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了這個故事,沈見深繼續問道:“諸位,你們有沒有想過,當年先皇為什麼不讓舒昊繼位,而是要讓還年幼的小皇帝繼位呢?寧願花費那個心思讓攝政王監國,也絕對不讓舒昊碰觸權利的核心,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這是大清皇室的規矩,凡有壞心,擾大清安危者,不得繼任大統。”
舒昊野心勃勃,是個恨不得一口吃了全天下的人,當年先皇還在的時候,他就曾多次提議要去攻打周邊的小國,擴張大清的版圖,可是先皇都回絕了,說是隻要大清的子民安居樂業,大清的版圖大不大,大多少,都無所謂!
先皇多有自知之明,知道這舒昊繼位,定不是個明君,所以才會選擇了小皇帝!
眾人聽了沈見深的話之後,都陷入了沉思。
是啊,若是舒昊進城了,他們的日子目前是保住了,可是將來呢?若是新皇帝又要去拓張版圖呢?那受苦受累的是誰?
不還是這些百姓嗎?
不僅要妻離子散,還有苛捐賦稅,他們的日子,還能過的像是現在這樣安居樂業嗎?
“攝政王在城門上保家衛國,保的什麼家,衛的什麼國?他不過想要保護這一城百姓免遭生靈塗炭,不然的話,舒昊進城了,我們大家還有好日子過嗎?”沈見深激動的說道。
李凡此刻說道:“他對我錦福樓就如此,幾次三番的陷害我錦福樓,上回我錦福樓死人的事情,便也是碎玉古齋一手策劃,舒昊心急叵測、凶狠成性,諸位,若是他進了城,明麵上說的好聽是依然如故,可是他坐穩了這江山呢?他為何隻能當個閑散王爺,諸位心中還沒有數嗎?”
沈文雋說道:“若是舒昊真的為京中和大清的百姓著想,他為何要領兵造反?皇帝和攝政王這麽多年,將大清治理的井井有條,若不是舒昊有野心,為了滿足一己私欲,何來叛變一說?諸位,大家都過了這安樂的日子上百年了,突然來了個篡位奪權的皇帝,諸位難道就不害怕,這接下來的火會燒到諸位自己的身上嗎?”
“沒錯,沒錯,我們現在的好日子,都是大清曆代皇帝的功勞,不是他舒昊的功勞,他說的好聽,可若是他真的進來了?真的會對我們好嗎?我怕不見得,他對自己的親侄子的皇位都覬覦,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對對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定不能讓舒昊那狗賊進城,沈老板,您今日一番話,算是點醒了我們了,我這就回去,發動全家和我所有的親戚,一定不能去請命開城門,這要是讓舒昊那狗賊進來了,我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好,那就勞煩諸位了,不過,我們身為京中百姓,誓要跟攝政王共進退,各位,我沈某人會帶著兒子和家中家丁前往城門相助攝政王,還請各位……”
“沈老板,您放心吧,我們也都去。”
“我們也去!一定要誓死守衛城門,我們就算是死了,妻兒老小也都能過上安定太平的日子,我相信,攝政王一定不會讓城門失守的!各位,我們現在就回去發動家人,跟攝政王共進退!”
“好,好!”
屋中上百人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全部都走了個幹淨,沈夫人領著侍女過來,拿來了兩件衣裳,眼眶子通紅,她剛才在外頭,已經把話給聽明白了。她也不能阻止他們不去:“你們去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刀劍無眼,可千萬不要傷著自己個!”
沈見深穿上了金絲軟蝟甲,一旁的沈文雋也將衣裳給穿上了,他對著沈夫人說道:“娘,您別擔心,別難過,我跟爹,一定會平安歸來的,還有,您別告訴筱逸我去城門了!我怕她擔心。”
沈夫人抹了淚,努力地擠出一抹笑:“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的,你放心!”
沈文雋和沈見深帶著人出了門,在前往城門的路上,還遇到了一大批趕過來的人,他們手中或提著鋤頭,或拿著劍,或拿著木棍,彙聚在人潮之中,跟著沈家的人浩浩蕩蕩的往城門去了!
現在的城門上頭,麵對著城門下那幾百之多的百姓,秦曳之傷了腦筋。
“王爺,這些人來給舒昊請命,說是要放舒昊進來,您說現在該怎麼辦?這些人都是些老弱婦孺,趕又趕不走,將士們又不好動武,如今瞧著人越來越多,這可如何是好?”蘇芒擔憂地問道。
秦曳之看著城門下的百姓,那些人在叫嚷著:“打開城門,打開城門,打開城門!”
開了城門,舒昊的人就會進來,城門失守,那皇城……
秦曳之正在想如何應對的時候,突然蘇芒驚恐地說道:“王爺,您……您快看,那……那是什麼?”
隻見大街上,大批的百姓湧了過來,手裏頭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正往城門這邊集聚而來,想到這城門下的百姓要打開城門,若是這些人都過來要打開城門的……
如今外頭舒昊正猛烈發動了進攻,城門裏頭已經開始了內亂,照這樣下去的話,城門肯定會失守的!
宋齊恒正躲在某個角落裏頭,看到秦曳之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心中異常的得意,若是城門打開了,他們宋家就是功臣!
宋家的榮耀必會世世代代,萬古長青!
想到這裏,宋齊恒得意洋洋的笑了,再看到大街上源源不斷湧來的百姓,他冷笑道:“秦子夜,就看你還能支撐多久!”
秦曳之看著大街上的那群人浩浩蕩蕩地衝了過來,為首的,赫然就是沈家父子二人,秦曳之一驚,蘇芒也看到:“是沈老爺和文雋,他們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