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聽了,笑到:“你啊,你就說讀書讀傻了,後來做這宰輔,一心撲在江山社稷之上,你何曾考慮過自己的事情?不過啊,你若是開了口,娘自然會給你選一個最好最好的姑娘,你覺得,文淵閣大學士之女董蘭心怎麼樣?”
董蘭心?
徐承澤壓根就不認識這人,不過看母親那興奮不已的模樣,想來已經是看中了的!
他笑著說道:“娘既然已經看中了,那自然是最好的!兒子沒有任何的意見!”
不過是娶個妻子罷了,爹四年前過世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二十多歲還沒有娶妻生子!
守孝三年過後,徐夫人並沒有直接將成親的事情說出來,而是等了一年之後,也是為了給他時間去接受。
徐承澤知道,自己再等下去,也不過是徒勞,且自己等的毫無意義。
她隻要過的好,他才好!
徐夫人看到兒子讚同自己的意見,她也跟著高興不已:“行行行,娘早就已經看過了,那孩子,今年已經十八了!”
十八?跟她一般大。
“我比她大了九歲,她不嫌棄我年紀大嗎?”徐承澤笑著問道。
徐夫人嗔怪地看了徐承澤一眼:“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人家姑娘可是說了,年紀大,知道疼人!而且,你現如今的身份,多少人對你趨之若鶩,若不是你要替你爹守孝,咱們徐家的門檻,都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給踏破了!”
徐承澤沒什麼話反駁,隻能應了徐夫人的話:“娘,您做主吧!”
徐夫人得了兒子的親口承認,歡天喜地的走了,徐承澤看著徐夫人離去時開心的樣子有些出神,不過,隻過了一會兒,他就起身,來到了書桌旁,拿起了一旁的書籍,看了起來。
隻是,怎麼看都沒有任何的心思,如今南陵被蕭遠山控製著,他的下一步計劃,徐承澤怎麼會看不明白!
南陵王沒有子嗣,若是能夠王位繼承,隻有蕭遠山有資格。
顧筱婉在牆上開始劃第三個正字的第三筆的時候,舒敏終於來了!帶她來的正是蕭遠山。
舒敏看著牢籠裏頭的顧筱婉微微一笑,眸中帶著數不盡的嘲諷,顧筱婉的臉色蒼白,完全是許久沒有見到太陽的慘白,如今的花容月貌,看起來,依然不減分毫。
舒敏得意地坐在外頭看著顧筱婉冷笑,顧筱婉也毫不示弱地坐在椅子上看她,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誰都不讓誰。
顧筱婉一句話不說,倒讓舒敏有些挫敗,這是她新婚的第三日了,日日受著蕭遠山疼愛,隻覺得整個人的人生都變得多姿多彩起來。
這是她在蘇訾閱的身上從未體念過的歡愉,讓她上天入地,欲仙欲死!
恩愛了三日,蕭遠山這才想起了顧筱婉了,顧筱婉腦子裏頭有那麼好的冶鐵鍛造技術,他也要逼著顧筱婉說出來,這樣,南陵才有跟大清抗衡的籌碼。
舒敏自然之道蕭遠山的意思,來到了地牢之後,就陰仄仄地笑道:“顧筱婉,若是你能夠拿出你知道的冶鐵鍛造的技術,本王妃留你一條全屍!你看怎麼樣?”
顧筱婉也同樣冷笑:“舒敏,你別忘記了,你是大清人。就算是嫁到了南陵,你也同樣是大清人!”
舒敏渾不在意地說道:“顧筱婉,大清以後就是我父王的,你說我父王會在意嗎?”
果然如此!
顧筱婉幾乎是咬緊了牙關,突然看到了舒敏身旁的蕭遠山,看到舒敏窩在蕭遠山的懷裏,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既然大清是你父王的了,那直接讓你父王把冶鐵鍛造的技術送給南陵王,豈不簡單?何苦來找我?”
蕭遠山聽了這話,看了一眼舒敏,突然說道:“是啊,直接找嶽丈大人就是了,何苦跟她耗著?”
舒敏一時語塞,忙說道:“可是王,我父王他,如今還不是大清的皇帝呢!這……您若是急等著要用的話,找著個女人,總比找我父王要快的多吧?”
蕭遠山還沒有說什麼,顧筱婉就先笑了:“怎麼,莫不是明王不肯給,不然的話,這謀朝篡位都做的出,偷一張冶鐵鍛造的技術,都偷不出來嗎?若是我死了,明王又不肯給,那麼,大清就永遠都要淩駕於南陵之上了!有了那麼多驍勇善戰的將士和精湛的武器,大清吞並南陵,指日可待!”
果然,蕭遠山直勾勾地看著懷中的舒敏,舒敏臉上一直都帶著溫柔的奉承的笑意,如今看到蕭遠山臉上的鋒芒,一時之間楞在了當場。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忙道:“王,顧筱婉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您可千萬不要相信她啊!”
蕭遠山卻是將懷中的舒敏給推了回去,想到舒敏一直都跟自己說,她跟顧筱婉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定要親自手刃了顧筱婉,讓蕭遠山盡快將人交給她!
原本,蕭遠山以為舒敏是真的和顧筱婉有什麼深仇大恨,便也一直都聽她的!
可是現在聽了顧筱婉的話之後,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舒敏的意思!
舒敏是想要顧筱婉死,死了之後,這冶鐵鍛造的技術,就一直都歸大清所有了!
蕭遠山凶狠地看著舒敏,幾乎要將她看出一個洞來。
“王,顧筱婉在挑撥我們,我沒有,我沒有。父王他如今還隻是大清的明王爺,怎麼能夠接觸到冶鐵鍛造的技術,況且,等他登基為帝,我父王說了,冶鐵鍛造的技術,他一定會給您的!”舒敏忙不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