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今天去找狐大仙問卦,怎麼樣了?”喬氏從盆裏扯了一大塊肉放進蕭貴田的碗裏,笑眯眯地問道,“老三沒事吧?”
蕭宗海夾菜的動作頓了頓,等著孟氏回答。
“大仙說,景田沒事,很快就回來了。”孟氏含糊道,狐大仙說此事要保密,她自然不會當著他們的麵說出桃樹跟玉鐲的事情。
“我就說嘛,老三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沈氏見喬氏扯了一大塊肉給自家男人,也不示弱,索性也動手掰了一塊肘子放到蕭福田碗裏,“菱兒不喜歡吃肥肉,你挑點瘦肉給她吃。”
“知道了,來,菱兒,爹喂你。”蕭福田笑容滿麵地把瘦肉往女兒嘴裏塞。
“老三沒事就好。”蕭貴田吃得滿嘴流油,心情大好道,“還別說,這禹州城的烤豬就是好吃,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豬肉呢!”
“趙將軍是覺得景田是因為頂替他才受得傷,心裏過意不去,才送了這麼多禮物過來。”蕭宗海吃了幾口,再也吃不下去了,歎道,“哎,如今海上太平,唯有咱們景田,卻是生死未卜,真是讓人難過哪!”
他越看這些禮物越鬧心。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都是他兒子拿命換來的。
孟氏見蕭宗海這麼說,自然也很難過,索性放了筷子,偷偷擦了擦把眼淚,哽咽道:“回頭你們各自拿些肉和布料回去,這麼多東西,我們吃不了也用不完。”
“這都是趙將軍送給你們的,我們怎麼好意思拿!”蕭福田訕訕道,“還是留著你們吃了吧!”
“是啊,這都是給你們的。”沈氏附和道。
“大哥大嫂,這天氣越來越熱了,哪能放時間久了。”喬氏翻著白眼道,“再說了,爹娘又不是外人。”
哼哼,若說老大兩口子不想拿這些東西,打死她,她也是不信的。
還真能裝!
蕭貴田悶悶地沒吱聲。
“給你們,你們就拿著,不管誰吃了,總比壞了好。”蕭宗海畢竟是男人,也沒想這麼多彎彎繞繞,放下筷子就下了炕。
孟氏也緊跟著下了炕。
她去灶房把剩下的豬肉和點心分了四份,雖然老三媳婦說不要,但她也不能虧了她。
老大老二兩口子吃飽喝足了,各自拿了分給他們的肉,點心和布料,領著孩子興衝衝地回了家。
不拿白不拿。
拿了也白拿。
蕭芸娘把給麥穗的那一份送到了新宅給麥穗,繪聲繪色地說了大嫂二嫂的怎麼怎麼不要臉,連吃帶拿地拿了這麼多東西回了家,麥穗聞到那股肉味,就覺得胸口翻騰地不行,忙衝她擺手道:“我都說了我不要,娘怎麼還讓你送過來,快拿走,我真的受不了這個味道。”
說著,忙捂著嘴衝到院子裏,把晌午喝的那點粥一古腦地吐了出來。
“哎呀三嫂,你沒事吧!”蕭芸娘嚇壞了,忙上前拍著她的背,“要不要看大夫,怎麼樣啊!”
麥穗進屋漱了漱口,臉色蒼白道:“沒事沒事,我最近胃口不太好,你把這些肉都拿回去吧,我是真的不想吃。”
“娘,你今天去找狐大仙問卦,怎麼樣了?”喬氏從盆裏扯了一大塊肉放進蕭貴田的碗裏,笑眯眯地問道,“老三沒事吧?”
蕭宗海夾菜的動作頓了頓,等著孟氏回答。
“大仙說,景田沒事,很快就回來了。”孟氏含糊道,狐大仙說此事要保密,她自然不會當著他們的麵說出桃樹跟玉鐲的事情。
“我就說嘛,老三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沈氏見喬氏扯了一大塊肉給自家男人,也不示弱,索性也動手掰了一塊肘子放到蕭福田碗裏,“菱兒不喜歡吃肥肉,你挑點瘦肉給她吃。”
“知道了,來,菱兒,爹喂你。”蕭福田笑容滿麵地把瘦肉往女兒嘴裏塞。
“老三沒事就好。”蕭貴田吃得滿嘴流油,心情大好道,“還別說,這禹州城的烤豬就是好吃,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豬肉呢!”
