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進去之後,秦曳之已經知道她來了,他已經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了身:“發生什麼事情了?”
阿左叩拜行禮之後,就將今日譚玉書血崩的事情告訴了秦曳之。
秦曳之一聽,眉頭微皺,阿左繼續說道:“姑娘擔心是明王府送來的那兩個丫鬟搞的鬼,就讓屬下拿了郡主的吃食過來檢驗一下!”
軍醫很快就來了,查驗了一下說道:“這燕窩粥裏頭放了一點杜鵑花瓣,與燕窩一起熬煮是美容養顏的聖品,並無任何的不妥。”
阿左驚:“沒有問題?”
那軍醫點頭:“沒有問題,而且,能將燕窩和杜鵑在一起熬煮,想到此方法的人,也定然是精通醫術的,女子吃這些東西,對體惜調養還是不錯的!”
都是在戰場裏頭摸爬滾打出來的,大家也絲毫的不避諱。
得了軍醫的驗證結果後,阿左又進了房間:“主子,軍醫說這裏頭沒有任何的不妥!”
秦曳之在裏頭聽到了,可是,婉兒既然會有疑惑,那就證明,肯定是哪裏有問題。
“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嗎?”
阿左也是滿腹的疑惑,她是相信姑娘的:“軍醫說了,沒有任何的問題!”
阿未此刻說道:“會不會是姑娘太擔心郡主了,所以才會多心!”
如今也就隻有這一點能夠證明了。
阿末去清園保護顧筱逸和顧芳喜的事情,秦曳之已經知道了,如今顧筱婉身邊就隻生下了阿左一個人,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姑娘一個人在將軍府,你快些回去。”然後又對阿未說道:“挑兩個隱衛,跟著阿左一路過去!讓他們在暗地裏頭保護姑娘!”
姑娘的事情,主子永遠都是最急的。
等到阿左回來,就已經是後半夜了。
阿左推門進去,就見顧筱婉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裳,也沒披個什麼,阿左一看就心疼不已,忙拿了一件厚實的披風過來,剛披在她的身上,顧筱婉就醒了:“你回來了?”
阿左道,“已經找大夫看過了,這燕窩粥裏頭放了杜鵑,於身體有益,並無任何的壞處!”
“就連來葵水的人都能吃嗎?”顧筱婉問道。
“嗯,大夫說了,吃了沒有任何的問題!聽說有不少的姑娘家,都是這種吃法,吃了能美容養顏。”
顧筱婉懸著的心依然落不下來,那是為什麼呢?
阿左見她蹙眉,知道她還是在想郡主的事情,便說道:“或者是因為郡主這段日子憂思過盛的原因,這才導致經血紊亂。”
如今也就隻有這個解釋能行的通了。
“好了,你也忙了半宿了,你去歇著吧!”
“我不累,姑娘去床上躺一會兒吧,我就在這裏守著!”阿左扶著顧筱婉讓她上床:“你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再熬夜,等到郡主醒了,怕是你身子又要壞了。”
確實,顧筱婉覺得特別的犯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正是要休息的時候,便說道:“那好吧,你也打個盹。”
吹滅了燭火,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等到過了一會兒,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外頭的點點月光灑了進來,透過窗欞,打在那開的正好的九裏香上麵,發出陣陣淡淡的幽香。
第二日起來,顧筱婉隻覺得自己血氣上湧,渾身的血脈像是流通的異常的活躍,她的頭有些酸脹,胳膊有些發麻,想來是昨夜沒蓋被子在桌子邊睡著冷了的緣故。
她怕自己又要生病,忙喝了不少的熱水,隻覺得頭酸脹好了些,可是身子依然有些疲軟。譚玉書是在顧筱婉正在早飯的時候,幽幽地醒過來的。
小玉正在幫她擦臉,擦的時候,她的眼睛便慢慢地睜開了,小玉大喜:“小姐,你醒了!”
依紅也在一旁欣喜地說道:“小姐,要不要喝口熱水?”那滿臉的關心和關切,看起來像是侍奉了譚玉書十多年一般。
顧筱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譚玉書被小玉扶著,依紅拿著熱水,小心地一勺一勺地喂進譚玉書的嘴裏,那般仔細和小心。
譚玉書喝了兩口水,隻覺得口幹好了些,眼角的餘光便看到顧筱婉進來了:“姐姐……”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昨天失血過多,能夠這麼快醒過來,也是她的身體底子好。
“好些了嗎?”顧筱婉上前,一旁的依紅忙站起了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小玉拿了兩個引枕靠在她的身後,譚玉書靠在上頭,因著喝了點熱水,臉色也較之前的慘白稍稍有了點人色。
“好多了!”譚玉書細細地說道。
“昨天真是嚇死我了,怎麼流了那麼多血!”顧筱婉想起來,依然心有餘悸。
譚玉書道,“我平時也特別的多,可是這回尤其的多。”
“你好生的歇著,好好的喝藥,多吃些補氣血的東西,到時候等你好了,咱們去請郝連太醫好好的替你看看,調理調理身子!”顧筱婉說道。
一旁的小玉說道:“郝連太醫給小姐調養過身子,可是,開過的藥吃了下一次會好些,要是不吃藥,等過了那個月,又不行了!”
譚玉書點頭:“為了這事,我從來葵水開始,便吃了不少的藥了,總是不見得好,後來我也不吃了,反正隻能保一個月,吃那麼多的藥,吃的我肚子也疼。”
顧筱婉還想要說什麼,一旁的依紅說道:“公主,郡主,奴婢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顧筱婉掃了她一眼,就見她眉眼溫順,已經沒了當時第一眼看到時的飛揚:“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