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甑一聽,吹胡子瞪眼睛地說道:“不晚?百年之後,臣都已成了一抔黃土了,如何能見到我南陵國富民強!”
站在文武百官最前方的一個年輕男子,突然站了出來,說道:“韓大將軍此言差矣,大清和南陵締結百年盟約,更是為了我南陵百年強大做了保證。我南陵如今武器可以超越大清,可是,若是戰事催生,單單憑武器就能對付的了大清嗎?要知道,上戰場殺敵的,是人,而不是冷冰冰的兵器!韓大將軍莫不是認為你自己驍勇善戰,能夠一人領著上萬兵器與大清抗衡不成?”
說完的話,是個年輕的男子,麵容英俊清冷,說起話來,更是直指韓甑的錯處,韓甑被奚落,一張老臉更是臉紅脖子粗!
可是他不敢再說話,隻能狠狠地瞪了一眼年輕男子,再沒開口。
蕭遠山則是眼眸銳利地盯著這個年輕人,心中對他支持跟大清的盟約,更是不齒!可是此刻,他扮做蕭遠堯,卻不得不附和此人的話:“徐宰輔言之有理,韓大人,上戰場的是兵,不是兵器,你總不能一人指揮上萬兵器替你殺敵吧!若真的可以那樣的話,那也無可厚非,無可厚非,對不對?”
眾人似乎也都想到了韓甑大人一人當前,看著上萬兵器與大清交戰,一時都不可言說的笑了。
大殿的氣氛陡然好轉了起來,蕭遠山則是繼續說道:“此次和親,乃是我南陵的幸事,本王打算讓欽天監算個良辰吉日,盡快與明都公主大婚,為了表示對明都公主的尊重,對大清的尊重,本王打算,這成親典禮,想要一半按照大清的風俗習慣來!明都公主,您看怎麼樣?”
舒敏自然是說好的:“多謝南陵王,明都自然是喜歡的,明都多謝南陵王的美意!”
蕭遠山笑了,然後對殿中的人說道:“本王對大清的風俗禮儀也不是太懂,在成親時的諸多事宜,本王還是要找個得力的人辦理此事。”
蕭遠山的目光在大殿之中的人落了一圈之後,落在了為首的年輕男子身上,笑著說道:“徐宰輔,你曾經在大清生活過十幾年,不若,這婚前及成親時的諸多事宜,由你全力操辦,你看如何?”
隻見年輕男子拱手:“臣領旨!”
明都公主見南陵竟然還有大清人,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好幾眼,就見蕭遠山笑著指著男子對舒敏說道:“這人原是我南陵人,後來因著他母親嫁了個大清人,便在大清生活,後來,他母親回了南陵,他便也隻南陵落地生根,這一晃,都差不多十年了。他是我南陵的三榜進士、新科狀元,姓徐,名承澤,如今已是我南陵宰輔,若是公主有什麼想要操持,一切事宜,都可以跟徐宰輔商量!”
舒敏見這人竟然如此文韜非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就見這人二十五六歲上下,年紀雖不大,卻沉穩非凡,年紀輕輕就能做到宰輔的位置,果然是英雄不問年少。
若是想要在南陵站穩腳跟,少不得要與這個人套近乎,舒敏忙應了:“多謝王!那就有勞徐宰輔了!”
“與本王客氣作甚?你就是我南陵的王妃,這裏就是你的家。”蕭遠山笑道。羞的舒敏麵紅耳赤!
大殿之上的人聽了,紛紛都對這個新來的和親公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自己家王,對這位和親公主,可真是好啊,看來,從大清那邊傳來的消息,自己家王對一位公主情根深種,後來特地選了那位公主的事情,是真的了!
散朝之後,劍雨扶著舒敏回了蕭遠山給她準備的鳳藻宮,相傳,這是南陵曆代的王妃才能居住的地方,蕭遠山此舉,無異於是給別人一個信號,舒敏就是未來南陵的王妃!
舒敏看著鳳藻宮裏頭鋪陳嶄新的一切,再看看外頭那畢恭畢敬的仆人和丫鬟,不由得噗嗤一聲就笑了。她看著這一切,笑著對劍雨說道:“劍雨啊,好在我選擇來了南陵,你看看,我心中是最最貴的未來南陵王妃,比在當個明都郡主可好的多的多啊!”
劍雨也笑道:“如今南陵王視公主為心尖寵,自然是要將最好的都給公主的!”
舒敏不屑地說道:“他可不是要給最好的給我嗎?若不是我,他現在還在到處流亡。若是他但凡對我有一絲的不好,本宮能把他送上那個位置,也絕對能他拉下那個位置。”
劍雨聽後點點頭:“公主您說的對!”
“不知道皇兄,此刻在做什麼啊?”舒敏笑著說道:“要是知道顧筱婉是被我抓過來了,你說,他會怎麼做?”
“待在皇宮,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劍雨笑著說道,主仆二人無聲地笑了起來。
而這一切,都是明王爺舒昊的陰謀。專門針對舒天賜的陰謀。
舒天賜不是喜歡顧筱婉嗎?
若是他知道顧筱婉被抓走了,會不會出宮去救她?若是他真的選擇出宮,那麼,已經召集了精銳部隊的明王爺,則會在第一時間取了舒天賜的首級!
反正宮裏頭的那位皇後肚子裏頭的孩子,能不能生的出來,還兩說呢!
大清沒了血統純正的繼承人,那麼能夠繼承王位的,隻有舒昊和舒霖!
隻要這皇位落了舒昊,那就不管是他還是他兒子即位了!
顧筱婉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裏頭,想著自己陷入昏迷的那幾日,怕是阿左她們會知道自己已經被掉包了,可是她們知道到哪裏來找自己嗎?
顧筱婉有些緊張,這裏距大清遙遙千裏,她們就算是知道自己被關在南陵,又該如何來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