“趙將軍是覺得景田是因為頂替他才受得傷,心裏過意不去,才送了這麼多禮物過來。”蕭宗海吃了幾口,再也吃不下去了,歎道,“哎,如今海上太平,唯有咱們景田,卻是生死未卜,真是讓人難過哪!”
他越看這些禮物越鬧心。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都是他兒子拿命換來的。
孟氏見蕭宗海這麼說,自然也很難過,索性放了筷子,偷偷擦了擦把眼淚,哽咽道:“回頭你們各自拿些肉和布料回去,這麼多東西,我們吃不了也用不完。”
“這都是趙將軍送給你們的,我們怎麼好意思拿!”蕭福田訕訕道,“還是留著你們吃了吧!”
“是啊,這都是給你們的。”沈氏附和道。
“大哥大嫂,這天氣越來越熱了,哪能放時間久了。”喬氏翻著白眼道,“再說了,爹娘又不是外人。”
哼哼,若說老大兩口子不想拿這些東西,打死她,她也是不信的。
還真能裝!
蕭貴田悶悶地沒吱聲。
“給你們,你們就拿著,不管誰吃了,總比壞了好。”蕭宗海畢竟是男人,也沒想這麼多彎彎繞繞,放下筷子就下了炕。
孟氏也緊跟著下了炕。
她去灶房把剩下的豬肉和點心分了四份,雖然老三媳婦說不要,但她也不能虧了她。
老大老二兩口子吃飽喝足了,各自拿了分給他們的肉,點心和布料,領著孩子興衝衝地回了家。
不拿白不拿。
拿了也白拿。
蕭芸娘把給麥穗的那一份送到了新宅給麥穗,繪聲繪色地說了大嫂二嫂的怎麼怎麼不要臉,連吃帶拿地拿了這麼多東西回了家,麥穗聞到那股肉味,就覺得胸口翻騰地不行,忙衝她擺手道:“我都說了我不要,娘怎麼還讓你送過來,快拿走,我真的受不了這個味道。”
說著,忙捂著嘴衝到院子裏,把晌午喝的那點粥一古腦地吐了出來。
“哎呀三嫂,你沒事吧!”蕭芸娘嚇壞了,忙上前拍著她的背,“要不要看大夫,怎麼樣啊!”
麥穗進屋漱了漱口,臉色蒼白道:“沒事沒事,我最近胃口不太好,你把這些肉都拿回去吧,我是真的不想吃。”
蕭芸娘隻得悻悻地又拿了回去。
三嫂跟大嫂二嫂真的不一樣呢!
後晌,麥穗吩咐蘇二丫領著眾人做魚罐頭,自己則躺在炕上睡了一後晌。
許是想蕭景田想得厲害,她一睡著就夢見了他,夢裏的蕭景田跟溧陽郡主出入成雙,對她竟然是冷冷淡淡,任她怎麼問他,他就是不說話。
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枕頭都被淚水打濕了。
頭也昏昏沉沉的,晚飯也沒吃。
原來太過想念一個人,也會得病的。
蕭大叔,你快回來吧!
孟氏見她身子虛弱不堪的樣子,很是擔心,便又熬了點紅棗粥送了過去:“媳婦,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咱們得安心等著景田回來,可不敢把自己的身子弄垮了。”
麥穗強打精神喝了一碗粥。
“媳婦,適才我跟你爹在地裏幹活的時候,跟你爹說了桃樹的事情,誰知道你爹壓根就不信這些。”孟氏為難道,“你也知道你爹的脾氣,我也勸不動他,你看怎麼辦?”
