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阿婉現在有危險,隻有你能救她,隻有你才能救她!
阿婉,阿婉……
阿南用勁所有的氣血衝破了自己心中的魔障,一下子坐了起來。
“師傅,你醒了?”小年見狀,驚喜地說道。
阿南沒理會他,睡夢中,他聽到的是一個陌生孩子的聲音,他緩緩地偏頭,就看到自己的身旁,站著一位九、十歲的孩子。
眉眼彎彎,像極了阿婉,那一雙粉潤的薄薄的紅唇,像極了自己。
似乎,還有熟悉的氣息,讓他覺著這孩子,好生地麵熟。
可是他現在管顧不了那麼多,厲聲問道:“你剛才在我耳邊說什麼?你說阿婉……阿婉她有危險?”
看來,他已經知道阿婉是誰了!
原本阿亞還打算花費一番口舌說一番的,因為,越跟顧筱婉接觸,她身上的稀奇,就越發的像是他熟知的那個人。
他並未見過那個人,可是,爺爺跟自己說過無數次她的事情,她的喜好、她的習慣、她一顰一笑的樣子,還有他一直珍藏在自己身邊的畫。
原本,他覺得她們之間隻是有一點點的相像,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顧筱婉,跟他的姐姐,越來越像了,還有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若有若無的香味。
整個世間,獨一無二!
阿亞將發生在顧筱婉身上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阿南便猜測,阿婉定是被南陵王給帶走了。
阿南看著這個孩子一眼,立馬起身,收整一番之後,出了門。
小年在後頭見師父一句話都不說就出了門,著急地喊道:“師父,您帶著我一起去吧!”
阿南沒回頭,隻留下一句話,牽了馬廄裏頭的馬,打馬而去!
“你留下,若是我半個月後沒回來,你就回無情樓!”
小年看著師傅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裏頭,他回頭,看著阿亞,就見阿亞也征楞地看著師傅離去的方向。
那眼底的迷茫,讓小年有些困惑。
師傅的眉眼,和他的眉眼,似乎……
好像有一些像。
顧筱婉終於在第五日的功夫,幽幽地醒來,她被困住雙手雙腳,被逼躲在一個暗無天日的暗格裏頭,嘴被布條封住,她想要喊,卻喊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暗格突然被打開,一縷陽光照了進來,就見一張熟悉的出現在自己的上空,他欣喜地看著顧筱婉,激動地說道:“筱婉,你醒了?”
筱婉?
蕭遠堯!
封條被扯開,顧筱婉狠狠地說道:“蕭遠堯,你跟明王爺一起算計本宮?”
真聰明!
蕭遠堯嗯了一聲,然後看著顧筱婉,絲毫不顧及她眼底的寒芒,說道:“我早說過,我隻想要你,其他的人,我都不要。是你們清皇不同意你和親,你的心上人又是攝政王,他們不讓你和親,可是我想!你知道不知道,每回見著你,都讓我的心劇烈的跳著,安平公主,你真得我心,我這一趟來大清,真的沒來錯,獻了那麼多的珍寶,加起來都沒你珍貴!”
蕭遠堯一臉的柔情,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顧筱婉隻覺得惡心,作嘔。
“你明知道我有心上人,心上人還是攝政王,你就不怕他踏平你南陵嗎?他不會放過你的!”顧筱婉怒目而視。
哪知蕭遠堯笑了笑:“我不怕,讓他來,那就看看,他來的速度有多快,我們已經離開了五日了,許是他們到現在才知道你被調換了,再有一日的功夫,我們就到南陵了,等到了南陵,我們就成親,等你成為我的女人,秦子夜就算是來,也沒用了!”
“他會踏破南陵,到時候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顧筱婉冷冽地說道,恐懼襲來,她依然麵不改色,她不能慌亂,若是慌亂了,隻會讓蕭遠堯越發的得意。
“本王不怕,安平公主,你都知道鐵器的冶鐵鍛造技術,你隻要把冶鐵鍛造的方法告訴我,本王保證,一定讓你當南陵的王妃。隻要有了冶鐵鍛造技術,我還怕大清什麼!”
蕭遠堯的眼中,閃過一絲滔天的欲望,他的想法,跟那日與顧筱婉聊天時的想法完全不一樣!
蕭遠堯主張和平,說要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可是麵前的這個人,卻想要稱霸天下,分明就是想要置百姓於水生火熱之中。
二人的說法南轅北轍,顧筱婉死死地盯著蕭遠堯,看到蕭遠堯那張貼滿了絡腮胡子的臉,還有那雙陰仄仄的眼睛,看著熟悉,卻有些陌生,她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厲聲說道:“你不是蕭遠堯!”
那雙眼睛,蕭遠堯雖有霸氣,卻眉目清明,絲毫沒有不合時宜的神色,可是這個人,他眼底的眸光慘淡,似乎都還有縱欲過度之後的萎靡。
蕭遠山被顧筱婉識破,一時震驚地愣住了:“你怎麼知道本王?”
顧筱婉剛才不過是試探罷了,沒想到這人真的不是蕭遠堯,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你不是蕭遠堯,你究竟是誰?”
看到自己被認出,蕭遠山一時惱羞成怒,又怕她喊出什麼話來,引了蕭遠堯身旁的人過來,他忙用布蒙住了顧筱婉的嘴,惡狠狠地說道:“沒想到你這個女人,真的這麼聰明,蕭遠堯身邊的人,看了我兩日了都沒看出我來,你卻一眼就看出了我是誰,你的眼睛可真夠毒的!”
顧筱婉嗚咽著,嘴裏被蒙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盯著蕭遠山,心中在想蕭遠堯去了哪裏。
“你放心,蕭遠堯還沒死,我也不會讓他現在就死了,他還要給我立下詔書,改立我為君王呢!”蕭遠山一臉的得意:“你放心,隻要我當了君王,你就是我的側王妃,你跟明都公主,都是本王的心尖寵!”
顧筱婉憤恨地看著他,眼中閃過濃濃的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