,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阿采默默地垂著頭,想不到童沫還有這樣的經曆。
“在愛情裏,陷得深的那個總是傷的最深。”
“我跑三條街買他最喜歡的早點,他一句話都沒有,自顧自得吃完早點就去公司了,我後來就想,如果他有那麼一丁點兒在意我,最起碼會有絲毫的心疼我吧,就算沒有心疼,最少也會有那麼一點感動,可他永遠都是麵無表情。”
那一刻阿采忽然覺得童沫很可憐。
“一個人心裏沒有另外一個人,大概就是他那個樣子的。”
阿采緊緊地握著童沫的手,“沫沫,你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