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看了擔憂的顧芳喜一眼,知道她是怕顧傳祿那錢來的不正當,怕是顧傳祿在碎玉古齋譚貪墨來的!
“姑姑,你別擔心了,事已至此,擔心也是沒用的!”顧筱婉還是什麼都沒說,安慰顧芳喜道。
顧芳喜也知道這個道理,點頭說好:“你放心吧,我對他們這一家,除了血液上有關係之外,他家的事情我是不想管了,我也隻不過是感慨一下,我沒事的!反倒是你……”
顧芳喜順手將顧筱婉的手抓住,滿臉的擔憂:“秦曳之怎麼這段日子沒來了?若是他在的話,當著世人的麵,公開你們隻見的關係,你的清白就立馬澄清了,現在你們究竟打算怎麼辦?那個秦曳之,怎麼總是動不動就有事,你一出事,他就不在,我怎麼放心把你交給他!”
顧芳喜的聲音有些憤憤不平,說到秦曳之的時候,更是有些咬牙切齒。上回她就埋怨過秦曳之一次了,如今顧筱婉有麻煩了,需要他的時候,他人有不知所蹤,顧芳喜怎麼放心將顧筱婉交給秦曳之。
顧筱婉見顧芳喜對秦曳之那麼大的意見,打著哈哈笑道:“姑姑啊,我這一輩子可就這一個男人呢!你要是把他給罵沒了,我可要賴著你的哈!”
阿左在後頭,本有些緊張顧筱婉的態度,顧芳喜說的沒錯,要知道她上回也親口問過顧筱婉同樣的問題呢!
關鍵時刻找不到人,這擱誰的身上都不好過啊!
可是萬萬沒想到,顧筱婉竟然回答這樣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唯獨顧筱婉擺弄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副你要是把我男人罵跑了,我就找你的無賴模樣。
眾人何時見過顧筱婉說過這樣的話,除了震驚之外,皆是無可奈何,特別是顧芳喜,她知道顧筱婉和秦曳之的感情有多好。
也就是因為他們之間有那一段感情支撐著,秦曳之幫過顧筱婉很多回,她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同意秦曳之一次又一次的失蹤。
不然,顧筱婉這邊有麻煩,秦曳之又不見蹤影,她不發燥才怪呢!
顧筱婉玩世不恭的話,顧芳喜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不會讓顧筱婉改變主意,也知道自己隻能適可而止,便順著顧筱婉的話,噗嗤一下子笑了,笑罵道:“還沒成親的姑娘呢,就男人男人的掛在嘴邊上,還好這裏都是家裏人,這要是被外頭人聽到了,還不笑話你!”
見顧芳喜不再說秦曳之的事情,顧筱婉知道姑姑不會說了,便也打著哈哈過去了。
說完了顧家大房的事情,顧芳喜就去廚房做飯了,顧筱逸回了自己的房間,隻剩下了顧筱婉和阿左等人。
“那天綁架顧心桃的人抓住了嗎?”顧筱婉問道。
“找到了,是城西的一個乞丐,並不知道顧心桃的身份,隻是有人跟他說,綁架一個姑娘,然後扒光她的衣服,並且把人引過來看!”阿末回答道。
“當時他並不承認有玷汙顧心桃,後來我們說看到了,那人才說自己當時一時心起,就玷汙了她!但是跟讓他做事的人,並沒有說起玷汙顧心桃的事情,隻說扒光了衣服,按照要求,偽裝成了被玷汙的假象!”
“幕後人是誰?”顧筱婉問道,請一個乞丐來毀掉顧心桃的清白,那這人,跟顧心桃絕對有深仇大恨!
“那乞丐說那人穿著一身黑衣裳找的他,帽子遮的嚴嚴實實的,壓根看不清楚,隻知道是個男人!身量一般,身材一般,沒有任何的特質!”阿末回答道。
“那乞丐現在哪裏?”
“跟那三個男人關在一起!”
顧筱婉點頭:“如今他們倒是可以湊成一桌麻將了!”顧筱婉的聲音很輕,一旁的阿左聽的清清楚楚,特別是顧筱婉口中所說的稀奇古怪的字眼,當下便有些好奇:“姑娘,什麼叫麻將?”
顧筱婉笑:“麻將可是一種很好玩的玩意,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去打造一副,咱們正好湊一桌!”
阿左如今跟著顧筱婉見識過也聽過她說不少的稀奇古怪的字眼,見顧筱婉說麻將是很好玩的玩意,當下就非常的期待了。
顧心桃在侍女的攙扶下,如今這宅子比之前的還要大,光是院子就有四個,裏頭的房屋就有好幾十間,顧心桃挑了一個最大最好院子自己住下了,顧子文也挑了個好的,顧傳祿則住在前麵的院子裏頭,算是主院落了。
還剩下最後一個院子,院子很小,裏頭房屋也不過一兩間而已,孫細娥打算以後要是有客人來的話,當做客房來使用。
孫細娥帶著那群丫鬟和奴才,和著梁氏忙碌了一一下子,將帶來的東西都分類歸整好之後,就開始忙碌中午的飯食了。
畢竟是到新家的第一餐飯,還有梁氏夫妻兩個幫著搬家,怎麼著也都得熱鬧熱鬧。
顧傳祿想著既然沒人知道自己搬家,便也沒想著到外麵去吃飯,便讓孫細娥買來了一些好酒好菜,打算在家裏頭熱鬧熱鬧。
等到孫細娥將所有做好的飯菜都端上了桌子,梁氏夫妻兩個也落座之後,顧傳祿見顧子文還沒有回來,當下就有些生氣了:“這個子文真是的,今天這麼喜慶的日子,他怎麼就那麼忙。”
梁守義忙說道:“許是戶部事情多,他又能幹,忙起來便忘記這回事了!”
“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能忘?”顧傳祿不悅地說道:“再忙飯也要吃吧,哪怕先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回家來吃頓飯也是好的!”