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開心地超過了阿亞,興奮地喊道:“阿亞,你加油!”
她的馬兒衝過阿亞的旁邊,一直往前奔去,她沒回頭,自然也沒看到阿亞看著她那明媚的臉,一直都嚴肅的臉上突然揚起一抹不知是笑還是哭的的神色,手裏的馬鞭一甩,黑色的馬駒也邁著小短腿衝去。
一黑一白的馬兒在叢林裏狂奔,沒一會兒就來到一處懸崖邊,懸崖下,是洶湧磅礴的瀑布,在陽光的照射下,如萬丈霞光。
美不勝收。
顧筱婉幾乎是呆了,她此刻所站的地方,幾乎是悔恨山最高的山脈。
站在這裏,能看到到處連綿不斷的青山山脈,山上碧綠油油,猶如濃墨重彩,鋪就的鮮豔的綠色屏障。
而那閃著霞光的瀑布,則像是青山綠樹中,最與眾不同的那一風景。
讓人看了,流連忘返。
顧筱婉不禁感慨:“真的好美!”
她喃喃自語:“為什麼大家會說這裏是死亡之山呢?這裏這麼美,若是能一輩子在這裏,都可以!”
阿亞此刻也走了過來,聽了聲音說道:“這裏本就很危險,你看到的,不一定是別人看到的!”
阿亞的話說的很難懂,顧筱婉回頭看了看他,微微搖搖頭。
這個孩子,倒是一直都板著臉,讓人覺得太過嚴肅了。這個年紀的孩子,難道不應該是滿麵笑容的嗎?
顧筱婉覺得這孩子身上像是藏著或者知道許多的秘密,但是她沒問,繼續看映入眼簾的那些美景。
這裏真美,又那麼熟悉,美的就像是,她曾經來過這裏,經常來過這裏。
顧筱婉突然震驚地想起來,這一切看到的,都跟她掛在書房的那一幅畫一摸一樣。
而那幅畫,還是她畫的。
簡直是一模一樣。
顧筱婉震驚的臉色錯愕,一旁的阿亞將她的表情收入了眼底。
顧筱婉此刻想要走,可是看到阿亞竟然席地而坐,那個樣子,像是還要繼續待在這裏,她也隻好座了下來,看著遠處的山脈。
熟悉,太熟悉了。
但是,她自認自己,從未來過這裏。
而她從來都沒來過,怎麼會畫出一幅與眼前的景色一模一樣的畫呢?
山脈、綠樹、瀑布、馬兒,如今真實發出的一切,與她畫的一模一樣,甚至,還與她的夢境一模一樣。
她有滿肚子的疑惑想要問阿亞,可是看他閉著眼睛,且就算是她問了,她自認這個阿亞,也不會告訴自己。隻好閉嘴,繼續看風景。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阿亞這才說道:“姐姐,我們回去吧?”
顧筱婉看了看已經西斜的落日,點點頭:“走吧!”
他們不吃不喝,在這山頂山幾乎座了一日。
顧筱婉的腿有些發麻,來到馬跟前,她終於問出了口:“我們回去嗎?悔恨山就隻有這裏能看嗎?”
她的話幾乎是隱隱帶著怒意的。
兩個人不吃不喝在這裏座了一日,然後要走,也不說一句話,這讓顧筱婉有些煩躁。
阿亞上了馬,嚴肅的說道:“其他的地方有野獸毒蟲,還有毒氣瘴氣,沒人敢去!”
顧筱婉很疑惑:“難道這毒氣瘴氣,野獸毒蟲不會到這裏來嗎?”
阿亞臉上終於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但凡是我姐姐走過的地方都不會有這些東西!”
走過的地方?
顧筱婉震驚無比:“什麼?你姐姐走過的地方不會有這些東西,你姐姐那麼厲害嗎?”
“我姐姐是世間最美麗最有才華的女子,她無所不能,但凡是別人會的東西,她都比別人做的最好,但凡是別人不會的東西,她都做的最好!”
阿亞深沉的小臉上有著難掩的自豪與得意,看那樣子,這才像是他本應該有的樣子。
顧筱婉看到阿亞臉上那難掩的得意與自豪,心中唏噓不已,又替那位紅顏薄命的女子抱不平,果真是紅顏薄命,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可惜死的那麼早。
若是活了下來,這個時候應該也有三十多歲了吧,隻可惜了,紅顏薄命。
“你姐姐是……是怎麼走的?”顧筱婉唏噓地問道。
阿亞搖頭,又重新恢複了之前的淡漠和清冷:“我不知道,可是爺爺說,我姐姐是為了天下蒼生而死,她是我們心目中的女中豪傑!”
為天下蒼生而死?
顧筱婉頓時起了好奇之心,還想要問什麼,就見阿亞已經打馬走了。
那嚴肅的樣子,想起自己剛才隱隱的怒意,隻能壓了下來,苦笑:“這小屁孩!”
上了馬之後,顧筱婉臉上的笑就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疑惑和探究。
這個悔恨山,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她曾經來過。
馬兒回了村子,顧筱婉吃過了晚飯,回了自己的屋子,想到自己跟妞妞的約定,她直接出了門。
來到了上午碰到妞妞的地方,隻見妞妞果真就在門口玩著泥巴,見她來了,笑著撲了過來:“漂亮姐姐,你來啦!”
顧筱婉順勢抱起了她:“吃過飯沒有?”
“沒有呢,我爹娘出去做事了,他們要晚些回來。”妞妞拉著顧筱婉的辮子,甜甜地說道。
顧筱婉生怕她餓了,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拿出好幾塊糕點:“這是姐姐屋子裏有糕點,快吃一點墊墊肚子?”
看著顧筱婉手中香甜的糕點,妞妞想也沒想就接過,送進了嘴裏,咬了一口然後含糊不清地說道:“謝謝姐姐,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