兒子不在。
媳婦成了她的主心骨。
“娘,我想過了,把鳳凰嶺那十畝荒地種上桃樹吧!”麥穗淡淡道,“反正那地眼下也種不成莊稼了,不如種上樹試試。”
除了那塊地,別的地方哪能種下九十九棵桃樹。
“長不出莊稼,能長樹?”孟氏表示懷疑。
“這事交給我吧,回頭我讓牛五去買些桃樹栽上。”麥穗道,“我想爹不會不同意的。”
“好,那我再去跟你爹說。”孟氏點頭道。
蕭宗海聽說麥穗要把那十畝荒地種上桃樹,立刻黑了臉:“不行,那地既然種不成莊稼,怎麼能種樹,景田說那地至少得空上三年才行的。”
“他爹,別的事情我們聽你的,可是唯獨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攔著我們了。”孟氏眼淚汪汪道,“我知道你不信狐大仙的話,可是這十裏八鄉的人都說狐大仙靈驗,就連今天我跟媳婦去她家的時候,見那個吳大人也去問卦,你說人家那麼大的人物都遠天遠地地過來找她,咱們就是種上片桃樹又能怎麼樣?心裏有個盼頭,總比沒有的好……”
蕭宗海聽孟氏這麼說,也覺得在理,皺皺眉,再沒吱聲。
既然兒媳婦願意栽樹,那就讓她栽好了。
說不定,等她沒栽完,兒子就回來了。
橫豎隻是費些樹苗錢罷了。
麥穗從婆婆那裏得知公公同意她栽樹,便找來牛五商量此事,讓他出去幫著物色桃樹,囑咐道:“我不要樹苗,我要那種開花晚,冬天結果的那種大雪桃樹,價格高一些沒問題。”
“啊,三嫂你要栽大雪桃樹啊!”牛五頓感驚訝。
栽樹不都是栽樹苗嗎?
哪有買大樹栽的,能活嗎?
“對,我就要大樹。”麥穗不容置疑道,“你放心,能活的。”
說起移栽桃樹,她還真的有經驗。
前世的時候,她住郊區。
家裏有塊地被高速公路征用了,當時地裏種了九棵桃樹,長勢很是喜人,年年能結不少桃子,她爸爸不舍得被施工的人砍了,便叫上她,拿著鐵鍬鋤頭,硬是把那九棵桃樹移栽到了後院的空地上,除了有一棵桃樹沒活,其他桃樹竟然很快恢複了生命力,照例結了果子。
所以她才讓牛五出去買大樹。
她希望等他回來的時候,桃林依然繁花錦簇。
“三嫂,咱們這個地方好像沒有雪桃樹哦!”牛五撓撓頭,仔細想了想,又道,“我記得有一年冬天路過齊州的時候,見有人在路邊賣桃子,當時還感到奇怪,現在想來,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這種雪桃樹?”
“對的,就是這種桃樹。”麥穗連連點頭道,“我查過了,這種樹比較容易存活,而且結果又是在冬季,肯定是耐寒耐凍,生命力頑強得很。”
“三嫂放心,這事交給我了。”牛五拍拍胸脯道。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幫忙。”麥穗說著,從匣子裏取了兩張銀票遞給他,“你去齊州的如意樓幫我捎個玉鐲回來,記住得是綠色的,我有急用。”
“三嫂,我不懂玉,萬一買到假貨怎麼辦?”牛五撓撓頭,有些為難。
“放心,齊州府那個如意樓是個百年老字號,不會有假貨的。”麥穗安慰道,“我也不懂玉,隻要是綠色的,價錢不超了這些銀票,買下來就行。”
雖然她不知道這裏的玉鐲需要多少銀子,但她覺得買隻五百兩左右的,頂天了。
既然買就得去名聲響一些的首飾店買個好些的。
像魚嘴鎮上那些小店,她是不願意去的。
聽說那裏麵有許多贗品。
第二天,牛五便去了齊州,直奔如意樓。
說來也巧,吳三郎也恰好在如意樓。
得知牛五的來意,吳三郎二話不說,領著牛五找了掌櫃的,掌櫃的一看是吳大人領著人來看鐲子,立刻把鎮店之寶拿了出來,讓牛五挑選。
如意樓的鎮店之寶,恰恰就是隻綠色的玉鐲。
掌櫃的見牛五眼前一亮,畢恭畢敬地道:“若是別人買,至少得三百八十兩,既然是吳大人親自上門,給三百兩原價就行,這可是上好綠貓眼玉石,前不久禹州城那邊曾經來了小兩口,女的一眼看上了,男的嫌貴沒給買,那女的來了好幾趟看這玉鐲,甭提多喜歡了呢!”
“好,就它了,包起來吧!”吳三郎搶先付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