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傳祿一聽,驚詫地臉色慘白,手指都開始發抖,指著顧子文說不出一句話來:“你……你怎麼……怎麼知道的?”
顧子文冷哼:“我怎麼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我隻是要問你,怎麼,你自己說過的話,這就不記得了?”
“你……你想怎樣?”顧傳祿嚇的發抖,看著顧子文那熟悉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兒子,他從來都沒看透過。
“爹,我當你還是我爹,你趕快離開京城吧!碎玉古齋你是不用去了,那裏已經沒有你容身的地方了,而且,這家裏,你也待不下去,世子爺已經發話了,隻要我跟你脫離父子關係,我照樣還是世子爺身邊的紅人!”顧子文冷冷地說道,看到顧傳祿的臉色越來越白,說道。
“子文,你……我是你爹啊,你怎麼能同意這樣的話,我是你爹啊!”顧傳祿一聽說要脫離父子關係,又氣又急,歇斯底裏的吼道。
“爹?嗬嗬,這麼多年,你給過我什麼?哪一樣不是我爭取來的,你若是個高官,我這一輩子不用做事就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你沒有啊,世子爺有啊,隻要我不認你了,世子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想要的,他通通都會給我!誰讓你生了那樣不要臉的女兒呢?一個傻子的孽種也敢去嫁禍給世子爺,一個不潔的賤貨也敢去玷汙世子爺的身子,爹啊,要怪就怪你,怎麼就沒教好你的女兒!”顧子文猙獰地笑道。
一旁的女子嬉笑著拱入顧子文的懷中,顧子文臉上那一抹淫邪地笑容十足的是個紈絝子弟。
身後有奴仆提了東西出來,對著顧子文畢恭畢敬地說道:“老爺,東西都收拾齊全了!”
顧子文伸手指了指顧傳祿,慵懶地說道:“喏,丟給他!”
那奴仆聽完之後,直接將手裏頭的東西朝顧傳祿丟了過去,若不是顧傳祿閃躲的快的話,怕是那包袱就要砸到他的身上了。
包袱掉在地上,灑落了一地的東西。
都是顧傳祿衣裳之類的,像是一包渣一樣地胡亂丟棄在地上。
顧傳祿見了,眼睛都直了,指著顧子文氣的渾身打哆嗦:“顧子文,你……你真要趕我走?我是你的父親,沒有我,哪來的你?你現在竟然大逆不道地要跟我脫離父子關係,你……畜生,畜生!”
顧傳祿罵罵咧咧,顧子文壓根就不放在心上,摟著身旁衣著豔麗的美人兒說道:“你就不要在這裏罵了,要怪就怪你怎麼得罪了世子爺,好在世子爺是個明察秋毫的,知道我跟你們不是一夥兒的。你要是識趣的,就趕快走吧!”
顧傳祿怎麼能容忍自己在顧子文身上耗費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卻養成了這樣一隻白眼狼,氣的好險一口氣接不上來,直接暈死過去。
“你,顧子文,我花費了這麼多的心血,栽培你,教導你,好不容易把你培養出來了,你就是這麼對我的?”顧傳祿嘶吼道,聲音因著太過尖利而有些變形。
顧子文冷笑道:“你養育我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我能出人頭地,給你長臉嗎?如今我也出人頭地了,你若是死了,下去見列祖列宗,你培養出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你可勁兒長臉了。你還想要什麼?”
“我……我把你栽培的這麼優秀,就是讓你翻臉不認人的嗎?我是你爹,你再飛黃騰達,我也是你爹!”
顧傳祿看到顧子文那心狠的模樣,心中頓時覺得,這個兒子,他從來都不懂不說,而且,狼心狗肺,以前的那一切的孝順,都是偽裝出來的!”
顧子文冷哼了一聲:“你給我的?你給我什麼了?這宅子是世子爺買的,我如今在戶部做事,也世子爺安排的……”
“我讓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顧傳祿爭道:“如果沒有我供你讀書,你哪裏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入世子爺的眼睛!”
顧子文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看不懂了:“你這話說的的,你在酒樓裏頭一個月賺幾兩銀子,你供的起我讀書?顧傳祿,你承認吧,我讀書的銀子,都是顧心桃用身子換來的!”
顧傳祿被顧子文揭了老底,麵色有多難看有多難看。
沒錯,當年他在酒樓裏頭做事,一個月就那麼一點點的月錢,別說是讀書了,就連養活幾個人都成問題。好在當時他們吃住都在酒樓裏頭,也算是活的下去。
後來從酒樓離開了之後,顧心桃又攀上了江遠,雖然後來江遠送來的東西都被江家給沒收了,但是送的一些銀子,他們卻是真真切切地用到了。
所以,那個時候,就算顧傳祿沒做事,家裏頭的開支用度還是很好的,比顧傳祿做事的時候還要好。
顧傳祿知道這些都是顧心桃的功勞,可是如今,一個大男人不能養家糊口,卻靠女兒賣身,這樣的諷刺直接抽了顧傳祿一個大嘴巴子,抽的生疼生疼的。
顧子文不願意與他再爭執,身邊的美女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顧公子,咱們還走不走啊?”
“走,走,當然走了!”顧子文忙摟著那美女嬉笑著走了,顧傳祿不甘心,上前來又要拉他,顧子文果真不願意與顧傳祿有任何的關係,當下就朝著後頭的奴仆擺了擺手。
那兩個奴仆見狀,上前來講顧傳祿給押住了,顧傳祿不服,掙紮著:“你們放開我,我是你們的老爺……”
那兩個奴仆滿臉的不屑:“哪裏來的瘋子,打出去!”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將顧傳祿踢的是鼻青臉腫,連連討饒,然後一瘸一拐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