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雙冰涼的手繞著他的脖子,一具冰涼的身子像是蛇一樣地攀了上來,嘴裏還發出嚶嚀的聲音。
顧傳祿還有些清醒,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裏聽過,可是由不得他繼續往下去,那來人直接伸進了顧傳祿的衣袍裏,身上傳來冰涼冰涼的感覺,冰與火的交織,顧傳祿覺得自己身上的火像是被誰澆了一瓢油一樣,已然燎原。
顧傳祿已經來不及去想這聲音在哪裏聽過了,他反身往後,一把就將那人抱了個滿懷。
顧傳祿看不清這人的樣子,就算是解開了眼罩,也壓根看不見。
他如今已經管不得那麼多了,身上滾燙的像是要把他燒成灰燼。
身旁的那個人聲音越來越破碎,顧傳祿想也沒想,一把將那人的衣裳撕扯下來,發出裂帛撕裂的聲音。
顧傳祿撕裂了別人的衣裳,自己的衣裳也隨著解開。可是,當他俯下身去時,卻驚訝地發現了什麼問題,麵前的這人胸前很是平坦。不像是普通女子一樣,軟軟聳聳的!
他的腦子混沌一片,哪裏還想的到那麼,體內的火像是快要將他燃燒一般,顧傳祿如今隻有一個念頭,什麼都不管了,隻想著要趕快發泄。
而他,也什麼都管不了。
七情香是世間最陰毒最狠辣的香,隻要一點點,老虎都能任人宰割。
漆黑的夜裏,隔著一道透明的玻璃,外頭坐著站著五六個人。為首坐著的,赫然就是舒霖。
一旁站著的,是肖老板,還有常遠,此刻正滿臉尷尬地看著裏頭的人上演大戰。
若是隻是普通的男女的話,那便是好生興奮地看著。
隻是,裏頭的人,是舒霖特意安排的。
他指著裏頭賣力的顧傳祿,臉上帶著壞笑問一旁的肖老板:“老肖,你說要是他清醒了之後,知道他弄的是誰?你說他會不會尋死啊?還有那個……哈哈,好玩好玩,本世子爺可從來都沒玩過這麼好玩的遊戲啊!太好玩了!”
肖老板不忍看裏頭的場景,忙垂下頭來說道:“這……顧傳祿答應過得,無論什麼事情,他都願意做。還有那位,也是答應過的,隻要世子爺開心,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哈哈!”舒霖哈哈大笑道:“果真是千年難得一見,本世子這輩子能夠看到這樣的場景,也不枉來世間走一遭了,哈哈,我也看夠了。你們待會將他們秘密地送回去,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明不明白!”
“明白!”身旁的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舒霖冷笑:“哼,敢打我的算盤,就讓你們也嚐嚐,被算計地滋味!”
說完,帶著手下的人揚長而去。
最後,隻剩下常遠和肖老板。
常遠都不敢裏頭的景象,見舒霖走了,忙背過身去,問肖老板:“掌櫃的,你說現在怎麼辦?”
“造孽造孽啊,你趕快,去把那門窗都打開,讓人去把他們兩個人分開,打暈之後穿戴好衣裳趕快送回去!”肖老板也不敢看,直接撂下這句話,抬腳就走了。
常遠應了,忙按照肖老板的吩咐行事了。
夜靜悄悄的,馬車悄悄地來,又悄悄地回去,兩個人像是死豬一樣,被人抬了回去。
肖老板看到一切終於歸於平靜了,常遠這時也回來了:“人都送走了?”
“送走了!”
“沒醒吧?”
“沒有!兩個人像是連體一樣,怎麼都分不開,我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兩個人分開,喂了解藥了,這下子已然像是死豬一樣,人事不省了!”
“哼,那可是七情香,別說是人吃了,就算是老虎吃了,照樣任人宰割!”肖老板冷哼道。
常遠:“肖老板,若是顧傳祿和顧子文以後知道這事情了,那怎麼辦?”
“哼,能怎麼辦?他還能去告我不成?告誰?不是我接他來的,他也不知道這裏頭有誰,況且,他敢去告嗎?就算是知道這事情跟世子爺有關係,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世子爺捏死他,就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常遠點頭:“小的明白!”
“這些人,嘴巴都讓他們嚴實點,若是透出去半點風聲,別怪我心狠手辣!”肖老板一臉狠戾的說道。
常遠忙應是,下去了。
夜幕漸漸拉開,東邊透出一絲火紅的光亮,黎明,已經到了。
顧筱婉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她看了看外頭的天。
秋天到了,連黎明都來的那麼的晚,她悄悄地起身,為了不驚動外頭睡著的阿左,穿戴整齊之後,悄悄地出了門,來到院子裏頭漫無目的地走著。
青石小道掃的幹幹淨淨,柔軟的布鞋踩在青石上頭,發出輕微的腳步聲,顧筱婉看著黎明將來的樣子,黑夜,總歸會逝去,黎明,終將會撕裂黑暗,露出耀眼的光芒。
顧筱婉看著滿池凋零的荷花出神,帶著一身疲憊在黎明前歸家的顧寧安發現了在荷花池邊出神的姐姐。
“姐姐,你怎麼在這裏?”顧寧安疲憊地問道。
顧筱婉聽到聲音,回頭,就見顧寧安,以為他也起的這麼早,剛想要說話,但是見他身上穿的還是昨日的衣裳,容色疲憊,想到昨夜他派人來說會晚歸,沒想到……
“你現在才回來?”顧筱婉心疼地問道:“昨夜可是在戶部忙碌一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