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玉書沒了剛才的頑皮和嬉笑,她認真地坐在了顧筱婉的對麵的椅子上,然後很嚴肅地說道:“姐姐,我想去趟邊疆!”
“去找爺爺?”顧筱婉沒有直接拒絕她,而是秀眉微蹙。
“嗯,我不放心爺爺,我想去看看他!”譚玉書認真地說道。
“你此番去,找不到爺爺的,而且,你去了,隻會暴露你的身份,到時候還會讓爺爺限於被動之中!”顧筱婉幫她分析到:“他既然是秘密去的邊疆,那就表示他是要隱蔽地處理此事,若是你去了,被有心人發現了,便會想到此事,到時候反倒對爺爺不利!”
“可是姐姐……”譚玉書見她拒絕,忙辯解道:“姐姐,我想爺爺,我想知道他好不好!我就隻有爺爺一個親人了!”
顧筱婉認真地看著譚玉書,在譚玉書期待的眼神裏,她依然執拗地搖搖頭:“我不會讓你去的!”
她答應了譚將軍,答應了陳叔和丁叔,她不會讓她亂來的,她若是真的去了邊疆,譚將軍那邊要顧忌她,終究會有可能露出馬腳。
“玉書,你聽姐姐一句勸,你不能去!”顧筱婉認真且嚴肅地看著譚玉書。
就見譚玉書隱忍了一下,然後趴在桌子上就嗚咽地哭了起來:“我知道,姐姐,可是我好怕爺爺會出事啊!我在這個世界上,就還有爺爺一個親人了,我不想他出一點事情!”
顧筱婉起身,來到譚玉書的身旁,將哭泣的她抱進自己的懷裏,寬慰道:“你放心,爺爺一定不會有事的!”
譚玉書她是不會讓去的,可是其他人,她可以讓去。
“你放心,你去不了,我讓其他的人去。”顧筱婉摸著她的頭說道:“你就在家裏等著消息,哪裏都不要去,你若是有什麼閃失,這個世界上,姐姐也就隻有你一個玉書!爺爺也就隻有你一條血脈。”
顧筱婉認真地說道,譚玉書見姐姐替自己謀劃,嗚咽地答應了:“好,姐姐,我不去。”
顧筱婉已經決定好了要讓誰去邊疆了。上回去的送信人還沒有回來,顧筱婉就讓寇海出發了。
“隻說去看顧寧平,暗地裏頭打聽下將軍的事情,若是有任何的消息,飛鴿書給我。在邊疆待了半個月之後,無論打聽沒打聽到,立馬回來。”顧筱婉叮囑寇海。
在邊疆待太久了,也會引人注目。
寇海點頭應了聲是,馬上就收拾好了行李,策馬揚鞭,往邊疆去了。
看到寇海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譚玉書看著朦朦地有些出神。顧筱婉見她又要落淚,拉了她一把,二人進了園子,顧筱婉這才說道:“爺爺如今是稱病在家,你也不好不回去整日待在我這裏,收拾下東西,我送你回將軍府。”
譚玉書馬上應了聲好,顧筱婉帶著阿末阿左,坐上馬車又去了將軍府,安定了下來。
譚將軍有恙,來看的人自然不少。
聽著下人的彙報,說是明王爺在第一時間就過來看望了,可是因為將軍病重,誰都沒見,留下了一堆滋補養身的東西就走了。因著家裏頭沒人主持,各位大人送來的東西都在庫房裏頭放著,誰都沒敢亂動。
譚玉書前腳剛進家門,就見管家急匆匆地衝上來,支支吾吾地說道:“王爺還送來了兩樣東西,奴才不知道該不該收!”
譚玉書問:“他還送了什麼東西?”
那管家支吾了一下,這才開了口:“王爺還送來了兩個人。”
“兩個人?什麼人?”譚玉書依然懵懂的反問道。
那管家一張老臉羞的通紅,也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顧筱婉見狀,差不多也猜到了明王爺送來的是什麼人了,便說道:“你把人帶上來吧!”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外頭款款地進來了兩個十八歲上下的姑娘,一身綾羅綢緞,身材前凸後翹,唇紅齒白,又美身材又好,一個著紅色,一個著綠色,看起來弱柳扶風,可是一旁的阿左瞧見,忙低頭在顧筱婉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顧筱婉定睛看去,果然如阿左所言,明麵上看著是弱柳扶風,可是步履輕便,不帶塵土,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兩個女子見著譚玉書了,忙畢恭畢敬地拜了:“奴婢依紅(依綠)參見公主,參見郡主!”
一個紅,一個綠,倒也配。
譚玉書見到這兩個人,當下臉就綠了:“這是怎麼回事?管家,你何時買的兩個丫鬟?”
管家的臉也綠了:“這不是奴才買的!”
他剛才說了呀,這是王爺送來的啊!
“那是哪裏來的?”譚玉書凝眉問道,這兩個人穿紅著綠的,一看就一眼的媚態,這哪裏像是丫鬟,這分明就是的姬妾。
顧筱婉一直都冷眼看著這兩個女子,這兩個女子媚態橫生,嬌嬌弱弱的偽裝下麵,卻是深不見底的功夫,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幹什麼的?
聽到譚玉書的問話,管家剛想要開口說是王爺送來的,那位叫依紅的就說道:“奴婢是來伺候將軍的,如今將軍病重,我和依綠都會點小醫術,留在將軍身邊伺候將軍!”
“胡鬧!”譚玉書大罵:“給我轟出去!”
管家聞言,一臉的無奈:“郡主,這是王爺送來的!奴才也不想收,可是…王爺說咱們王府沒個女主人,您年紀又小,這兩位姑娘都是王府裏頭的大丫鬟,說用起來得心應手,奴才不敢收,但是王爺他執意要留下,且說不留下就是不給王爺麵子,奴才不敢擅自做主,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