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2她怎麼就那麼傻

說完,顧筱婉果真在地上跪了下去,齊公公大驚失色,忙去扶她起來:“安平公主,您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顧筱婉跪在地上,聲音不容置疑:“請公公去通報吧!”

齊公公沒法,忙進去通傳。舒天賜一聽,皺緊了眉頭,卻也知道此刻見顧筱婉不好,便起身出去,想要讓顧筱婉先走。

哪裏知道,蕭遠堯也緊跟著他出來了。

見到皇上,顧筱婉忙直起身來,不用任何人開口說話,她徑直說道:“皇上可是在審問犯人?”

舒天賜一驚,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這事情做的隱蔽,欣貴人也沒有大張旗鼓地過來,她怎麼會知道的?難道,這事情有人故意傳到了她的耳朵裏頭?

難道說……

舒天賜眼眸透亮,閃著寒光:“你是為了裏頭的人來的?”

蕭遠堯一直都跟看好戲一樣地看看顧筱婉,再看看舒天賜,似乎在猜測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

顧筱婉嘴角揚起一抹笑,用盡了自己的全部力氣:“裏頭的那個犯人,是安平的心上人,還望皇上高抬貴手,放了他!他也是看我受傷,偷拿了欣貴人的膏藥,這所有的一切責任,欣貴人要怪,就怪到安平的頭上吧!”

心上人?

怎麼可能?

舒天賜頓時大怒道:“安平,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一旁的蕭遠堯也大吃一驚:這裏頭跪著的,可是一個下等的侍衛,這安平公主,竟然說那人是她的心上人,難道,那個侍衛真的沒說錯?

他真的跟安平公主暗度陳倉了?那明都郡主從哪來找來的這麼一個人?

蕭遠堯原本以為是假的,如今沒想到卻是真的,他看來,要好好的看看這場戲了!不對,也不知道是真的事,還是假的戲!

顧筱婉料到舒天賜會大怒,無奈地笑道:“請皇上息怒,安平自知此事有損皇室顏麵,隻是,所有的一切罪過,都由安平承擔,這事情,還請皇上和欣貴人千萬不要怪到他的身上!”

舒天賜沒想到顧筱婉竟然親口承認自己跟裏頭的人有染,他一時惱羞成怒,上前兩步,將顧筱婉一把就給提了起來,怒吼道:“你是公主,你竟然親口說你跟一個侍衛有苟且?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名聲會壞成什麼樣子?”

顧筱婉被舒天賜給提起來,可是依然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她腦海中依稀聽的清楚,有人說,那侍衛快要被欣貴人給打死了,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曳之哥哥死!

她也知此刻要是把這事情說出來,會怎樣有損自己的顏麵,可是她都顧不得了:“那日晚上,我被太後娘娘責罰,跪在了偏殿,他跟別人換了班,送了藥膏給我,他對我情深義重,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舒天賜現下全部都明白了:“你說,那夜他送了膏藥給你?”

顧筱婉點頭:“沒錯!”

舒天賜都快要被顧筱婉給弄的奔潰了,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不愛,怎麼會跟一個侍衛有苟且,哪怕他知道這一切是另外一個人所為,可是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是真的讓他覺得傷心欲絕:“你確定是他給你的膏藥嗎?”

顧筱婉還未回答,舒天賜一把摟著腳步踉蹌的顧筱婉就往禦書房裏頭走,顧筱婉想要掙紮,舒天賜卻渾然不給她這個機會。

二人掙紮著來到一個渾身血粼粼跪在地上的侍衛麵前,舒天賜一腳狠狠地踢了過去,大吼道:“你認識他嗎?”

顧筱婉見他身上鮮血淋淋,如今又被舒天賜一腳踢在地上吐出了好幾口鮮血,心疼的悲痛欲絕,剛想要去看她的傷勢,就見那個侍衛抬頭,一個陌生的容顏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雖打的血肉模糊,可是顧筱婉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他壓根就不是自己認為的那個人!

顧筱婉還未開口,就見那侍衛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抓著顧筱婉的衣裙就傷心欲絕地喊道:“公主,救我,公主,您救我!”

顧筱婉的衣裙被他抓住,舒天賜眼中像是充了血一樣,大喊道:“來人啊,把這人的手給朕砍下來!”

然後就見到一個侍衛模樣的人進來,手起刀落,那侍衛的手活生生地砍了下來,血噴濺了一地,就連舒天賜換下來的一身白色便服上頭,也隱隱有了血漬。

舒天賜也不管,看著還在征楞的顧筱婉,攬著她的肩頭,大聲嗬斥道:“這回看清楚了沒有?你認不認識他?”

顧筱婉沒想到竟然不是秦曳之,一時征楞,聽到了皇上的嘶吼聲,這才回過神來,腦子也開始清明了:“我不認識他!”

欣貴人看到這一幕,那溫熱的血噴濺了她一臉,嚇的花容失色,失聲尖叫起來。

舒天賜聽到尖叫聲,惡狠狠地回頭看了欣貴人一眼,欣貴人的尖叫聲立時戛然而止,驚恐地看著原本儒雅威儀的皇上,一步步朝那斷手哀嚎的侍衛走過來,眸子像是煉獄裏頭的勾人的閻王:“說,是誰讓你來陷害安平公主的?”

欣貴人嚇的屁滾尿流,身子如打擺子一樣。

她從未見過這樣恐怖的皇上,人都說皇上是個溫文儒雅的人,可人們畢竟是說錯了,他是很溫文儒雅,可是他還是皇上啊,手裏頭握著全天下人的生殺大權,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人說溫柔?

那斷手的侍衛被舒天賜一把踩住胸膛,除了哀嚎之外,那侍衛更是感覺到了死亡的驚恐。這就是煉獄的魔,如今要大殺四方。

那侍衛痛苦地哀嚎道,依然不敢說出真話:“皇上,奴才真的是安平公主的心上人啊,安平公主自己剛才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