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3最重的懲罰

劉司宜不肯相信,當時她明明看到阿左被定住了。

“不可能的,你當時身子一動不動,明顯就是被人點住了穴道。”劉司宜不敢相信地大喊道。

禦花園明明有人看到南陵王抱走了安平公主,那麼多人,怎麼可能都看錯。

“風馳,此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南陵王吹胡子瞪眼睛地問道。

風馳一聽,忙跪了下去:“回王的話,屬下該死。屬下誤入了禦花園,撿了塊帕子,後來,這姑娘衝上來就與我打鬥,因著屬下不敢在禦花園多待,便想著速戰速決離開禦花園,又想到這姑娘興許是大清的人,便不敢戀戰,生怕給王添麻煩,便隻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就回來了。後來見著這些姑娘前來,倒把帕子的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解釋的合情合理。

劉司宜一聽,癱坐在地,渾身疲軟如泥。她不敢相信,今日她來了,就是為了拖顧筱婉下水的,怎麼可能她一點事情都沒有。

便是什麼都沒發生,她也要好好的毀了那個人的清白。

“怎麼可能會沒事,她們怎麼可能會說謊!肯定是你們包庇顧筱婉。南陵王那麼好色,顧筱婉落入了他的手中怎麼可能會沒事?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劉司宜歇斯底裏的大叫道。

舒天賜聽聞,幾乎癲狂,要是真的任由這個人說下去,怕是到時候要毀了顧筱婉的名聲。

他咬著牙,猙獰地說到:“劉司宜是吧?來人啊,把這人拖出去,亂棍打死,劉居善教女不善,褫去官職,貶為賤民,沒入賤籍。從今往後,一家三代,不準除去賤籍,男子為奴為仆,女子為婢為娼,永世不得成為良民。”

劉司宜嚇的癱軟在地,木訥地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皇上,皇上……”眼神空洞的像是死魚眼一般,沒了半分的神采,哪裏還有剛才誣陷顧筱婉時的伶牙俐齒。

“我知道是誰下的情藥,安平公主,你放過我,放過我!”劉司宜木楞之後,便是淒厲地嘶吼道。

舒天賜忙說道:“站住!”

見皇上喊停了,她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丟棄在地上,劉司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手腳並用地爬到顧筱婉的身旁,抓著她的裙擺說道:“安平公主,求求你,救救我,我告訴你,是誰下的情藥,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要當奴婢,我不要當下人,我不要,我不要!”

顧筱婉無動於衷地俯視著她,像是看一條喪家之犬。

劉司宜不敢再說,如今她隻求活路,忙磕頭說道:“安平公主,是她,是她放的情藥!”

劉司宜想也不想,朝向淑雲指去:“是她,是她說你中了情藥,讓我來抓你跟南陵王通奸的場麵,我這才來的!”

向淑雲看到劉司宜指認自己下了情藥,嚇的幾乎屁滾尿流:“你胡說,我連安平公主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下情藥!明明就是你自己下的,你就誣賴我!”

兩個剛才同仇敵愾地汙蔑顧筱婉的人,此刻狗咬狗,咬了一嘴的狗毛。

顧筱婉看著她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都說是對方下的藥,可是顧筱婉卻知道你,她們二人連自己的身都沒近,怎麼可能會給自己下藥呢!

她們不過是見對方都咬定誣陷自己,這才將所有的責任都拋給對方罷了。

而真正的下藥的人,在禦花園裏靠近自己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顧筱婉眼神銳利地朝舒敏看去,就見她一臉的慶幸之餘,似乎感覺到了有人看她,忙抬頭,便看到顧筱婉銳利地瞪著自己。

舒敏咧嘴笑了笑,一臉的無辜。

顧筱婉也朝她笑,笑意不達眼底,結著冰封千年的寒冰。

劉司宜和向淑雲你咬我,我咬你,咬來咬去,誰是幕後主使依然沒個眉目,舒天賜冷笑道:“安平公主身體康健,神色清明,何來中媚藥之說,定是你們嬌蠻任性,暗生嫉妒,這才汙蔑安平公主。既然你們各自都說對方是下藥之人,那便都同罪論處,來人啊,把這二人押入天牢,各自打三十大板,活活打死是便宜你們了,打完直接直接送往京城最下等的娼妓院,一輩子為娼為妓,永世不得翻身!”

舒天賜從未對女子下過這麼狠的旨意,這兩個人已經觸碰到他的逆鱗了,竟然用情藥之事來汙蔑安平,她們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皇後也從未想過皇上竟然會對這兩個女子下這麼狠的懲罰,便看了一眼皇上,待看到他眼中那滔天的怒意時,冷皇後也不由得一陣心驚。

劉司宜和向淑雲聽了,雙雙暈死過去。

這沒說出誰是下藥之人,她們竟然把這個罪過給擔了,懲罰比剛才還要重,她們二人什麼都不知道了,被人像是死狗一樣拖了下去,再沒了蹤影。

那些跪在剛才要來看顧筱婉淫亂場景的小姐們,看到兩個人已經被拖下去,沒了聲響,而且,這一輩子都要做最下等的娼妓,一個個都嚇的花容失色,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便是給她們一百個膽子,她們都不敢來汙蔑安平公主和南陵王啊!

這可是影響兩國邦交的啊!

她們太想看到顧筱婉出事了,這樣一個女人,簡直就是如有神助,她怎麼能爬到她們怎麼都爬不到的位置呢?而且,這還是個起點比她們低那麼多的女人。

可是,現如今想來,一切多麼的可笑,她們為了陷害別人,把自己置於泥濘的深淵。

“齊鬆,把這些小姐的名字都記下,下旨下去,三年之內在家閉門思過,不準婚配,若有違背,便是剛才她們二人的下場!”

那些小姐,聽了這樣的處罰,有些膽子小的,幾乎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