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自己的臉,絲絲血從臉頰上流下來,還來不及驚恐地時候,她的胸脯上,又被劃了一刀,那錐心的疼,疼的她哇哇大哭起來。
“王,您這是做什麼?疼,疼啊……”
“疼?”蕭遠山拿起手中的劍,劍尖上帶著血,他拿起來,看到上頭的血珠子,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劍尖上的血,嘴角銜起一抹獰笑。
那側妃一時愣住了。
這樣的場景,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她看著蕭遠山一步步地朝自己,如今,為了求生,她往後頭爬,看著蕭遠山那猙獰的麵容。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大喊道:“你不是王,你不是……你是逆賊蕭遠山,你是蕭遠山!”
蕭遠山看著這個側妃,笑著說道:“你可真聰敏,前幾日那另外一個側妃,可是到死之前都沒猜出來是本王呢!”
“原來,原來,她是你殺的!”側妃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她一步步地往後爬,可是已經爬到了床鋪的最裏頭,已經無路可退了,就見那劍尖已經指向了自己的喉嚨。
“去死吧。正好,有個伴,你放心,你們先下去,這後宮裏頭的嬪妃,以後會一個個的下去陪你們,最後,我還會送蕭遠堯下去陪你們,你們放心,在人間,他當不了皇帝,在陰間,有這麼多的嬪妃陪著他,他便是死了也是高興的!”蕭遠山獰笑道。
那側妃還來不及驚呼,那劍尖已經刺穿了她的喉管。
她顫抖了兩下,喉嚨裏頭冒出大量的血來,怎麼止都止不住!蕭遠山將劍扯了出來,血飆了半尺高,蕭遠山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
可是他好像渾然不在乎一樣,隨便用帕子擦了下自己的身子,穿好了衣裳。
那側妃一直睜著眼睛看著蕭遠山,露出驚恐的眼神,床鋪上,大量的血已經染紅了被褥,血流成河。
蕭遠山穿好了衣裳,踏入了黑夜中,身後還跟著人,提著宮燈在後頭跟著。
從第二日開始,宮中便在傳,接二連三地死了嬪妃,死狀都極其的殘忍,一個個喉嚨被刺穿,身上的血都流幹了,全裸著身子,看著很是嚇人。
宮中幾乎都把目光看到最近陰鬱了不少的南陵王身上。
死去的嬪妃,都是裸著身子的,那麼之前,肯定是侍過寢的,為何會死,難不成,是王殺的?
每個人都有些怕,更是不敢侍寢,可那牌子還是照常要翻,每過一夜,照常要死一個人!
宮裏頭全部都亂了。
舒敏整日窩在自己的宮殿裏頭,像是個鬼一樣。
蕭遠山已經許久都沒來看自己了,他整日流連於其他的嬪妃,而但凡是侍寢的人,都會死的流傳也很快在宮裏頭流傳開了。
舒敏冷笑,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敗壞蕭遠堯的名聲了!
先是控製不住自己殺人,將蕭遠堯的名聲給搞臭,然後他再來,將殺人的蕭遠堯殺了,再讓蕭遠堯立下詔書,他登基為王。
名正言順,又掃清了後宮所有蕭遠堯的人!
果然是好,好啊!
舒敏冷笑,劍雨看著自家主子已經許多日都不曾笑過了,如今這笑,更是比哭還要難看。
劍雨上前,說道:“王妃,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劍雨,你說,我們能活著離開南陵嗎?”舒敏托著腮,看到天邊的霞光問道。
最近這幾日,天氣可真的是好啊,連太陽都出來了。
下了好幾場大雪,積的厚厚的一層積雪,終於可以化了。
屋頂上厚重的積雪,在陽光的照射下,慢慢地化了。
雪化成水,順著屋簷,一滴滴地掉落了下來。
滴答、滴答……
劍雨同樣皺緊了眉頭:“王妃,你的意思是說……”
“蕭遠山要開始謀逆了……他已經等不及了,你說,這後宮裏頭的嬪妃要是一個個都被他殺幹淨了,我會不會是最後一個呢?”舒敏笑道。
“劍雨,我有些後悔了,我不該來南陵的,早知道在大清,我就該拉著顧筱婉一起死的,在我的地盤上我都殺不死她,我怎麼就相信,到了南陵我就能殺死她,你瞧瞧,我不僅動不了她,如今連我自己的命,也都岌岌可危了!”舒敏苦笑道:“我那麼恨她,可為什麼他們總不讓我殺了她呢?”
劍雨想到王爺和世子爺送來的信箋,說道:“許是王爺要拿顧筱婉牽製皇上呢!”
“是啊,還能牽製皇上,是啊,我怎麼就忘記了呢!”舒敏這時才明白過來:“是啊,我現在就要把她送回大清,說不定,她沒死在南陵,卻死在了大清呢!隻要她死了,無論死在誰的手上,我都無所謂啊!”
劍雨點點頭:“好,王妃,奴婢幫您!”
“去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見徐宰輔!”如今能抗衡蕭遠山的,隻有徐承澤了吧!
顧筱婉看著牆上自己化的正字,她已經到了南陵二十多天了。她本該是臘月二十八要和秦曳之成親的,這已經不剩下幾日的功夫了,可是她現在還在這裏,成親的事情,怕是又要告一段落了吧!
顧筱婉有些無奈地笑:怎麼回回,她想要嫁給曳之哥哥,都那麼難呢?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悲愴地看著牆上的正字。
距離上回舒敏來挑釁,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了,這幾日都沒了動靜,這不語閣也不知道是在哪裏,聽不到一點的動靜。
而這裏伺候和守衛的人,都是啞巴,什麼話都不會說。
外頭究竟怎麼樣了,顧筱婉是一點都不知道!
她隻能安心地待在這裏,感覺不到一點的人氣!就像是死了一樣,白日醒來,天黑睡覺,如複一日,再這樣下去,她非要瘋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