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子夜失態了

舒昊有些口不擇言,眾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有膽子小的,甚至倒吸了一口冷氣。

嘴巴上毛都沒長齊,我們大清的這一位,不也是一樣嗎?眾人紛紛感慨,這明王爺果真是說話我行我素。

而殿上頭的那一位,顯然也沒將舒昊的話放在心上,看不出絲毫的怒意。

譚野行冷笑:“王爺莫不是認為,隻要是不讚同開戰的就是南陵的細作?”

舒昊眼神越發的冰冷:“難道不是嗎?”

譚野行不願意再也舒昊爭執:“王爺,我兒子兒媳婦都死於南陵人之手,這輩子隻會與南陵人勢不兩立,要收買我?除非,還我兒子兒媳婦來!”

譚野行的話越說聲音越是冷硬,到最後,更是慷慨激昂。

舒昊臉色更是不好看,人家都說出讓兒子兒媳婦活過來的話了,人都死了,還怎麼活過來,這便是說了,他這一生都不會被南陵收買。

可是舒昊並不死心,還要說什麼,就見上位的人開了口:“譚大將軍為我大清繁榮安寧付出無數的心血,此等心意,朕一直明了。明王,若說譚大將軍被南陵收買,這樣的話,朕卻是第一個不答應的!”

舒昊剛剛要脫口而出的話,隻能咽了回去,可他依然不死心,雖然的拿不出什麼證據,可是今日這秦子夜一定要解釋清楚,為什麼要前往南陵吊唁這件事情。

“皇上,攝政王去南陵吊唁的事情,難道就不可疑嗎?他可是我大清的攝政王,一舉一動都代表君心,他秘密吊唁,誰知道他暗中裏頭打著什麼勾搭!”舒昊依然不罷休的質問道。

舒昊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秦子夜與蕭遠堯有勾結,可是他能夠去吊唁,那就證明,他與南陵的關係非同一般。

他今日就是要他好好的說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雖然不能拿他怎麼樣,但是……

舒昊微微垂著頭,保養的很好的臉上露出一抹肅殺。

沒人看到他樣子,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又從譚野行的身上轉到了秦子夜的身上。

舒昊心中冷笑,譚野行今日的事情,不過是個引子罷了,最起碼能夠讓舒天賜明白,譚野行這個老東西如今講究和而不戰。

而他真正的目的,也不在秦子夜,而在於,秦子夜的態度。

秦子夜有從龍之功,當今皇帝小時候開始就一直由他輔佐,他這個攝政王,當的時間夠長了。

而如今……

舒昊不經意間抬頭向最上麵的那個九五之尊看去,麵容透著絲絲稚氣,可是因著上位太久了,周身的王者之氣噴薄而出,卻是怎麼都壓製不住了。

皇帝已長大成人,攝政王若是再不隱退,那便是……

幹政了!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舒天賜有個錯覺,攝政王,背著他做的事情太多了。

帷幔後頭的人絲毫不見緊張和怯弱,他的聲音曆來低沉,低沉的像是平靜地如同沒有任何漣漪的湖水,不對,是死水。

他坐在那上頭十多年了,從來都沒見過他有任何的表情起伏,聲音高低。

秦子夜如今的聲音依然低沉而清冷,甚至還帶著些嘲諷:“既然說我是秘密吊唁,那王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是啊,你咋知道的?

你咋知道人家秘密吊唁的?

眾人的目光又從帷幔上頭轉到了明王爺上頭,舒天賜也同樣,也有些遲疑:“子夜說的沒錯,皇叔怎麼會知道的?”

舒昊咽了咽口水,突然被秦子夜的這一句話給問住了。

他該怎麼回答?

說是聽人說的?

聽誰說的,南陵人?

他去南陵吊唁,自然身邊的隻有南陵人或是他的親信。若說是南陵人,他怎麼又會跟南陵人有往來呢?

若說是他的親信,他親自教養的隱衛,怎麼可能會被收買?他撬了這麼多年的嘴,因為究竟有多少,他不得而知!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舒昊現在有些騎虎難下。

“臣……”舒昊正想著該怎麼解釋的時候,就見帷幔後頭突然傳來緊張地質問聲:“你說什麼?”

後頭沒動靜,許是壓低了聲音說了什麼。

眾人大跌眼鏡,這個一向冷靜自持的攝政王,今日……是失態了吧?

就連舒天賜也暫時忘記了向舒昊求證,轉頭向秦子夜看去:“子夜怎麼了?”

竟然在大殿上失態,他還是第一次見,看來,出了大事了。

帷幔後頭的人已經心急如焚,他藤地站了起來,拱手說道:“皇上,臣有急事,今日恐要……”

舒天賜擺擺手:“難得見子夜失態,定是大事,去吧,去吧!”

後頭的人拱手之後,立馬就走了。看著帷幔後頭的影子消失不見了,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這位攝政王,也是有血有肉有心有情的啊!

他也會失態啊!

剛才看他說話的聲音,依然低沉沉穩,卻夾雜著濃濃的擔憂,看來,真的是出大事了!

隻是,這攝政王曆來都是無心無情的,這能讓攝政王失態的事和人,究竟是什麼呢?

也不知道皇上知道不知道?

舒昊見秦曳之走了,也是詫異不已。他因何失態?

這麼多年,除非他有事沒上朝,每每上朝,從不曾遲到早退,究竟所謂何事?

舒天賜顯然是不喜歡扒別人的八卦的,他也沒有滿足任何人的八卦之心他,似乎也忘記了剛才該讓舒昊說的什麼,轉而問道:“南陵雖然一直不肯臣服,如今乍然臣服,朕心中也有擔憂,不過,來者是客,這事情就由禮部一手操辦,定是要將我大清國威,展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