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是,可是她現在是啊,誰讓她不好好的當農女,偏要往皇宮裏頭竄呢,她有了這份榮光,那自然是要替大清獻身的!”舒敏笑著說道,一點都不覺得讓顧筱婉去和親有什麼不可以。
“雖然南陵的那些風俗很是嚇人,你也不要忘記了,那南陵王剛才可是大殿上親口說了,他娶的公主以後就是南陵的王後,生的子嗣就是南陵的下一任王,顧筱婉不是愛慕虛榮嗎?她去那裏,能當皇後,還能當太後,你覺得她會不同意嗎?”舒敏循循善誘地說道。
“你是說,安平會同意去?”麗華有些征楞。
舒敏點頭:“肯定會的,她可是享受了大清不少的榮光呢,也該到了她替我們大清奉獻的時候了!”
明亮的寢殿裏頭,卻依舊看不清楚舒敏臉上那明明滅滅的笑,讓人看了,不寒而栗。而麗華長公主則依然移動不動地坐在床榻上,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一夜無話,第二日醒來,顧筱婉便聽說舒天賜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將一眾官員押在宮門外,讓他們跪上一日一夜。
這一切似乎都歸於了平靜,舒天賜讓眾官員在殿外罰跪的事情,也隻是一道小漣漪,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舒敏和麗華長公主在那夜之後,她們二人的關係似乎更近了一步,無論麗華走到哪裏,都會有舒敏的身影。
顧筱婉閑在宮裏頭無聊,也不願意隨意走動,這宮裏頭處處是規矩,方佩雅便親自去長公主宮殿裏頭找了她。三人在一起,定然是有說不盡的話題的,時不時就有歡歌笑語傳出來,麗華聽了,又羨慕,又嫉妒,又憤恨。
舒敏瞧著,冷冷地說道:“安平公主怕是認為隻有讓你去和親了,她可高興著呢!”
麗華被舒敏所說的事情很是糾結:“你……你別那麼說她!”
“為什麼別這麼說她?要和親,你在這裏擔驚受怕的,她卻開懷大笑,完全就沒將你放在眼裏啊!”舒敏為麗華打抱不平,一臉氣憤地說道。
麗華聽了,又皺緊了眉頭,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一時之間,隻覺得心情異常的壓抑和痛苦。
“算了,你在這裏歇著吧,我去找母後!”麗華長公主甩開了舒敏,便去了太後的宮殿了。
為了這件事情,太後也是著急的很。
一來,大清若是得了鐵礦,那麼整個大清,會在皇上的手上越來越繁盛,越來越好,皇上也會得個賢明的聲譽,這些好處,太後不能不想。
可是,麵對麗華的哭泣聲,太後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何從。
皇上說的對,若是麗華去了南陵,兩國要是有個紛爭,那麼最受苦的,就是和親的公主。那南陵王若是個知進退的,倒還好些,可若是個暴躁的,說不定一言不合就拿和親公主開刀,那她見麗華的機會,可就微乎其微了啊!
麗華哭到:“母後,麗華不想去南陵,麗華不想當皇後,麗華隻想在母後的身邊,一輩子到老。”
太後哀怨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傻孩子,總沒有在母後一輩子的道理啊!”
“怎麼沒有?就有就有,麗華從小就在您的身邊長大,您若是想要我嫁出去,我嫁,可是麗華不想嫁到南陵去啊,女兒不想啊,離家千裏之遙,以後想要再見母後一麵,那便是難上加難了啊!女兒不去,女兒不去!”
太後聽了想落淚,看到麗華哭,就跟掏了她的心窩子一樣:“好好好,不去,不去,你是哀家的命根子,你不想去,皇上也不會逼你的!”
麗華一聽母後不讓自己去,頓時破涕而笑:“母後,真的嗎?您真的不讓我去?可是我要是不去,誰去呢?”
麗華見自己不要去了,她忙鬆了一口氣,可是對於誰去,她還是有些緊張,她私心裏頭,也是不希望安平去的。
安平若是真的去了南陵,以她的性子,怕是會鬧翻了天的!到時候南陵王若是軟禁了她,她這輩子就完了。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皇兄自然會想辦法的!”太後幽幽地說道。
麗華還想要問什麼,就見太後已經閉目養神了,隻好什麼都不問了。
回到自己的寢殿,舒敏問她情況怎麼樣,舒敏有些訕訕地:“母後答應我,不讓我去南陵了!”
“果真?那真是太好了!”舒敏笑著說道,然後又佯裝疑惑地問道:“那會派誰去呢?”
“我也不知道,母後說皇兄自會安排!”麗華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這是多此一說。
隻有兩位公主,她不去,那還能誰去呢?
舒敏也不說話,心中卻充滿了笑意。
還能有誰去呢?除了顧筱婉,再也找不出第三位公主來了。看來,皇上和太後那邊已經算是默認了顧筱婉去和親呢,那父王那邊的速度,可要趕快了,到時候促成這一樁好事,讓顧筱婉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且最好,是丟了顏麵不得不去!
顧筱婉並不知道,舒敏已經開始算計自己了。
除了第一日參加了宴會之外,顧筱婉就一直待在長公主的宮殿裏頭,和譚玉書說說話,再沒其他的事情了。
這日,天氣晴朗,顧筱婉到宮裏頭也已經第四日了,風和日麗,因著已經到了深秋,且出了太陽,暖人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麗華長公主那邊派人來邀請顧筱婉和譚玉書去禦花園賞花。
譚玉書待的有些久了,骨頭都已經發酸了,聽著這話,立馬就同意了,顧筱婉本不想去,但是見譚玉書興致那麼高漲,便也同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