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給她倒了一杯茶,雖然沒有什麼成果,可還是讓她發現了什麼。
這依紅和依綠如此委曲求全地到將軍府來了,也不知道她們是想要得到或者知道什麼,但是總歸是來者不善。
“這兩個人說要到將軍跟前伺候,也不知道她們的意圖是什麼,千萬不能讓她們知道將軍沒在府裏頭,不然的話,那舒昊詭計多端,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顧筱婉擔憂地說道。
譚玉書點點頭:“姐姐,你放心,我會小心提防的!”
簾子一挑,顧筱婉再無她話,譚玉書也緊緊地閉著了嘴,開始說這茶的味道:“今兒個是誰泡的茶,怎麼這麼的難喝!”
那依紅端著糕點進來了,一聽,馬上就走了過來,一臉的自責和內疚:“回郡主的話,是奴婢泡的茶!”
“寡淡無味,重泡。”譚玉書齜牙咧嘴。
依紅點點頭,一臉的自責和內疚,忙又重新下去了。
顧筱婉知道譚玉書一個人是對付不了這兩個人的,從她們一來,顧筱婉便住了下來,就跟在清園一樣,兩個人睡一床,阿左和小玉輪流值夜,阿末則像是一抹遊魂一樣,時不時地就消失不見。
譚玉書並不知掉顧筱婉派了阿末專門監視這兩個丫鬟,她呷了一口茶,然後問一旁的顧筱婉,神色憂慮:“姐姐,你說爺爺的病能好起來嗎?這都多少天了,人還是昏迷著的,姐姐,我好擔心!”
一直在擦多寶格上頭灰塵的依紅,手微不可見地頓了頓,顧筱婉餘光瞟了她一眼,然後拍了拍譚玉書的手,使了個眼色,寬慰道:“放心吧,爺爺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譚玉書還是有些傷心:“我就隻有一個爺爺了!”
顧筱婉不知道該說什麼,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難過。
依紅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譚野行的身體很不好,這是關鍵。
依綠被收拾了一回,收斂了不少的脾氣,反正她不能離開將軍府,做事做人都比以前利索了許多,像是已經適應了將軍府的生活一般。
兩個主子都住在同一個屋子裏頭,人手也多,倒顯得院子有些逼仄。顧筱婉雖每日都會在將軍府歇著,可是有時候,她也要去自己的鋪子那邊看一下。
這日,風和日麗,她便出門了。
臨走之前,她問譚玉書的:“你和我一起去嗎?”
譚玉書搖搖頭,有些萎靡不振:“我不去,你去吧,我就在家裏,待會我要去看看爺爺。”
顧筱婉見她臉色不是太好,有些擔心她:“你是不是生病了?”
譚玉書搖頭:“沒事的,就是可能爺爺身體不好,我有些替爺爺擔心罷了!”
顧筱婉見她一直摟著小腹,便偷偷地問道:“可是葵水要來了?”
譚玉書點點頭:“算日子怕是要來了!”
既然如此,顧筱婉又是叮囑了一番:“不要吃寒涼的東西,灌個湯婆子放在腹部上頭,會有所緩解。若是不舒服的話,趕快回去躺著,我看了下鋪子就回來,爺爺的事情你也別太擔心了,但凡都有禦醫還在呢!”
譚玉書點點頭:“嗯,姐姐,你快去吧!”
顧筱婉帶來了兩個人,又跟著她走了。一下子就走了三個人,依綠覺得就連呼吸都暢快了不少。
她看道顧筱婉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回頭看看鴉雀無聲的院落,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譚玉書又重新躺床上歇息去了,小玉則在門口,邊曬著太陽,邊繡些帕子,依綠走了過來,特意也在門口坐下,小心謹慎地說道:“小玉姑娘,這個是我剛才從花園裏頭摘過來的九裏香,奴婢看著花色雪白,與郡主的氣質匹配,奴婢就折了一枝過來,插在郡主窗前的那個白色的瓷瓶子裏頭,郡主肯定特別的喜歡!”
一樹白色的小花,小玉倒是在花園裏頭見過,見著那依綠一臉的小心謹慎,小玉沒說話,拿了花便往房間裏頭去了。
依綠又重新去掃地去了,等回頭的時候,餘光就撇到窗台前一束九裏香,花色雪白,在綠葉裏頭很是奪目。
多麼好看的花啊!
依綠笑著,轉身的那一瞬間,眸色陰厲。
顧筱婉出了將軍府,就往錦福樓去了,她好多天沒去看鋪子,雖然也知道李凡會做得很好,但是總要親眼見了才心中有數。
到了錦福樓,李凡把錦福樓和顧記燒烤的賬本都拿來給她看了,顧筱婉掃了幾眼,心中有了個大概的數據,便不看了。與李凡說起其他的事情來。
“我姑姑最近在酒樓還好吧?”這是她來的第二件事情。
李凡搖頭:“姑姑最近好些天沒來了!”
“沒來?”顧筱婉有些詫異:“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沒來的?”
兩個人核對了一下,顧筱婉驚訝地發現,時間正好對上了蘇芒那天去清園的日子,第二日開始後,顧芳喜就再沒去過錦福樓了。
“那蘇大人還來嗎?”顧筱婉壓抑住內心的驚詫,問起了蘇芒。
李凡點頭:“蘇大人每日都來,不過……”
“不過什麼?”
“我有幾次接待他,他吃東西有些不甚開心,像是心中有心事一般,平時的飯菜,他都能吃的精光,可是這幾日,回回都會剩下不少!”李凡說道。
顧筱婉想了一下,又能釋懷了。怕是蘇芒知道這些都不是顧芳喜做的,沒有胃口吃不下罷了。
“蘇大人怕是問過您,姑姑為什麼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