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發布會之後,新聞上對於童沫的評價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南山導演在圈裏的地位可想而知,他挑選演員的標準也是大家都知道,他在圈子混了那麼多年,想知道一個演員的底細,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
可是他大膽啟用童沫,甚至在發布會上毫不吝嗇對童沫的誇獎,可見童沫的人品沒問題啊!
於是很多媒體記者都紛紛用“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來形容童沫。
《傾城傾心》劇組也很會借力打力,一看這勢頭,立即發布了童沫的定妝照,力爭南山導演說的是事實,童沫確實在《傾城傾心》裏飾演女二號多羅公主。
而且她的表現也受到了趙彥良導演的肯定!
一場發布會算是把童沫的黑曆史洗了一個幹幹淨淨。
而她過去那些非主流的照片,自然也被理解為年輕時找不準定位,公司胡亂包裝的結果。
權羽菲看著娛樂雜誌上竟然用一整個版塊的內容介紹童沫,甚至用兩個知名導演同時認定的新星這樣的語句來形容童沫。
她憤怒地把雜誌丟到了垃圾桶裏!
她費盡心思保留著童沫那些黑曆史的照片,終於派上用場了,一場發布會不費吹灰之力,竟然就這麼讓童沫給逃過去了!
就好像用力揮出的拳頭,卻隻打中了空氣似的!
焦燕玲也沒有想到童沫竟然輕易就把自己給洗白了,她拿了一把扇子忽閃著。
“菲菲呀,這件事你也不用著急,童沫那丫頭心直口快沒什麼心眼兒,本來就不適合在娛樂圈裏混,別說咱們找她的麻煩了,她自己就能給自己招惹一身的麻煩。”
焦燕玲的苦心也算是白費了,她手裏那些照片還沒有發完呢,那可都是辛辛苦苦積攢的照片,這下全都派不上用場了。
“菲菲,你之前不是說還有童沫致命的把柄在手上的嗎?那幹脆拿出來,一下子把她扼殺在搖籃裏好了。”
“不行,那是要等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才能用的。”
如果現在就放大招,那還有什麼意思呢,更何況童沫現在還沒有紅到那個地步。
“其實我覺得菲菲咱們根本沒必要這麼在意一個小小的童沫,你現在是什麼地位,那可是娛樂圈裏最當紅的女明星,要什麼有什麼,她童沫算什麼,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等她能追的上你的時候,你估計又有了新的高度。”
焦燕玲一直都不太明白,為什麼權羽菲總是那麼針對童沫。
雖說童沫長得漂亮,可是娛樂圈裏哪個女明星醜呢?
在娛樂圈裏想要紅,長得漂亮是根本,能不能紅起來還要有天時地利人和。
權羽菲沒有說話,她的擔心豈是能和別人說出來的。
“菲菲,你就踏踏實實把這部劇拍完,這部劇可是明年開春的重頭大戲,肯定會火的,爭取明年拿個視後的獎,你這心總是這麼不安定,還是收收心,把心思用在拍戲上。”
“焦姐,我知道了。”
開完發布會,看著網絡上對自己的評價,童沫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終於可以踏踏實實地進行訓練了。
歐天擎一回來就嗅到了房間裏濃鬱的藥水味。
童沫今天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膝蓋上擦出來好大一塊,滲著血絲,這大夏天的,稍微一出汗,就是酷刑。
歐天擎看著她齜牙咧嘴上藥的樣子,心疼不已。
他恍惚間總覺得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倔強的女孩子,現在的她習慣了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堅強地讓人心疼。
童沫在房間裏一條腿來回蹦躂著,歐天擎也不忍心,於是叫了兩個人的外賣。
看見歐天擎給自己叫的外賣,童沫喊了一句:“我可不給錢啊!”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晚上臨睡覺的時候,童沫拿手機看了一眼日曆,當看到這個日子的時候,心跳忽然就漏了那麼一拍。
明天是孩子的生日。
其實她做流產手術是在初春的時候,那個時候孩子四個多月,可是她不願意回憶那個日子,總覺得忌日不吉利。
她在網上查過了真正懷孕的時間,以四周為一月,一共十月,才會生產。
所以她自己掐算好了日子,把這一天當成孩子出生的日子,也就是孩子的生日。
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去給孩子過生日。
歐天擎洗完澡回來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童沫抬起頭來看了看他,說到底眼前這個男人畢竟是自己孩子的父親。
如果他們兩個人一起去給孩子過生日,那孩子一定很開心吧?
“歐天擎?”她鬼使神差地喊了他一句。
這一聲喊的歐天擎猝不及防,他抬起頭來看向童沫,他們兩個在家裏是很少會有對話的。
“你明天有時間?”
“你有事?”歐天擎反問道,他沒有時間,每天都忙的要死,忙過了這陣子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呢。
可如果童沫找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說不定他會抽身出來。
童沫的嘴唇動了動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可終究也沒有說出來。
“算了,沒事。”童沫直接躺在床上背對著歐天擎準備睡了。
他們兩個都已經這樣了,又何必告訴他,他們之間還有過一個孩子呢?
更何況歐天擎不是懷疑那個孩子是她和別人的嗎?
這樣的話就更沒有意義了。
歐天擎對於童沫奇怪的舉動有些匪夷所思,可他也不好意思追著屁股問她到底什麼事。
於是這個晚上兩個人各懷心思,誰也難以入睡。
歐天擎第二天早上一直磨磨蹭蹭沒有出門,甚至等到童沫起床了,他還慢慢悠悠地在餐桌上吃早餐,就是等著童沫能找他。
可等了半天童沫就是一句話也沒說,他就隻好去公司了。
童沫和自己的教練請了假,就去蛋糕店定了一個小小的生日蛋糕,店員說那是現在最流行的美國隊長的生日蛋糕,很多男孩子都訂這款蛋糕。
她流掉的那個孩子也是個男孩。
傍晚時分,童沫拿上自己準備好的蛋糕便打車來到了自己以前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