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全天下的女人,都想要侍奉的男人!而他,對姑娘也……流露出那樣的關切和憐惜,阿左相信,姑娘肯定是感覺到了,不然的話……
這中間站著的阿亞,可是一直都站在姑娘的右邊的!
阿左有些緊張,一直都懸在身後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若是姑娘真的……
那主子該怎麼辦?
可是,依著她對姑娘的了解,姑娘不是那種嫌貧愛富、愛慕權勢的人,可是……那富,是有著天下的富,那權,是天下最至高無上的權啊!
阿左有些緊張,若是如此的話,姑娘會不會經得起誘惑。
一場雜技表演,除了周圍的人喝彩聲,包括阿亞在內在,這五個人,沒一個看了進去的,個個心中有事。
看完了雜技,阿左給了一粒碎銀子,五個人這才又走了,這條街很長,裏頭有不少的好玩的,若是舒天賜不在的話,顧筱婉必定會玩的很盡興,可是……
舒天賜是在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顧筱婉就玩的很是拘泥,也許是因為他的身份,也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關照,顧筱婉有些難以接受。
這時,路過一個小攤子的時候,一個阿婆正在編紅繩子,見到兩個如謫仙般的男女過來,一雙老眼睛頓時一亮,想也沒想就喊道:“這位公子,給心上人買根紅繩吧,紅繩係著生死,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顧筱婉身子一僵,幾乎所有的人身子都僵住了。
阿左大怒,嗬斥道:“你這阿婆,什麼眼神,不要亂說話!”
阿婆見到阿左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忙閉了嘴,身子抖了抖:“老婆子不知道,看走了眼,幾位客官可千萬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舒天賜怎麼會生氣,他巴不得,可是看到顧筱婉那冷淡的樣子,心又像是被誰丟進了冰窟窿裏頭一樣。
“阿左,別責怪阿婆,跟阿婆道歉!”顧筱婉知道阿左的意思,可是人家畢竟是個老人家,為了招攬生意,說出這樣一句話,倒也無可厚非。
阿左知道自己剛才衝動了,這可是她主子的心上人,她怎麼能夠隨意讓別人來汙蔑姑娘!
於是當時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現下也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便忙說道:“阿婆,對不起!”
顧筱婉拉著阿亞的手,也上前說道:“阿婆,實在對不住,這是我的妹妹,口無遮攔,還望您不要放在心上,這位公子是我的好朋友,家中已有嬌妻,不是阿婆您剛才說的那樣!”
阿婆見到這位跟謫仙一樣的小姐竟然跟自己解釋,忙說道:“是是是,是老婆子眼睛花了,看不清楚,小姐公子,您們可千萬不要怪罪老婆子!”
顧筱婉笑:“這位公子仁宅心仁厚,定不會跟阿婆計較的,隻是以後萬不可隨意亂說了,免的讓人不悅!”
阿婆得了這次教訓,哪裏還敢說:“不會了,不會了,老婆子下次一定不會了!”
顧筱婉這才帶著阿亞走了,舒天賜卻在當場楞了一下,看了看攤子,再看看顧筱婉離去的背影,然後這才抬起腳,往顧筱婉走的方向去了。
齊公公也看了一眼那瑟瑟發抖的老太婆,氣的一跺腳,這老婆子,果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瞎說個什麼勁兒呢!
不過,這老婆子的眼睛還挺毒的!
有了剛才那一個小插曲,顧筱婉有些乏味了,一直都帶著舒天賜,就像是身邊帶著一個行走的炸彈一樣,兩個人走在一起,怕以後傳出什麼不好的說法來。
可是,趕又不能趕,皇上不說走,她怎麼能攆人家走呢!
好在這時,齊公公得了個消息,在舒天賜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舒天賜皺了皺眉頭,隻能說道:“筱婉,我家裏還有事情,便先回去了!”
那是宮裏頭有事情了,顧筱婉點頭:“您趕快回去吧,若是下次有機會,再出來玩吧!”
舒天賜笑著點頭,心中的期待明顯:“那下次,安平還做東道主?”
顧筱婉沒想到舒天賜竟然還要自己帶著他玩,便也隻好先應付著過去:“那是當然可以了!”
舒天賜坐上馬車,走了,顧筱婉長舒了一口氣,拉著阿亞,笑著說道:“好了,現在就是我們三個人了,你想要玩什麼?”
全然沒有剛才的舒服和拘束,阿左見到姑娘那如釋重負的樣子,看來姑娘,不喜歡皇上在身邊啊!那是不是能說明,姑娘對皇上壓根就沒其他的心思?
若是那樣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了!
馬車走遠了,舒天賜看了看外頭,突然說道:“先停下!”
馬車停住了,就見舒天賜竟然起身要下馬車,齊公公忙問道:“公子,您要做什麼?吩咐老奴去就可以了!”
舒天賜沒說話,沒理會他,直接下了馬車,齊公公沒辦法,也跟著下去了。等看到馬車旁邊的景象時,他頓時愣住了。
那馬車旁邊停的,可不就是剛才那賣紅繩子的老婆子嗎?
那老婆子一直都低頭編紅繩子,直到舒天賜開口,她才緩緩地抬頭,睜了睜渾濁的眼睛,待看清楚麵前的這位公子,是剛才她不小心說錯話了的對象時,心裏頭閃過一絲畏懼!
“這位公子,老婆子……老婆子剛才說的話,您……您不要放在心上,老婆子這就走,這就走!”老婆子生怕舒天賜去而複返是為了來找自己算賬的,忙求饒道。
舒天賜說道:“阿婆,您別害怕,我就是來問問,您剛才說的這紅繩子,真的跟您說的那樣,一輩子能栓住一個人嗎?”
齊公公一聽,心中苦笑:我的祖宗哎,這不過是賣東西的人編出來的噱頭罷了,您還真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